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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桑寒枝正思忖著,她知道當今皇帝乃是一位明君,而裴臨淵從前也的確沒有過什麼紅顏知己的流言蜚語。

所以,她現在突然冒出來要死要活非得嫁給裴臨淵,這必然會引起皇帝的懷疑。

可是她能說的都已經說了,哪怕皇帝不願意相信自己......至少今天的事情已經鬧大了,她必然不會再被推進火坑,替桑明珠嫁給段瑞。

正想著,桑寒枝聽皇帝開口說道:“你們二人是臨淵的親信,此事你們怎麼看?”

桑寒枝心頭一緊,她悄悄看了一眼一直在旁邊觀望的兩人。

其中一人乃是先前攔住她的小將,另一人滿臉的絡腮胡,那雙眼睛裏似乎閃爍著八卦的精光。

“這個這個......”絡腮胡摸了摸下巴,他看了看身旁的人,嬉笑著想說點什麼。

然而那冷臉小將涼涼地看了他一眼後,仲勝表情一頓,而後正色說道:“皇上恕罪,卑職雖然跟在將軍身邊,可是這將軍的感情私事......卑職豈敢打聽?”

這話說得,仿佛下一刻就要否認裴臨淵有這麼一位紅顏知己了。

但是裴臨淵死都死了,或許他是真的把這紅顏知己藏的太深了,所以才沒有被別人發現呢?

因此,仲勝沒敢把話說得太絕對,“不過桑大小姐對將軍如此有情有義,或許......也許是真的吧?”

仲勝越說越不自信,他時不時就拿眼神訊問身邊的人,最後實在是沒按捺住八卦的心思,他道:“江小哥,你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不?”

江禦涼涼地瞥了他一眼,而後又皺眉看著桑寒枝,表情裏居然有幾分自我懷疑,以及幾分頭疼。

“不知......”江禦開口的聲音有幾分猶豫。

桑寒枝不知這位江小哥的表情怎麼會如此複雜,她也怕裴臨淵身邊的兩人會否定她,於是她趕緊說道:“臣女鬥膽,有一件關於裴將軍戰死的消息內情......”

咬了咬牙,桑寒枝朗聲說道:“裴將軍之死乃是被人背叛坑害!”

這話擲地有聲,讓在場幾人都愣了神。

桑寒枝的手心裏都在冒汗,不論如何,她今天要嫁給裴臨淵的話都已經傳出去了,她必須看看抓住這根救命稻草!

“京城和邊疆有千裏之遙,你是怎麼知道的?”皇帝的表情不再輕鬆,他眯起了眼睛鷹隼一般打量著桑寒枝。

“因為......”桑寒枝抹了抹眼睛,哭著說道,“臣女前幾日夜裏夢見了裴將軍,裴將軍一身血汙,嘴裏隻說著自己含冤,對不住皇上的信任,對不起將士們的信賴。隻是當時臣女沒有多想,直到今日親見到了裴將軍的靈柩,臣女知道一切都有跡可循。”

亡人托夢這種事不是沒有,隻是桑寒枝這番話說得實在有些玄幻。

皇帝思量了會兒,問道:“那麼他可有說害他的人是誰?”

桑寒枝道:“裴將軍身死,我軍險勝,若論功行賞,自然是何將軍頂上裴將軍的空缺。”

其實這種事也是她前世才知道的,前世她被困在段家,可是外麵的風風雨雨鬧的實在太大,所以就連她也有所耳聞。

隻是她前世死得太早了,隻聽聞何家在裴臨淵死後蒸蒸日上,於是就有消息流傳說裴臨淵的死與何家有關。

但事實真相如何她並不知道,畢竟眼下,她得證明自己和裴臨淵的“情分”。

若不是對她也有情,裴臨淵又豈會專門托夢給她訴說自己的冤死呢?

