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囂張!
顏穗內心的無名火暴漲,藏在袖子裏的銀針,差點就要控製不住,但她很清楚,得拿出真正的實力,才能狠狠打臉白醫生。
否則在這裏,不會有人相信她。
既然顏穗已經認錯,老司令也就不計較了,叮囑沈知州照顧好秦晏:“白醫生怎麼說,你就怎麼做。”
見識過顏穗的能力,沈知州再對比白醫生。
心裏搖擺不定。
老司令也沒在意沈知州,他很清楚沈知州即便付出生命,也會保護好秦晏,若不是秦晏,沈知州早就死了。
聞言,白醫生也就重新叮囑了一遍。
他還特意瞥了眼顏穗。
“這位女同誌已經跟秦團長領證了嗎?”
“司令,不怪我思想老舊,若是有人心拿這點來舉報秦團長的話,後果肯定很嚴重吧。”
“這是我的體檢報告。”顏穗雙手把體檢報告遞給老司令:“您請過目,原本我和秦團長,打算今日領證,但按照現在的情況,應該要再過幾天。”
老司令聽說過,他大概看了眼,非常滿意。
盡管秦晏現在這個情況,無法跟顏穗同房,但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定。
“好,等秦晏休息好,就讓他來打報告。”
“謝謝司令。”顏穗乖巧道。
白醫生卻好像不是很高興,還暗暗瞪了顏穗一眼。
注意到白醫生的敵意,顏穗很不理解。
她什麼時候得罪過這人了?
老司令等會還有事,就先離開。
白醫生跟隨其後。
沈知州送了兩人出去,才回來,弱弱問道:“嫂子,你剛才的針灸手法,會不會太......瘋狂了一些?真的沒問題嗎?”
他本想說厲害,但好像已經超出一個範疇。
他甚至都找不到形容詞。
顏穗沒有過多的解釋,而是問道:“秦團長上次發作得那麼厲害,是什麼時候,還記得嗎?”
“兩個月前。”沈知州記得非常清楚:“實話說,我哥已經好久沒有發作得這麼厲害了。”
這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非常奇怪。
他沒把心中猜測說出來,打算等秦晏醒了再說。
到底對顏穗,他還是有一些防備心。
顏穗眼眸微閃,哪裏看不明白,她沒有追問:“我出去一趟,有什麼事情,你喊我一聲就好。”
沈知州滿頭問號。
不懂顏穗什麼意思,要是顏穗離開家屬大院,他喊破喉嚨,顏穗也不能聽見吧?
算了,秦哥睡得正香,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顏穗特意繞到屋後,把扔出去的藥丸撿起來,她剛才還特意用紙張包裹,是為了方便她順利拿到藥,方便她後續的研究。
她把這顆藥丸先放好。
再回眸,顏穗注意到屋後有一片土地,但什麼都沒種,著實有點浪費。
顏穗回到堂屋,正好沈知州在往熱水壺裏裝熱水。
“沈同誌,屋後的那片地,是誰家的啊?”
按理來說,這個年代誰家都不可能留空地,怎麼都會種點蔬菜。
沈知州:“我哥的呀,不過一直空著,因為特殊的情況。”
“那我能種點東西嗎?”
“額應該可以,等秦哥醒了,你再問問他吧。”沈知州說道。
顏穗覺得這點小事,秦晏應該會同意,心裏已經想好要種點小白菜之類,容易養活的青菜。
早上做早餐的時候,摘點放進去,省錢又方便。
秦晏再次睡到傍晚醒來。
他盯著屋頂懸梁。
腦海裏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幕幕。
尤其顏穗利索脫他褲子的畫麵,竟是一點都不害羞,還讓沈知州來幫忙脫他的衣服,這是才二十歲的女孩子嗎?
“秦團長,你醒了?”
突然,一張俏麗的臉,出現在秦晏正上方,讓他回過神來。
緊接著,沈知州也出現了。
“秦哥,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剛睡醒,是這樣了。”顏穗說道:“正好也可以吃飯了。”
她轉身出去張羅。
秦晏詢問沈知州:“我睡著之後,還發生什麼事?”
沈知州一五一十全部都說出來,還帶了點私人感情:“秦哥,我覺得白醫生很奇怪,好像很針對嫂子。”
“而且我感覺,嫂子的手法,要比白醫生更加專業。”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對了哥,你這次怎麼發作得那麼厲害?昨天不還有好轉的嗎?”
其實他很怕,白醫生會把這事怪在顏穗的頭上,那就要出大事了,好在白醫生並沒有這樣做。
秦晏鳳眸輕斂。
他非常確定,是顏穗刺了他一下,才會讓他秒睡過去。
人體穴位竟如此玄妙。
其實從顏穗第一次給他紮針,他就已經偏向顏穗。
隻是顏穗不管是從年齡,還是其他方麵,都容易遭人詬病,也更容易成為眾矢之的,所以他並沒有直接選擇顏穗,而拒絕白醫生的治療。
等會,他需要跟顏穗好好聊聊。
晚餐也是顏穗做的。
沈知州吃了個肚圓,直呼顏穗的廚藝堪比國營大廚。
“以後咱們哪裏還用得著花錢去國營飯店吃飯,幹脆就讓嫂子給咱們做一大桌好吃的,不就得了!”
秦晏冷冷的掃了眼過去。
自知失言,沈知州忙跟顏穗道歉:“對不起嫂子,我的意思是說,偶爾偶爾,絕對沒有把你當成廚子了。”
顏穗輕笑,搖搖頭,示意沈知州不必在意。
就算他們想吃,也得她自個願意做才行。
重活一輩子,她想的可明白,不會有人能強迫她做不願意的事情,也絕對不會再‘無私奉獻’。
天色漸濃,顏穗還沒有離開的打算。
秦晏猜到顏穗的想法,找了個借口把沈知州給支使開:“抱歉,顏穗同誌。”
顏穗嚇一跳。
“秦團長,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好端端的,幹嘛要跟我道歉?”
“讓你受委屈了。”秦晏把自己的想法告訴顏穗:“你會醫術,且還如此精湛的事情,建議還是要低調點。”
顏穗微愣,而後笑開。
那明媚的笑容,如同夏日的陽光般耀眼。
“原來如此。”
“不過有一點,你猜錯了,我並不委屈。”
秦晏的黑眸閃過訝異。
顏穗繼續笑道:“但我很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