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八婆與男友
超雄父母重男輕女,喪心病狂。
為了給我那吃喝嫖賭的弟弟買房,不惜把女兒賣去暗網。
我被做成人彘,活剖內臟,血和肉被端上變態富人的餐桌。
竹馬男友找我找到瘋癲,卻被汙蔑成殺人凶手,被逼著生吃我的子宮,精神崩潰在獄中自殺。
老天開眼,讓我重活一世。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我定讓所有害過我的畜生生不如死,血債血償!
......
蛻皮的牆壁,簡陋的樓梯,樓道裏甚至連窗戶都沒有,唯一的光源就是那個被一根光禿禿的電線栓在天花板上的破燈泡。
甚至還跟會眨眼一樣,一閃一閃的,充滿了半死不活的氣息。
我剛從便利店下了早班,連工作服都沒來得及脫,冷著臉走進麵前破舊的筒子樓裏。
「哎呦喂,這不是老陳家的大女兒嗎,看這樣是剛下班回來啊?」
「害,可不是嘛,小小年紀不學好,非得輟學去打工,我還以為有多大能耐呢,原來就當了個破服務生!」
每到黃昏涼快了那群八婆便跟蒼蠅一樣聚在樓下嗡嗡叫,嬉皮笑臉地故意大聲講,生怕被嚼舌根的人聽不見。
我回頭,瞪了她們一眼,眼神帶著冰碴子。
「咋的,嬸嬸們說的不對嗎?你啊你,本來上學的時候成績也不咋地,不像我們家浩宇,回回都考年級第一呢!」
說話的人是我對門的離異婦女,我竹馬許浩宇的親娘。
我跟許浩宇關係好,或者說是兩情相悅。她自然是看不慣我,經常哭天搶地說我會毀了他兒子這個大學霸,勒令許浩宇不許再跟我來往。
不過自然是沒什麼卵用,她也愈發厭惡我。
她身邊圍著的八婆一齊哄堂大笑,前仰後合,一個個都長得副刻薄的長舌婦樣。
換做以前,我就是個軟包子性格,被這樣嘲笑了也不敢反抗,每次隻有灰溜溜快步逃進筒子樓的份。
但現在不一樣了。
「許姨。」
我站定,慢悠悠地回頭。
「你悠著點笑,你前夫摔了腦袋後不就跟個智障一樣天天張著大嘴傻樂嗬麼,這麼一看你現在跟他還真有夫妻相,真真是一個被窩睡不出來兩種人。」
「喲!」
不光是那姓許的婆娘,旁邊幾個八婆也全愣了,估計是壓根沒想到我還能有跟她們頂嘴的一天,喲了一聲就不知道咋嗆回去了。
我移開眼,有點後悔剛剛隻陰陽了姓許的八婆了,這旁邊的那幾個張著嘴半天憋不出來一個屁,哪個不跟大傻子一個熊樣。
「你!」
還是姓許的先反應過來,瞪著眼抬手朝我一指。
「你什麼你?閉上你那張臭嘴,一股子韭菜味兒,牙縫裏的菜葉子還沒舔幹淨呢就亂嚼別人家的事,噎不死你。」
我直接開口打斷她施法,向前走了幾步,逼視著她的眼睛。
「從現在開始,再讓我聽見你背後嚼姑奶奶舌根子,你看我扇不扇得死你!」
八婆們瞪大眼,麵麵相覷,直呼反了天了。
我不再理她們,回頭進了樓。
我從一開始就注意到,樓梯上有個人一直在看我,專注得像是躲在暗處的貓。
我用脖子想也知道是誰。
我走了幾步,靠在門框上,回看過去。
樓梯上的大帥哥眼神動了動,慢慢下樓,朝我走過來。
我隻想賞他幾個大嘴巴子。
合著姑奶奶剛剛舌戰群儒,你就站樓梯上看戲啊?
可等許浩宇拉住我的手的時候,我就又氣不起來了。
前世高考出分後的不久,許浩宇考了全省的三十多名,我陪著他報了誌願,看著他蟾宮折桂,我由衷替他高興。
我趴在他懷裏,聽著他低聲在我耳邊許諾:
「小彗,我帶你走,我們一起去北京,再也不回來了。」
可是後麵北京沒去成,我也沒回來。
我那喪心病狂的父母為了給他們寶貝兒子買房,不惜把我賣去暗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