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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嵐冷漠地推開他的手:“我已經說過不喜歡你了，請你別再糾纏。”

路凜不惱，坐到顏嵐旁邊，點燃一支煙慢悠悠抽著。他看了我一眼，問顏嵐：“這是你朋友？”

見顏嵐不否認，路凜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怪不得呢，我在KTV見過她好幾次，幾乎每次都給不一樣的人陪酒。”

顏嵐：“這和你有關係嗎？”

“有啊。我說你怎麼一直不答應我呢，原來是錢沒到位。”路凜呼出一口煙，“睡她一次多少錢？我給你雙倍。”

顏嵐平靜的神情終於出現裂紋。她反手給了路凜一巴掌：“你嘴裏放幹淨點。”

“我|操|你大爺！”路凜暴怒，將煙頭燙在顏嵐皮膚上，“你和這種爛|貨混在一起，能特麼有多清高？看來是老子給你臉給多了，讓你特麼找不著北了！”

“你才是破爛、垃圾！”顏嵐跟路凜扭打起來。

她身子瘦弱，根本不是路凜的對手。

我抄起鄰桌的啤酒瓶，探過身子打在路凜後腦勺。

路凜把顏嵐推倒在地，衝過來打我。

我勉強能擋住他，可是他的四五個保鏢趕來了。

“現在才來，真特麼廢物！”

路凜罵了句，讓他們反鉗住我的手臂，按著我跪在碎玻璃上。

老板想過來幫我，被保鏢堵回去了。

路凜從冰櫃拿出五瓶啤酒，挨個在我頭頂擊碎。

粘稠的鮮血和著玻璃渣淌到我臉上。

路凜稍微解了氣，啐道：“一個當雞的，還想立牌坊，裝特麼什麼俠女。”

我冷笑一聲，抬眼看他：“見到雞這麼激動，是不是因為倒貼當鴨|子都沒人點啊？業績不行，來找同行麻煩？”

路凜掏出手機：“嘴這麼毒，最適合坐牢了，讓監獄大哥好好教育教育你。”

“你嘗過監獄大哥的滋味？用哪兒嘗的？”

路凜被我氣樂了，撿起碎瓶頸，將尖銳的一頭用力懟在我嘴上。

我滿口鮮血，依然使勁昂著頭，惡狠狠瞪著他。

一無所有的人更容易成為亡命徒。

至少今天我還短暫保護了朋友。

路凜膩了，扔掉瓶嘴，四下搜尋新的刑具。

他的臉卻猛然被煙灰缸擊中，霎時紅腫。

“誰活膩了？”路凜的雷霆之怒，在見到江鏡辭的瞬間蕩然無存。

江鏡辭穿得休閑，雙手插兜走過來。他淡淡掃了一眼，兩個保鏢就識趣地放開我。

“辭哥，原來她是你的人啊，這裏麵有誤會，咱們找個包廂說清......”

話音未落，江鏡辭手裏的酒瓶已經砸在他臉上。

然後，第二個，第三個......

直到路凜臉上血肉模糊了，江鏡辭才重新將手揣回口袋。

“你剛才哪隻手打的她？”

路凜戰戰兢兢地回答：“右手。”

“好。”江鏡辭點頭，“再有下次，剁了。”

路凜嚇得渾身發顫，連連道歉。

江鏡辭自始至終沒正眼看我，漫意吩咐助理把我和顏嵐抬上車。

顏嵐經過路凜身邊時，他壓低了聲音說：“別以為攀上高枝了，她自己都隻是個替代品。等江鏡辭不要她了，我看誰還能護住你。”

顏嵐沒受什麼傷，隻是體質比較差，需要靜養一陣子。

醫生處理完我的傷口已經半夜，江鏡辭的助理直接把我帶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