我追了三年的千金小姐遭遇火災容顏盡毀,成了人人嘲笑唾棄的恐龍波剛,就連她的父母都看的反胃,直接斷絕親子關係。
我卻不顧所有人反對和她領證,耗盡積蓄幫她恢複容貌。
她因此許諾要和我生死相依,可婚禮當天她卻當眾逃婚,轉身和早就拋棄她的白月光破鏡重圓。
我幾近崩潰,她卻打來電話安慰:
「你放心,我接近他隻是為了讓他徹底身敗名裂,我的丈夫永遠隻會是你。」
可後來,當她的白月光用項目簽約威脅酒精過敏的我敬酒時,她卻一臉冷意:
「看我幹嘛,我是書亦的未婚妻,你過不過敏和我有什麼關係?」
直到三天後,女友終於大仇得報,滿心歡喜地來找我繼續之前的婚禮時,才發現我早已因為過敏無人治療死去。
1
再睜開眼,我的靈魂卻飄回了女友寧婉的身邊。
「你們是沒看到陳子期剛才那慫樣,笑死我了!」
「可不是嘛,一杯倒!還學人家英雄救美,結果把自己喝的渾身起疹子!」
包廂內,寧婉正和一群打扮光鮮的富家子弟正圍坐在一起,欣賞著我因為酒精過敏後滿臉紅疹、呼吸困難的狼狽照片。
一旁的蔣書亦,更是端著酒杯一臉不屑。
「何止,剛才那小子還給婉婉打電話求救,說自己要死了呢,喝杯酒而已,真是個孬種!」
聞言,我不禁心裏一沉。
他是寧婉的白月光,蔣氏集團的繼承人,也是我這次項目簽約的甲方。
蔣書亦此話一出,包廂裏更是笑成一片。
「就是,要是真死了才好呢,省得出來丟人現眼!」
聽著包廂內眾人的嘲諷,我卻不由苦笑。
他們還不知道,我已經死了。
死於酒精過敏引起的休克。
就在方才的酒局上,我為了能簽下蔣氏集團名下的項目,本就酒精過敏的我被蔣書亦逼著敬酒。
我求助地看向寧婉,她就坐在蔣書亦身邊冷眼旁觀。
甚至為了完成她的複仇計劃,她不惜當眾撬開我的嘴給我灌酒,由此來獲得他的信任。
那一刻,我的心徹底涼了。
我推開寧婉,跌跌撞撞跑到外麵。
可深夜的街道空無一人,我打不到車,胃裏翻江倒海,頭暈目眩。
就在我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一輛黑色私家車停在了我麵前,主動提議載我一程。
我當時感激涕零,以為遇到了好心人。
可沒想到,車子開到一半,司機便將車開到了沒有監控的盲區,把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搶走,將我丟在了路邊。
沒了手機,我徹底孤立無援,活活痛死在了野外。
而此刻,包廂裏的哄笑聲還在繼續。
唯獨寧婉一直沉默著,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見狀,蔣書亦雙眼一眯,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調侃道:
「寧婉,不過三年而已,你不會真對那窮小子有感情,心疼他了吧?」
他語氣戲謔,帶著一絲試探。
寧婉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我不過是利用他而已,怎麼看得上他?」
「何況他不是第一次過敏了,死不了,頂多住兩天院。」
她輕描淡寫地說著,仿佛我隻是一隻無關緊要的螻蟻。
即使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這都是她為了獲取蔣書亦信任的演技。
可我還是不由心裏一痛。
我上一次酒精過敏,正是為了幫她預約國外頂尖的整容團隊,恢複容貌。
對方被我的誠意打動。
不,應該說,是被我以命相搏的氣勢給嚇到了。
為了能見主刀醫生一麵,我硬生生把自己喝進了ICU,差點沒搶救過來。
即使最後治療及時,還是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每次吞咽食物都像是被火灼燒。
隻是,我不忍心告訴她這些。
不過現在我已經死了,她大概這輩子也不會知道這些了。
聞言,蔣書亦滿意地笑了,隨即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精致的絲絨盒子,單膝跪在寧婉麵前。
「婉婉,我知道過去三年你受了很多委屈,再給我一次機會保護你,嫁給我吧!」
盒子打開,裏麵是一枚鴿子蛋大小的鑽戒,閃耀著奪目的光芒。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我一輩子傾家蕩產也買不起的鑽石。
