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往女主臉上潑硫酸時,我覺醒了。
原來,我是一本書中的惡毒女配。
在未來,我會家破人亡,流落街頭。
最後墮落到會所當陪酒小姐。
而我一直看不起的簡家私生子,也就是我的丈夫。
他愛我愛到發狂。
我收回了硫酸,開始每天向簡俞索要親親。
「老公,今天怎麼沒有晚安吻?」
男人一把把我壓在身下,「你確定隻要晚安吻?」
1
「我要離婚!」我一把將離婚協議拍在桌子上,「我受夠了!」
男人正在係領帶,聞言,連一個眼神也沒給我。
「一大早就鬧?」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可違抗的威壓。
氣氛有些沉悶,我擰著眉有些不耐煩。
「喂,簡俞!我說我要離婚,你聽不見嗎?你聾了?」
簡俞輕笑了聲,莫名有些蠱,索性他連領帶也不係了,一步一步朝我靠近。
我嚇得往後退了兩步,他將我抵在桌台上。
我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呼吸落在我的左耳邊,順著脖子往下。
一刹那,我連心跳也加快了。
「簡俞,你......你......」
他用領帶將我的兩隻手捆起來。
「安分點。」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
我抓狂的將桌上擺著的飾品全都掃落在地。
這婚我還就非離不可!
2
我開車回到了許家。
看到一家人圍著許瞳團團轉。
我不動聲色地晃了晃手中的玻璃瓶。
裏麵裝著硫酸。
我要毀了許瞳!
許瞳搶走了我的哥哥,搶走了我的爸媽。
原本該給予我的寵愛,全部都到了她的身上。
她是被找回來的真千金,而我是鳩占鵲巢的假千金。
我的父母隻是大山裏的養蜂人,每年隻有微薄的收入,甚至不夠撐起這個家。
我淪為了圈子裏的笑話,頻頻在公共場合被人羞辱。
而對此,我的爸媽卻視而不見。
他們對找回來的女兒視若珍寶,對我的感情卻很複雜,甚至隱隱有些怨恨我。
一向對我百依百順的哥哥更是當麵摔了我們的合照,說沒有我這個妹妹。
爸媽愧疚我,給我找了個聯姻對象。
我嫁給簡俞那天,我心心念念的家人卻陪著許瞳去過生日。
我哭的妝都花了,電話打了一個又一個,也沒讓他們到婚禮現場。
想到這,我下了車。
果然我一出現,他們的臉色就變了。
爸媽尷尬地笑著,「小念回來了?」
他們疏離客氣的像對待一個客人。
哥哥更是對我沒有好臉色,「我們家不歡迎外人。」
許瞳倒是熱情地上來挽住我,「念念姐回來了。」
我恨恨的看著她,這個害我一無所有的女人。
「爸爸......李叔叔帶了很多蜂蜜過來,他本來想送給你的,但你不要,我帶你去嘗嘗吧,真的很甜的。」
許瞳握著我的手滿是厚繭,她真誠的看著我。
我跟她上了樓,到了她的房間。
這裏光線極好,是漂亮的公主房。
許瞳端來甜點,她笑得毫無防備。
「這是我用蜂蜜做的蜂蜜蛋糕,念念姐,你嘗嘗吧。」
我握緊了手中的瓶子,在她轉身的那一刻,我狠狠的朝她摔去。
突然,我止住了動作,腦海裏突然湧現出許多場景。
原來,我是本書中的惡毒女配。
我害許瞳毀了容,許瞳因為受不了打擊跳樓自殺了。
爸媽也因為許瞳抑鬱而終。
哥哥不惜代價也要將我送去做牢。
而簡俞,他為了保我,公司名譽受損,最終破產。
簡俞來監獄看我,我問他為什麼不離婚。
他隻是沉默而長久的看著我。
最終,他說,「我是你的家人,我不會放棄你的。」
我收住了瓶子,許瞳疑惑地轉過身。
「念念姐,你怎麼了?」
我拿起她親手做的蜂蜜蛋糕,嘗了一口。
「好甜。」
許瞳樸實而又黝黑的臉綻放出了一個笑容。
「好吃吧,以前爸爸,哦,不對,李叔叔總是會給我做這些。」
我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
「對不起,這些年我占了你的位置,害你受了很多苦。」
「沒有呀,念念姐,我過的其實很快樂,並沒有受苦。」
3
許瞳喋喋不休的說,這些年她和爸爸是如何養蜂蜜,取蜂蜜的。
她說,「我每天都生活在甜蜜之中。」
