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喬川自確定關係以來視若珍寶的定情之物,連洗澡都舍不得摘下。
忽然一眼望去他的脖子空空如也,讓她感到心慌。
連她現在扮演的是“副人格”,不記得跟喬川的情愛都忘記了。
喬川一雙無光的黑眸望著她:“阿棠。你想起我了嗎?”
葉君棠愕然,心底猛地一驚一痛。
她忽然極其害怕,她的反應不對,喬川會不會發現她假裝人格分裂的事?
那她和喬川......簡直不敢想!
“喬保鏢戴的佛牌很特殊,沒想到你也注意到了。”韓翊清笑著打圓場。
葉君棠在韓翊清的懷裏生硬地道:“沒錯,我一向關注神佛。”
心中卻還是害怕。
喬川會不會發現什麼?
喬川慘然一笑,聲音聽起來很平:“項鏈無緣無故斷了,我也不知道丟哪裏了。”
忽然,天花板上的水晶燈鬆動掉落。
正砸向三人所在的位置。
喬川下意識就將葉君棠護到一邊。
眼看水晶燈就要砸到韓翊清。
千鈞一發時刻,葉君棠竟然把喬川推了出去。
大的慣力使韓翊清被撞開。
水晶燈卻正好砸在了喬川的身上。
“嘭!”一聲震響。
喬川痛得暈了過去。卻分不清是心痛,還是身痛。
在醫院的時候,都是葉君棠在貼身照顧。
她為喬川請最好的醫療團隊,護工的活卻都是她親自做。
在葉君棠為喬川包紮傷口,為他的傷心痛落淚的時候,閨蜜不解地道:“君棠姐,你這麼心疼喬川哥。又為了喬川哥命人把翊清哥狠揍了一頓。
為什麼發生危險的時候,你要把喬川哥推過去救翊清哥呢?”
葉君棠抹著眼淚道:“你不懂。
我假裝人格分裂的事,差點在阿川麵前露餡了。
那種時候,隻有那麼做,才能證明‘我的副人格不記得阿川’。”
閨蜜道:“我又不懂了。
君棠姐,你分明對喬川哥很在意。
又為什麼要弄個‘人格分裂’出來,一而再、再而三地當著喬川哥的麵傷害他?
過去三年,你跟喬川哥和翊清哥兩頭不誤,不也一直瞞得挺好的?
繼續瞞著喬川哥,想玩刺激,別說訂婚後了,就是結婚了,也可以在暗地裏想怎麼搞就怎麼搞啊?
非要整這一出出?”
“你不懂愛。”葉君棠望著喬川深情地道。
“我還是想跟阿川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過去幾年,跟翊清都隻是玩玩。
我愛的,也隻有阿川。
訂婚後我不想分心了,隻想守著他。
可是這種無與倫比的爽感,又不想錯過。
所以幹脆在訂婚前,把能玩的項目都玩了。
訂婚後,就隻有我和阿川好好走到老了。”
“地下戀,哪裏有當著阿川的麵刺激呢?”
“而且,看著阿川,深愛我到,哪怕被我深深傷害、也要極致隱忍、也不會放棄對我的愛的樣子。
才是愛情的極致享受。”
“我的一切,好的、不好的,都會包容,才是真愛。”
“阿川真愛我,我也真愛他。”
“當然也不能把阿川徹底傷了,會沒有回旋的餘地。
所以需要‘人格分裂’來周旋。”
“阿川現在確實受了委屈。
等訂婚後,一切回到正軌,我會好好彌補他、療愈他的。”
“到時候我從‘人格分裂’傷害他,又變回了‘正常人’去全心保護他,他一定更愛我......”
葉君棠離開病房後,喬川睜開了眼睛。
一雙眸子幽深不見底。
沒有什麼訂婚後了。
因為訂婚當天,他就會假死脫身,徹底離開葉君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