眼看蔣書亦出手如此闊綽,包廂裏頓時響起一陣驚呼。
「哇!這麼大的鑽戒!蔣少這是真的動心了啊!」
可也有人提出了擔憂。
「可是我聽說......婉婉姐三年前不是和那個陳子期領過證了嗎?」
聞言,寧婉卻一臉淡然道:
「我和陳子期的結婚證,是假的。」
「當初是為了應付陳子期,才勉強辦了本假證。」
她語氣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假的?」
眾人一愣,隨即紛紛拍手叫好。
「妙啊!還是婉婉姐這招高明!」
「我就說嘛,蔣少和婉婉姐就是天作之合,婉婉姐你快答應吧!」
聽著這些起哄聲,我的心卻徹底死了。
我本以為,寧婉隻是解不開心結,才選擇這種方式去報複三年前毀掉婚約,當眾拋棄她的蔣書亦。
可我沒想到,從一開始,我和寧婉的一切就是假的。
我們的婚姻是假的,她的承諾是假的。
或許就連她曾經對我的好,也都是假的。
半晌,寧婉緩緩抬頭,正要開口。
就在這時,包廂外突然傳來一陣騷亂。
蔣書亦頓時皺起眉頭,一臉不悅。
他起身走到門口,一把抓住一個服務員,揪著衣領質問道:
「外麵發生什麼事了?吵吵鬧鬧的,信不信我找人拆了這裏。」
聞言,服務員卻一臉驚慌。
「蔣......蔣少,外麵有個男的喝多倒在路邊好像死了,剛才被救護車拉走,現在店裏還在接受調查,實在是不好意思......」
服務員斷斷續續地解釋著。
寧婉卻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站了起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2
「陳子期......不會真喝死了吧?」
一時間,周圍幾個富二代,酒勁兒被嚇醒了大半,一個個麵麵相覷。
「剛剛那小子走的時候,好像臉色特別差」
有人回憶著,語氣有些不確定。
「他不會真出事了吧?要不打個電話問問?」
不安的情緒,頓時像瘟疫一樣在人群中蔓延。
畢竟,鬧出人命可不是鬧著玩的。
蔣書亦的眉頭也擰了起來。
他雖然恨不得我立刻滾出他和寧婉的世界,但也不想背上人命官司。
見狀,寧婉卻看著遠處的救護車,主動給我打去電話。
包廂裏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可遠處救護車上,預想中的鈴聲並沒有響起。
寧婉的臉色瞬間緩和了下來,舒了一口氣。
「行了,散了吧。」
「估計就是一個倒黴蛋喝多了猝死了而已。」
「陳子期那個人最怕死了,他有手有腳的,估計早就跑去醫院治療了。」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眼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慶幸。
可我卻不由苦澀一笑。
她還不知道,被抬走的,的確是我的屍體。
之所以鈴聲沒響,那是因為我的手機早就被那個該死的司機給搶走了!
蔣書亦見狀,也收起了手機,招呼大家。
「切,算他走運,都回去吧,大夥繼續嗨!」
眾人重新回到座位上,繼續喝酒唱歌,很快又恢複了之前的喧囂。
但寧婉卻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她借口去洗手間,偷偷拿出手機,給我發了一條微信。
「子期,你沒事吧?身體怎麼樣了?」
她打字的手指,微微顫抖,仿佛真的很在意我。
可她等了幾分鐘,也遲遲沒有收到回複。
換作以往,不論我在忙什麼,都會第一時間回複她的消息,讓她安心。
直到十分鐘過去,寧婉抿緊了嘴唇,又給我發來幾條消息。
「子期,我知道你生氣,但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
「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在蔣書亦的婚禮上曝光他的罪行,讓他身敗名裂,給你出氣。」
「我也是為了我們的將來,這個時間,你就別鬧脾氣,給我報個平安好不好?」
她絮絮叨叨地發了一大堆解釋,試圖安撫我。
可這些話,在我聽來是那麼的可笑。
我們的將來?
