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
牧衛國正要破口大罵,就被江妤希打斷了,“老東西,我今天隻想罵人,不想罵你,你不想挨罵就給我好好說話。”
“你敢叫我老東西?”
“不好意思,一時嘴快叫錯了。你又不是東西,我怎麼能叫你老東西呢?我應該叫你老不死的。”
“你......你這個不孝......”
“你沒生我、沒養我,我嫁進牧家以後,你沒有一天不為難我,甚至對我非打即罵,我為什麼要孝順你?別跟我說兒媳婦兒孝順公公是傳統美德。缺德我有,美德還真沒有。”
牧衛國被懟得肚子都快氣爆了。
他說不過江妤希,又有把柄在江妤希手裏,隻得壓下怒火,說道:“來醫院照顧一銘。”
“你說什麼?”
“來醫院照顧一銘。”
“聽不清楚。”
“你......”牧衛國又想像以前一樣破口大罵江妤希,但他想到江妤希現在混賬得不行,便壓下想罵的衝動,說道:“一銘是你的老公,他供你吃、供你穿......”
“屁股出氣也就圖一樂,真放屁還得看你這個老不死的。”
“你說什麼?你你......”
“哎呀,你年紀一大把了就別這麼激動了,小心氣死了沒人埋。我是不會埋你的。你女兒女婿,你也別指望了,他們一定跑得比兔子還快。至於你兒子,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對你老子都不孝順,他還指望他孝順你呀?你做夢!”
“江妤希,你就是個沒教......”
“我有教養又孝順的時候,你們也沒善待過我。既然如此,我憑什麼要委屈自己讓你舒坦?”
牧衛國氣憤地說:“你不來醫院照顧我兒子,我就讓我兒子跟你離婚,讓你淨身出戶。”
“你那三年下不出一顆蛋的無能兒子要是想跟我離婚,早就離了,用得著拖到現在?”
牧家人知道江妤希的養父母與江妤希斷絕關係時,給了江妤希最後一筆錢,有兩千多萬。
但是這筆錢要江妤希二十八歲時才能拿到。
而江妤希現在是二十三歲。
這也是牧一銘遲遲不與江妤希離婚的原因。
“你說誰下不出蛋?我兒子又不是......”
“對,他不是母雞,但他這公雞背著我跟外麵的野雞睡了三年,那野雞也沒給你們牧家下出一顆蛋來,你這兒子是真不行,要不燉了吧?”
“江妤希!”牧衛國聽江妤希反過來說他兒子,快氣死了。
“別對我大呼小叫的,我從小就怕狗。我要午休了,別再打電話來打擾我,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不但喜歡罵人,還喜歡在外麵亂說。”
江妤希話落,直接掛了電話。
醫院的vip病房裏,牧衛國抬手摸著他的胸口,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幹爸......”葉青青喚了一聲幹爸,沒有到牧衛國跟前去,因為她沒忘記江妤希說的她在牧家不見的類褲都在牧衛國那裏。
她現在想起來還很惡心。
因為沒有實質性證據證明她的類褲被牧衛國給偷了,所以她既沒告訴牧一銘,也沒向牧衛國發難。
“老頭子,你怎麼了?”
汪秀蓮慌忙到了牧衛國跟前,一邊為牧衛國順氣,一邊擔憂地看著牧衛國。
“那個......那個沒教養的東西快氣死我了。”牧衛國氣憤地說道。
葉青青皺起眉頭問:“她不肯來照顧一銘哥嗎?我就知道,她以前的溫柔賢淑、善解人意都是裝出來的。虧一銘哥為了能讓她過上好日子,拚死拚活地掙錢。她倒好,不但把一銘哥打進醫院,還不來醫院照顧一銘哥,像她這種不賢惠、不體貼丈夫的妻子,就該活活被打死。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說的就是她這種人。”
本來就在氣頭上的牧衛國聽言,惡狠狠地對病床上的牧一銘說:“打到的媳婦兒,揉到的麵。你那沒有教養的媳婦兒就是欠打。你出院以後給我往死裏打她,必須把她給我打服。”
汪秀蓮接著氣憤地說:“那個小娼婦不能慣,你下回不要再讓著她了。你看你讓著她,換來的是什麼結果?換來的是住院和她對你的不聞不問。你爸說得對,打到的媳婦兒,揉到的麵。你以後不能心軟,往死裏打,打到她服、打到她跪地磕頭道歉,再也不跟頂撞我們。俗話說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她敢不聽話,你就狠狠地收拾她。”
汪秀蓮還以為她兒子是因為讓著江妤希,才會被江妤希打進醫院的。
而牧一銘也覺得他是因為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才反被江妤希得逞的。
他決定出院回去後就狠狠地教訓江妤希。
砰......
病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