“罷了......”皇帝好像做了決定,“臨淵既然如此信任你,你又對他生死不棄,那朕就做主,允你嫁給他為正妻。隻是方才那句話朕就當沒聽見,你也不要胡亂去說。”

聞言,桑寒枝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心裏的大石頭落了地,連忙拜道:“多謝皇上成全。”

她低著頭,並沒有發現皇帝看向江禦時那複雜又有些嫌棄的眼神。

事已至此,桑寒枝終於邁出了脫離桑家的第一步。

她再也不會被迫嫁給段瑞,淒慘死去了。

但是這不過是個開始而已,她上輩子所遭受的苦楚,她要在這一世加倍地討回來!

皇帝也似乎是因為裴臨淵的緣故,所以對桑寒枝頗有幾分維護之意。

就像現在,為了讓桑寒枝和裴臨淵的婚事名正言順,皇帝當場寫下聖旨給兩人賜婚。

這是要告訴世人,即使裴臨淵已死,但桑寒枝這位將軍夫人也是有人罩的。

在接過明黃色聖旨的刹那,桑寒枝感覺自己手中拿著的不僅僅是聖旨,更是她的保命符。

“民女謝皇上聖恩。”桑寒枝俯身一拜,心裏終於有了底氣。

皇帝又道:“臨淵新喪,將軍府裏瑣事頗多,你若是想輕鬆些,大可以過些日子再去將軍府。”

裴臨淵死的突然,況且他是為國捐軀,可想而知這幾天會有多少去將軍府吊唁的人。

人多了,事情自然也就多了,若是桑寒枝想清閑些,確實可以把婚期往後拖延。

然而桑寒枝卻扯了扯唇角,輕聲細語說道:“擇日不如撞日,我今日既已出門,便沒有走回頭路的意思,我願意即刻前往將軍府與裴郎成親。從此,與將軍府榮辱與共!”

聽了她的話,皇帝讚賞地點了點頭,“好,好,果然是個有情有義的女子。”

說罷,他就吩咐福公公送桑寒枝出宮。

桑寒枝從容地告了退,有意無意地瞥過江禦和仲勝。

卻見兩人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她便知道這兩人還有事要和皇帝商談,於是她收斂目光,跟著福公公離開了。

桑寒枝剛踏出殿門,皇帝就收了臉上的笑意,“說說吧,究竟怎麼回事?”

仲勝沒吭聲,而是憋著笑杵了杵身旁的江禦,“江......小哥,皇上問你話呢。”

江禦擰眉抿唇,最後還是那句話,“不知道。”

當下沒有外人,皇帝卸下了威嚴,他揉了揉額角,表情十分無奈,“你......她一個閨閣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會知道臨淵含冤而死的事?我朝大大小小的將軍也不少,她怎麼會直指何將軍?”

可如果隻說是夢中所見,這卻又太玄幻了些,有道是敬鬼神而遠之,皇帝對於桑寒枝的話並不盡信。

但若不是離奇玄幻之說,桑寒枝又怎麼會夢到含冤的裴臨淵?即使桑寒枝說謊,但她區區一介女流,又怎麼會知道裴臨淵戰死的內情?

所以皇帝對桑寒枝既信又不信。

可也僅僅是這些微的相信,就足以讓皇帝在如今保下桑寒枝。

江禦又皺了皺眉,臉上的表情也十分疑惑。

仲勝摸了摸臉上的絡腮胡,“嘿嘿”一笑說道:“皇上息怒,說不準真是真愛呢?這愛人托夢之說也不是沒有過啊......”

“朕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夢境之說。”皇帝沒好氣道,“你跟在臨淵身邊已久,這些事情就由你們去查個明白。”

聽了這話,仲勝也不敢再插科打諢了,他連忙拱手道:“是,卑職聽命。”

皇帝又看了江禦一眼,然後嫌棄地擺擺手說道:“今天是將軍府的好日子,你們且回去好好籌備婚事,別讓姑娘家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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