我死了,還談什麼將來?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卻響了。
上麵顯示的竟然是我的號碼。
寧婉頓時一喜,接通了電話。
可下一刻,電話那頭卻傳來一陣粗獷而陌生的聲音。
「喂,看樣子你是他女人是吧?你男人的東西都在我手上,我看這手機裏,你和他的資料還不少。」
「想要拿回去,先給我打五十萬再說。」
果不其然,是那個搶走我手機的司機打來的。
寧婉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陳子期,三年了,你現在終於打算和我攤牌了是嗎?」
「你覺得委屈,想要醫藥費可以直說,沒必要假惺惺地找人演戲。」
「你這樣,隻會讓我覺得惡心,覺得你從始至終都是為了我家的家底!」
或許是太過生氣,她直接掛斷了電話將手機關機。
而我看著她氣憤的模樣,卻隻覺得諷刺。
三年前,她被所有人嘲笑是恐龍,是波岡醜女,就連她的父母都看不下一臉嫌棄地將她拋棄。
我自以為,我三年的不離不棄,早已走進了她的心,抹平了彼此間的成見。
可沒想到,直到現在,她仍舊覺得我接近她是為了她的家產。
真是令人寒心。
......
直到寧婉回到包廂,臉色依舊難看。
蔣書亦見狀,關切地問道:
「怎麼了,婉婉?」
寧婉強忍著怒火,開口道:
「沒什麼,有點累了,想先回去。」
蔣書亦立刻起身,殷勤地送她回家。
可直到打開房門,寧婉發現我還沒有回來,她的眼神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落寞。
「喵......」
下一刻,一聲微弱的貓叫,打破了寂靜。
那是我和寧婉兩年前一起收養的流浪貓。
那年冬天,我們路過一個垃圾桶,看到它被人折斷了一條腿,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寧婉心疼壞了,把它抱回家,悉心照料。
即使我有鼻炎受不了貓毛,還是將它視若珍寶,取名小安,讓它和寧婉一起平平安安,相互依靠。
我還記得,當初體檢小安查出致死率極高的貓瘟,寧婉和我為了救活它,跑遍了整個城市的寵物醫院。
給它買最好的貓糧,用最昂貴的進口藥,才讓它活到今天。
此刻,小安正搖搖晃晃地走到寧婉腳邊,寧婉摸了摸,轉身進了廚房。
「書亦你先坐吧,我去給你倒杯茶醒醒酒。」
一旁,即使看到陌生的蔣書亦,小安也並不畏懼,親昵地要蹭他的褲腿。
可蔣書亦卻厭惡地皺起眉頭,一腳把小貓踢飛。
「哪兒來的畜生,老子的西裝三萬塊蹭什麼蹭,滾開!」
小貓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撞在牆上,頓時一動不動了。
聽到響動,寧婉立馬從廚房探出頭來。
我以為,寧婉會氣到發瘋,直接將蔣書亦趕出家門。
畢竟,即使當初她燒傷嚴重麵目全非,小安仍舊對她格外親昵。
她那麼愛小安,早就將它視作了那段時間裏的救贖。
可下一刻,看到寧婉的舉動,我卻頓時愣在原地。
3
「沒事吧?你有沒有傷到哪裏?」
隻見寧婉立馬地捧起蔣書亦的手查看起來。
可蔣書亦的手背上,隻有一道淺淺的紅印,是被踢飛的小安不小心抓到的。
哪怕是他先對小安釋放惡意,小安也沒有對他伸出利爪。
可即使如此,寧婉還是小心翼翼地用酒精消毒,幫蔣書亦貼上創可貼,生怕他有個三長兩短。
我看著這一幕,心裏苦笑。
曾幾何時,她也是這樣,溫柔地為我處理傷口,心疼地掉眼淚。
可現在,我卻有些分不清,寧婉到底是在演戲,還是打著幌子舊情複燃了。
見狀,蔣書亦眼裏閃過一絲得意,隨後看著一動不動的小安,厭惡道:
「這貓怎麼辦?婉婉,我記得你那個‘前夫’挺喜歡這貓的,估計又要借著這事跟你死纏爛打了吧?」
蔣書亦他故意把「前夫」兩個字咬得很重,像是在提醒寧婉,我和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寧婉的身體微微一僵,隨後抬起頭淡淡道:
「死了就死了吧。」
「反正,我和他已經斷了,這貓本來也是要扔掉的。」
「如果你喜歡,等我們結婚後,再養一隻就好了。」
