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以璟兄弟的話,傷不到我。
可媽媽失望的話,爸爸惡毒的詛咒,如同寒冰一般插在我心口上。
痛徹心扉。
我將眼淚逼回眼眶。
從包包裏拿出一張燙金邀請卡。
“睜大眼睛看清楚,上麵邀請的是霍行舟和女伴付悠悠。”
“你們憑什麼趕我出去。”
劉以璟見狀,捧著肚皮哈哈大笑。
“真是癡人說夢話,不知道她找哪個辦假證做了一張邀請卡。”
“不愧是和三教九流的癟三滾床的女人,還知辦假邀請函了。”
這群人根本不可理喻。
我拿起邀請函準備離開,可不知道是誰故意伸出腳,將我絆倒。
“保安,快把這個女人趕走。”
我剛起身,兩名保安過來抓住我。
“女士,這裏不是你能來的地方,請馬上離開。”
我皺著眉頭,將包裏的邀請函給他們。
“這是我的邀請函,我是被邀請過來的,請你們放開我。”
一個保安眼中漏出淫邪的眼神,嘴角若有若無流出口水。
手指在我胳膊上輕輕滑動。
“美女,來高檔宴會傍有錢人的,我們不知道處理了多少起,你這樣的一眼就知道是混進來的。”
我忍著惡心,想將他的手甩開。
可他的手像一隻巨大的鉗子,掙脫不開。
這個場景,讓我想起被綁匪折磨時我絕望和無助。
我祈求的看向媽媽,希望她能救救我。
可媽媽眼神閃躲,避開了我的視線。
爸爸用力將我推到保安身上。
惡狠狠地說到:“別在這裏丟我們付氏的臉,滾遠點。”
那個保安惡心的手,在我胸上屁股上遊走。
他湊到我耳邊,發黃的牙齒和鹹腥的汗臭味讓我忍不住想吐。
“美女,你乖乖跟哥哥走,把哥哥伺候好了,下次有這種宴會,我保證放你進來。”
我拚命掙紮。
可是保安緊緊拉住我,不停的推搡、撕扯我。
逃不出去。
就像被綁架的時候一樣。
沒有人會救我。
我的禮服被他們撕破,露出背後斑駁的疤痕。
周遭的人見狀,倒吸一口涼氣。
我拚命抱住胸口,似乎挽回最後尊嚴。
“為什麼你們不相信我!從前不相信我,現在也不相信我!”
“我真的是霍行舟的女伴。”
媽媽聽見,原本眼眸中的不忍一瞬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憤怒。
“桉桉,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當初讓你學好的你不學,非要亂搞,身子也被搞壞了!”
“現在還去攀扯霍家!你想死別拉著我們付家。”
我捂住耳朵,渾身顫抖,如同被困在岸上的魚。
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聲嗚咽。
哪怕嘴唇鮮血淋漓也不在乎。
就是死,我也不能在這群人露出半分軟弱。
李悠悠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語氣甜美。
可落在我耳中,如同惡鬼。
“姐姐,你不要無理取鬧了,趕緊和保安走吧,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不要讓姨媽和姨夫為難,打斷骨頭連著筋,他們還是很擔心你。”
媽媽不敢看我,回頭衝李悠悠溫和笑道:“悠悠,從今以後姨媽隻有你一個女兒,桉桉,哦不付桉是不想幹的外人。”
兩個保安過來,一人拉著我一隻手,意圖將我脫走。
如同死狗一般,拖走。
想要掙紮,卻半點力氣也沒有了。
剛拖走了幾步,迎麵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來。
是霍行舟。
他穿著精心剪裁的西裝,勾勒出藏在裏麵的寬肩窄腰。
他眉頭緊皺,眉宇間夾雜著不耐煩:“好吵,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