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是想問你晚兒的想法,她若是真的喜歡上了別人,心裏沒有我了......」
「那王爺想要就此放棄嗎?」我打斷了他的話。
「絕不!」
說罷,顧聲緩緩走近我,
「扶桑姑娘,今日見到晚兒與他人談笑,我想應該早點去向她解釋清楚的,所以......你能帶動男子飛嗎?」
我驚得瞪大了雙眼,合著我是他們二人的代步之物嗎?
一個表明心意不願讓人知道,一個想要解釋卻要防著魏家的眼線,就可我一人勞累。
我無奈地苦笑,並開始運功......
我是一路提著顧聲的衣領飛回丞相府的。
在快要落到江晚的院子時,離地麵還有一段距離,我便將顧聲扔了下去。
他一個踉蹌,沒有摔個狗吃屎,是我給他最大的顏麵。
「王爺恕罪,您身量魁梧,加之我內力有限,才未能平穩落地。」
在他發怒之前,我迅速逃離,直奔江晚的房間。
將睡夢中的江晚搖醒,我告訴她顧聲正在院中等候,起初她是不信的,直到門外傳來輕柔的一聲:「晚兒......」
江晚急忙下榻,我迅速給她披上了一件外袍。
「顧聲哥哥!」
江晚跑到顧聲麵前,眼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喜悅。
顧聲見她赤足而來,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兩人久久對視,江晚臉頰泛起紅暈,似乎覺得有失禮數,羞澀道:
「你,你放我下來吧,我去穿個鞋子。」
顧聲並無放手之意,一直含情脈脈地盯著江晚看。
我有些無奈又心急,索性將二人推進了江晚的閨房裏,然後利索地關上了房門。
去他的繁文縟節,什麼男子不能進女子閨房,既是兩情相悅,何必拘泥於世俗規矩?
我有些不放心,再次凝聚內力,使出傳音功,側耳偷聽。
顧聲的聲音傳來,他解釋當初未能回應江晚的原因,實則是有難言之隱。
他想讓所有人知道他對江晚無意,方能保護江晚。
魏侯爺早有起兵謀反之意,魏菱想做皇後,她屢次暗示顧聲,隻要娶她為王妃,她願借父親之勢擁護顧聲為新帝。
但顧聲對皇兄忠心耿耿,他隻能假意應承魏菱,在每次馬球會上向魏菱套取魏侯爺的動向,準備將魏家勢力連根拔起。
顧聲還透露,自他救下十歲的江晚,就決定要護她一生一世......
然後呢?我怎麼又聽不見了?
暗自歎氣,一定是內力不足的原因。
我悄悄走到門外,透過門縫向裏看去,隻見顧聲正抱著江晚,二人深情相吻。
我連忙捂住了雙眼,這......這怎麼說親就親上了。
顧聲那晚離開後,江晚總是會不自覺地傻笑。
她拉著我的手說,感激我為她做的一切。
我想,世間最美好的事,莫過於兩情相悅。
看到江晚如此開心,我心裏的愧疚也少了幾分。
不久後,宮中傳來魏候全家被下詔獄的消息,看來顧聲已成功地扳倒了魏家。
緊接著,一道賜婚聖旨也傳到了江晚手中。
江晚看著聖旨淚眼婆娑。
我一頭霧水,
「小姐,你是開心、激動地哭了,對吧?」
江晚破涕為笑,將聖旨展開給我看。
「扶桑,原來他在我十歲那年,就向先皇請旨賜婚了。」
看著聖旨上的時間,江晚幸福的眼淚,我既為她找到良人而開心,又暗自擔憂。
顧聲經過多年籌劃扳倒了魏家,又能未雨綢繆得到江晚,這樣精於算計的一個人,我能順利從他手中竊取兵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