她語氣冷漠得像是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我聽著她的話,心,一點點地沉了下去。
原來,在她心裏,我和小安,都隻是可以隨時丟棄替換的東西。
聞言,蔣書亦得意地笑了,他摟住寧婉的腰,在她耳邊許諾道:
「婉婉,你放心,等咱們兩家強強聯合,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我會讓你成為最幸福的新娘,讓所有人都羨慕你!」
「到時候,我會請最好的婚慶公司,用最名貴的鮮花,布置最奢華的場景。」
「我們的婚禮,一定會是全城最盛大、最隆重的!」
他越說越興奮,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場萬眾矚目的婚禮。
寧婉靜靜地聽著,並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直到蔣書亦心滿意足離開後,寧婉才抱起早已冰冷僵硬的小安,幽幽道:
「小安,對不起......」
半晌,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寵物店的電話。
「你好,照片我已經發給你了,我想找一隻和這個差不多的貓。」
「多少錢都可以,隻要長得像就行,越快越好。」
她的聲音很低,甚至帶著一絲懇求。
掛斷電話,她疲憊地靠在沙發上,又給我發去了消息。
「子期,我想你了......」
「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但你再給我一點時間,等我在婚禮曝光他的醜聞,我一定立馬去找你。」
「家產繼承權我都不要,我們可以私奔,你想去哪裏都行。」
「但這段時間......我們還是先不要聯係了,我不想他起疑心。」
而我看著她故作深情的模樣,卻隻覺得諷刺。
她明明是要報複蔣書亦,可到頭來,身心受傷的卻都是我。
......
沒過多久,就到了蔣書亦和寧婉婚禮的日子。
正如蔣書亦所言,兩家都是豪門世家,整個婚禮辦的極盡奢華,
幾十米長的水晶吊燈,鮮花鋪成的地毯,一直延伸到舞台中央,就連桌椅都是上等的金絲檀木。
我飄在空中,看著眼前的一切,心裏泛起一陣酸楚。
我和寧婉,從來沒有辦過婚禮。
當初,我把所有的積蓄,都拿去給她治病了。
我以為,隻要兩個人相愛,形式並不重要。
可現在,看著如夢般的婚禮,我的心裏不由泛起一絲苦楚。
遠處,婚禮現場,賓客雲集,無一都是商界名流。
但此刻,他們卻紛紛向蔣書亦道賀,言語中充滿了奉承和諂媚。
「蔣總真是年輕有為啊,和寧小姐真是天作之合!」
「恭喜蔣總,抱得美人歸,事業愛情雙豐收啊!」
「是啊是啊,兩家強強聯合,以後這A市,誰還敢跟兩位作對?」
聽著眾人的吹捧,蔣書亦春風得意,摟著寧婉,頻頻向賓客敬酒。
「謝謝大家的祝福,我和婉婉一定會幸福的!」
而寧婉站在他身邊,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
可她的眼神,卻有些遊離,時不時地看向宴會廳的入口。
事到如今,沒想到她還在擔心我會打擾到她的計劃。
直到婚禮到了宣誓環節,司儀開口問道:
「寧小姐,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你是否願意愛他,照顧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聞言,寧婉卻冷不丁開口道:
「我不願意。」
此話一出,全場頓時一陣嘩然。
蔣書奕更是握緊了她的胳膊,低聲質問道:
「寧婉,這麼多人看著呢,你突然發什麼瘋?」
寧婉卻並沒理會,甩開他的手後,轉身看向在場的眾人。
「各位,在婚禮開始之前,我想給大家看一段視頻。」
下一刻,她按下了遙控器,大屏幕上頓時開始播放一段視頻。
視頻裏,蔣書亦醉酒駕車,撞傷了人。
他不僅沒有道歉,還囂張地辱罵受害者家屬。
緊接著,蔣書亦腳踏幾條船,同時和幾個女生曖昧不清,還得意洋洋地向朋友炫耀自己的「戰績」。
以及蔣書亦為了爭奪項目,不擇手段,陷害競爭對手,威脅恐嚇對方退出。
......