「念念姐,其實爸爸媽媽很愛你的,你嘗試著接受他們,他們一定會很開心的!」
我垂下眼,不敢看許瞳亮晶晶的眼睛。
下了樓,簡俞發來一條信息。
「今天會回來嗎?」
我關了手機並沒有回。
腦海裏一時湧現了大量的記憶,我現在需要緩一緩。
我走的時候哥哥突然別扭地叫住我。
「這麼快就走了嗎?」
我斂去了往日的鋒利,變得平靜。
「嗯,簡俞還在家等我。」
媽媽也走過來,「小念,你是不是恨媽媽了?」
這時,一旁假裝打電話的爸爸也悄悄用餘光看我。
「媽媽,爸爸,謝謝你們這些年對我的養育之恩。」
我朝他們深深鞠了一躬。
所有人都愣住了。
回去的路上,我有些煩躁。
我清楚的知道,我對簡俞沒有任何感情。
當初隻是為了討好家人,我才同意嫁給簡俞。
我一直對他是簡家私生子的身份耿耿於懷。
我看不起他。
我覺得他骨子裏就是一個卑劣,下賤的人。
「我是你的家人,我不會放棄你的。」
腦海裏又響起簡俞的聲音。
我有些失神。
回到別墅,裏麵漆黑黑的,居然沒有開燈。
我突然想起王媽被我放了一天假。
我脫了鞋,赤著腳上了二樓。
推開房間門,我愣住了。
簡俞竟然躺在我的床上,他手裏的照片被他捏的發皺。
他閉著眼深深地擰著眉。
「喂,簡俞,你怎麼在我房間!」
我炸毛了,因為簡俞還抱著我的抱枕!
簡俞迷茫的睜開眼。
我這才發現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氣。
一向滴酒不沾的他竟然喝了酒!
他的眼尾沾了淡淡的薄紅,眼睛濕漉漉的。
想到他今天早上用領帶將我的雙手綁住,我不禁起了壞心思。
我走上前捏住了他的鼻子。
看著他因呼吸不暢而轉過了臉,我笑的像是一個傻子。
「簡俞,你現在呢就像一個蠢貨,你知道嗎?」
「蠢貨?」簡俞嘩啦一下坐起身,眼神迷離,似乎並不理解我的話。
我心虛的往後站了站,看他並不清醒,又大著膽子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頭。
「對啊。」
簡俞卻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你是,許念?」
並不確定的話語,卻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我翻了個白眼,「你瞎啊?」
他卻突然抱住了我的腰。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我愣在原地不敢動彈。
簡俞他是瘋了嗎?
他平時碰我一下都要拿濕巾紙巾擦手,仿佛我是個什麼臟東西似的。
現在,卻如此眷戀的將頭貼在我的小腹。
還抬起水濛濛的眼問我為什麼不說話。
我一把推開了他。
他手中的照片掉在地上。
我撿起來看了看。
竟然是我高中時候的照片,而且這角度似乎還是偷拍。
照片中的我笑的活潑又燦爛。
簡俞他,他暗戀我嗎?
我不敢想下去,隻好出了房間關上了門。
第二天一早,我立刻又拿起離婚協議衝進了房間。
「簡俞,離婚!」
簡俞剛醒,被我的大嗓門喊的有點懵。
等他看清周圍的場景,他有些尷尬的不敢看我,還將手裏的照片往口袋裏塞了進去。
我頂著黑眼圈,「簡俞,跟你結婚以後我一直在拖累你,所以。」
「抱歉,我昨晚走錯房間了。」
「沒關係,沒關係。」
「咱們也沒有夫妻感情,所以我還是覺得我們分開比較好。」
「我昨晚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嗎?」
「沒有沒有。」
「簡俞,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講話?」
見簡俞一直岔開話題,我有點忍不住了。
「我說我要離婚!」
簡俞的唇角冷硬地抿起來,「不是拖累,我也不會離婚。」
我氣急敗壞,「為什麼!」
「你又不愛我,你拴著我做什麼!」
簡俞聽到這句,失控的走上來將我抵在門邊。
光影深而靜默,他停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