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與青碧是虞竹苓的貼身丫鬟,雖說會做些精致的糕點,但卻對做菜一竅不通。
如今她們兩個麵對豬肉皆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肉切好了麼?”虞竹苓來到廚房時,看著她們二人站在砧板前沒有動作,連忙問了句,還以為她們已經將豬肉切好了。
哪知,當虞竹苓走近一看,隻見砧板上的豬肉被切的亂七八糟,既不是絲狀也不是塊狀。
“小姐,奴婢們隻會做些糕點,實在是不會做菜。”青黛麵對虞竹苓的問題,她像是做錯事一樣耷拉下腦袋,悶悶地回答道,話語中充滿了歉意。
“這肉切的還行。”虞竹苓瞧著青黛準備出來的豬肉還算可以,隻要她稍加改幾刀就好了,於是她又看向青碧,“青碧,生火你總該會吧!”
“這個奴婢會。”青碧聞聽此言連連點頭。
“青碧你去生火。青黛你去打水,本小姐要把這肉洗一洗。”虞竹苓一邊接過青黛手中的菜刀將沒切好的肉塊改了又改,一邊對她們二人吩咐道。
“是!”青黛與青碧異口同聲應下,連忙動作起來。
不多時,柴火已經點燃,鍋也熱了起來,虞竹苓動作嫻熟地將切好的肥肉放入鍋中,扒拉一番之後瞧見肥肉出了些許葷油,這才滿意。
之後,她便將準備好的蒜末下入鍋中,爆炒至蒜香就將剩下的瘦肉下入鍋中,翻炒之後放入些許蔥花,而後一盤炒肉就出鍋了。
“哇!好香呀!”青碧在一旁嗅著這香噴噴的肉香味,不由得驚歎不已。
“小姐,您什麼時候學會的炒菜?這盤肉看著比咱們虞府的廚子做的還要好呢!”青黛非常驚訝地盯著剛出鍋的炒肉,不禁咽了咽口水,她驚訝之餘好奇地追問道。
“隻是一盤炒肉而已,你們何必這般驚訝!”虞竹苓聳了聳肩隻覺得她們太大驚小怪了。
雖說自己是個富二代不假,但是這做飯的本事還是我爸逼著我學的呢!以前覺得做飯這種事情丟給廚師就行,可現在看來凡事都要自己會做才行,可不能全靠別人。
“青碧,你去喊王爺吃飯。”虞竹苓眼看著夕陽西下,時候不早了,於是她便吩咐青碧去喊人。
青碧應了一聲小跑著出去了。
虞竹苓準備好了炒肉,看著廚房內還有些放置已久的鹹菜,便夾了一些放在小碟裏,而後示意青黛端著飯菜,主仆二人移至偏廳等待秦墨司的到來。
正當虞竹苓等得不耐煩的時候,就看到青碧匆匆忙忙跑到她的麵前。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王爺他暈倒了!”青碧神色慌張地說道,說話之餘還喘著氣,顯然是跑得很急。
“怎麼暈倒的?”虞竹苓聽見這話瞬間一愣,她十分疑惑地問向青碧。
“王爺他好像是刨地太累這才暈倒的,小姐您快過去看看吧!”青碧說到這裏,十分焦急地催促虞竹苓過去一探究竟。
秦墨司好歹是個男人,就讓他幹點農活,他就暈倒了,不至於吧!
虞竹苓如是想著,起身快步朝院中秦墨司暈倒的方向走去。
當她看到臉色蒼白的秦墨司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時候,不由得心下一驚。
難不成他累死過去了?他可不能死啊!他好歹是聖上的親弟弟,如若他有個三長兩短,真到追責的時候,倒黴的不還是我!
“青碧,你去請郎中。”虞竹苓先是吩咐青碧出府請郎中,而後便示意青黛幫忙,“青黛你過來搭把手。”
這男人看著瘦弱,怎麼抬起來像頭豬一樣死沉死沉的呢!
虞竹苓使出渾身解數,方才與青黛連拉帶拽地將秦墨司移至新房內的床榻上。
郎中來的時候,秦墨司還沒有醒來,虞竹苓有些不知所措,一個勁兒地催問郎中。
“大夫,敢問一句,我家王爺究竟得的是什麼病?”虞竹苓麵露擔憂之色,忙不迭詢問郎中。
郎中為秦墨司診脈之後,不禁皺了皺眉。
“王爺貴體欠安,並非是病症,而是因常年饑不果腹所致,身體羸弱,切記不能過度操勞。”郎中忽而收回手來,忍不住歎了口氣,隨後語重心長地叮囑道。
咦!這男人的身子竟然比我還嬌弱?!以後的農活豈不是要靠我自己來幹了!我這是什麼命啊!
虞竹苓越想越鬱悶,但是她仍舊不死心,追著詢問治療辦法。
“那可有治療之法?”
“可以適當食些溫補的食物,但絕不能進補過度。”郎中又仔細打量了一下秦墨司那張慘白的臉,想了想這才輕聲叮囑道。
溫補?不就是多吃葷腥嘛!
“大夫,那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他不會一直躺著不醒吧!”虞竹苓聽見郎中的叮囑後,眼看著秦墨司還沒有醒,便急著追問道。
“王妃放心,老夫這就開些溫補的方子,按時給王爺服下,很快王爺就能醒來。”郎中瞧著虞竹苓滿臉擔憂的模樣,他一臉輕鬆地回答道,隨後就提及筆墨紙硯,“敢問王妃,府上可有筆墨?”
筆墨?
虞竹苓驀地回眸看向青黛,青黛恍然大悟,趕忙跑去書房找筆墨紙硯。
當筆墨紙硯已然準備好之後,郎中看著那破舊的紫毫筆杆上隻剩下零星少許的筆毛,不由得眉頭一皺歎了口氣。
這王府太窮了,連根像樣的毛筆都沒有,梁王屬實是慘呐!
郎中在心底感慨一番,這才拿起紫毫筆在破舊的宣紙上寫下溫補的方子,隨後遞到虞竹苓的麵前,叮囑幾句後便離開了。
虞竹苓看著手中的藥方一刻都不敢耽擱,立即將藥方交給青碧,讓她去藥鋪抓藥。
這一番折騰後,已經入夜了。
虞竹苓守在床榻邊上,一眨不眨地盯著秦墨司,仔細觀察著服下溫補湯藥後的他,心底腹誹不已。
唉!攤上這麼一個嬌弱的夫君,也不能坐吃山空吧!得想辦法賺錢才行。
虞竹苓可不想自己的嫁妝都搭進去,她便開動腦筋想法子。
就在她愣神的時候,秦墨司微微轉醒。
“嘶!王妃,本王這是怎麼了?”秦墨司睜開雙眸剛要起身,卻發覺渾身酸痛無力,他不禁蹙著眉頭看向身邊的女人,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