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希望葉君棠,假裝“人格分裂”的葉君棠,哪怕給他一點點的憐憫,把手繩還給他。
可是她沒有。
看著他在狗籠裏越發狂。
葉君棠在狗籠外就越興奮。
她把喬川的發瘋,視作對她愛的、深深的見證。
可喬川在狗籠裏,不斷地撞擊,不斷的精神刺激,真的要瘋魔了。
他的邊緣型人格障礙病,徹底爆發。
他狂叫:“葉君棠——媽——爸——”
可葉君棠在荷爾蒙的至歡裏,隻把這視作,瘋狂的調味劑。
用了很多針劑,早已暈死過去良久的喬川的生命體征,才趨於平穩。
葉君棠坐在病床邊,抹下了快哭幹的眼淚。
她握住喬川慘白的手,聲淚俱下時,嘴角卻也有淡淡的笑意:“阿川,快結束了,明天,就是我們的訂婚日。
到時候,我會讓醫生宣布,我的‘人格分裂’已經痊愈,你再也不用承受我給你的傷害了。
以後,我隻會寵你、愛你,我的世界隻有你。”
又取出一根被“蹂躪”得變形、斷裂的手繩,開火,點燃了它。
“阿川,我知道你記掛了你的亡父亡母二十年。
可死掉的人就讓他們死掉吧。
昨天你為了一根手繩那麼瘋狂,讓我很嫉妒。
我嫉妒得快要發瘋。
沒有什麼能蓋過我在你心裏的位置。
餘生,你有我就夠了。
早已經過去的東西,就讓它燒成灰吧。”
透過火苗,葉君棠望著喬川憔悴的臉,眼底的笑意愈發變深。
她和喬川曾在兩所相鄰的初中學校就讀。
一所,是夏國最頂尖的貴族學校。
一所,是貧民窟中學。
兩所學校距離不遠,她在的高層教室,甚至可以俯瞰到喬川的班級。
她就是那樣注意到了這個,時常待在教室角落、陰鬱、與她的世界格格不入的小男生。
眾星捧月的她,被陰暗世界裏的他深深吸引。
可是她從來沒有去隔壁學校看過他。
因為父母跟她說,那裏是垃圾臭蟲待的地方,裏麵都是傳染病,不配她去。
等她鼓起勇氣要去找他了,他已經從學校消失了。
再見就是數年後,她意外見到了時為倉庫管理員的他。
他還是那樣地陰鬱,沉著臉,好像要沉進世界的深坑裏。
可她每見他的一眼,就對他戀戀不忘。
她知道,這是愛情,無關權勢、地位、金錢......的愛情。
世俗不理解,她的家族不理解,她就帶著他跨過世俗、跨過家族。
隻要她的實力夠強,她可以壓製一切。
在她越過了整整五年、對抗了全部,終於把他追到手的時候。
她是想這一輩子,都守著他這唯一的珍寶的,愛他、寵他入骨。
可因為一場意外,她跟韓翊清好上了。
她本來想掐死韓翊清,好洗清這個汙點。
甚至覺得自己臟了,不配再愛喬川了,甚至想離開這個世界。
可韓翊清跪下來求她,說:“君棠,我才是你名正言順的未婚夫!我太愛你了,才想用這種方法得到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現在你要殺了我,我願意親手把刀遞給你。
君棠,你是我的女王大人,你要是肯,我願意一輩子沒名沒分的做你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