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看著我冷哼一聲,隨即回到自己的書房。
偌大的客廳又隻剩下我一個人。
看著熟悉的家具,小時候的記憶又撲麵而來。
不知不覺我竟走上了二樓。
來到了我從前住的房間。
那個時候傅司言還沒有出生,我也沒有被父母當成傅司言的血庫。
房間的門虛掩著。
我剛想推開,就聽到了一陣熟悉的嬌笑聲。
透過縫隙,我看到夏語嫣被傅司言抱著抵在床角。
兩人正激烈的擁吻。
“阿言,我好想你。”
“嫣嫣我也是。”傅司言大手滑進夏語嫣單薄的背脊。
“一想到傅司律碰過你,我就恨不得想發狂,想殺了他。”
夏語嫣眼神迷離,含糊不清地開口:“阿律......”
“幸好他長得和你很像,每次和他做的時候,我心裏想著的都是你。”
“把他當成你,我會好受那麼一點。”
我以為自己的心已若磐石,不會再產生任何波瀾。
卻沒想到自己聽到這些時,窒息感撲麵而來,好像就在瀕死的邊緣。
嬌喘聲與呼吸聲交織,仿佛就在我的耳邊。
我再也聽不下兩人的對話,顫抖著落荒而逃。
快到吃飯的時間,傅司言和夏語嫣才先後下來。
我不想和兩人待在一起。
這隻會讓我覺得窒息。
於是便起身去了花園。
卻沒想到傅司言故意跟著我,向我挑釁。
“大哥,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有偷看別人的癖好?”
“怎麼樣?嫣嫣和我接吻的時候,跟你比有什麼不同?”
傅司言得意的勾起嘴角。
我不願與他多說,隻想轉身離開。
可傅司言卻狠狠拉住我的衣領,麵帶嘲諷。
“傅司律,你就是個懦夫。我都睡你女人了,你還不生氣嗎?”
我下意識狠狠揚起手臂,在快要砸到他臉頰的那一刻又緩緩放下,想要轉身離開。
可傅司言卻不肯放過我。
他看著我的背影,頗帶戲虐的開口。
“哥,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你一直沒孩子嗎?”
我的腳步有略微的停頓。
看出我的不自然,傅司言又接著開口。
“那是因為嫣嫣親手給你下了絕育藥。”
“不止你和她一起沒有孩子,以後你都不可能有孩子了。”
“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我告訴她,這樣取來的血質量更好。”
我猛地轉身,狠狠揪住他的衣領。
“隻是因為這個嗎?”
“隻是因為這個。”傅司言眼裏滿是得意。
我突然就覺得很好笑。
這樣的說法似乎並沒有任何科學依據。
可僅僅是因為從傅司言嘴裏說出來的。
夏語嫣就願意相信,願意為他這樣做。
就像以前爸爸媽媽對他的那樣。
無論他做錯了什麼,隻要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永遠都隻能是我的錯。
我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翻湧,揚起拳頭狠狠砸在傅司言的臉上。
而下一秒,耳畔就傳來了夏語嫣的驚呼。
“傅司律,你在幹什麼?”
她一臉焦急的衝了過來,然後一把扯住我的衣領,猛地將我往後一推。
我本就虛弱,又重心不穩,被夏語嫣這麼一推,直接往後倒在了花園的景觀石上。
頭部傳來猛烈的撞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鮮血就已經順著我的額頭滑到嘴角。
血液流進嘴裏,鹹鹹的,可我心裏更覺得苦澀。
而夏語嫣就像沒看到一樣,自顧自的檢查傅司言臉上微不可見的傷口。
做完這一切後,她憤怒的盯著我的眼睛。
“傅司律,你敢打他?”
此時的夏語嫣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再也沒有一點偽裝。
“我打他怎麼了?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要打他?夏語嫣,你做過什麼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知道夏語嫣對我的所作所為後,我的心裏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情誼。
夏語嫣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可是下一秒傅司言突然扶著腦袋往後倒去,他虛弱的開口:“嫂子,我頭好暈,可能是又貧血了。”
夏語嫣立刻緊張的團團轉,握住傅司言的手:“司言你別怕,你哥就在這裏,我這就讓他給你輸血。”
說完,夏語嫣的目光就落在我身上。
我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想起了之前醫生的話,扶著石頭強撐著站了起來,試圖拉住她的手想要求得轉圜的餘地。
“嫣嫣,不能抽了,再抽我會死的。”
可夏語嫣卻狠狠甩開了我的手,語氣裏隻剩下滿滿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