隨著視頻播完,整個婚禮現場像炸開了鍋。
「我的天,這蔣家的少爺也太不是東西了,完全可以起訴吧!」
「之前還以為是金童玉女,沒想到是個人麵獸心的禽獸!」
「快,趕緊錄下來,這可是蔣家實打實的醜聞把柄!」
議論聲此起彼伏,像潮水般湧來。
蔣書亦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這就是寧婉的計劃,想要蔣書亦身敗名裂,徹底被蔣家雪藏翻不了身。
下一刻,寧婉扔掉手上的戒指,冷聲道:
「蔣書亦,我送你的這份大禮還喜歡嗎?」
「從現在開始,我們的婚禮取消了,祝你好運......」
說完,她轉身就走。
可我看著這一幕,心裏卻五味雜陳。
並沒有什麼大仇得報的快感,反倒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悲涼。
做完這一切,寧婉獨自一人走出酒店,撥通了我的電話。
可令我意外的是,這次電話居然接通了。
「我是A市公安局的警察,這部手機是我們從一個小偷那裏繳獲的,根據失主登記的信息,機主叫陳子期,是你的?」
聞言,寧婉頓時鬆了一口氣,可她想說「丈夫」,卻又覺得這個詞太過遙遠。
畢竟,從始至終,我們都沒有真正領過結婚證。
「他是我的......男朋友。」
「請問他現在人在哪裏?」
聞言,警察的語氣卻有些沉重。
「我們打電話給你,也是想跟你說這件事。」
「陳子期先生現在市醫院,他......」
可警察的話還沒說完,寧婉的手機卻因為一整天沒充電直接關了機。
見狀,寧婉卻並不慌張,拿著早就準備好的現金,重新置辦了一身行頭,還特意去商場給我買了鮮花和補品。
「都說男人一輩子隻有死的時候才能收到別人送的花。」
「子期一直很喜歡花,我也送他一捧,他肯定會高興的!」
見狀,我心裏有些感慨。
要是她知道自己一語成讖,不知道臉上又會是什麼表情。
很快,寧婉打了輛車就趕到了醫院。
上樓前,寧婉還特意整理下妝容,這才興高采烈地去服務台問道:
「你好,我是陳子期的家屬,請問陳子期現在在哪個病房?」
她氣喘籲籲,臉上還帶著一絲興奮。
「陳子期?」
聞言,護士卻不由愣了一下。
「你是說,三天前送到我們醫院的那個病人嗎?」
「對對對,就是他!他在哪個病房?」
「我是他的妻子,今天來接他出院的!」
聞言,寧婉連連點頭,還特意秀了下無名指上,婚禮那天我曾經親手為她戴上的婚戒。
可護士卻一臉詫異:
「你是他的妻子居然還不知道嗎?」
「陳先生三天前剛送到醫院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