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患了白血病,我和妻子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才從國際上一個權威機構那裏,給她求來了一次治療的機會。
可是妻子卻瞞著我,偷偷將這個名額送給了她患癌的白月光。
我憤恨至極,給她留下了離婚協議書,準備帶著女兒離開。
沒想到她卻擋住了我的去路。
“呂文修,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冷漠自私!”
“女兒才五歲,以後還有很多治療機會!可是夏朔他已經是骨癌晚期,如果錯過這次,他就要死了!”
看著眼前的妻子,我嘴角扯出一絲冷笑。
“原來在你心裏,隻有你那白月光的命才是命,女兒的命就一文不值,是吧?”
......
“周筱蓓,你瘋了吧?你知不知道這個治療機會來的有多不容易?全球幾萬人在排隊,我們等了整整一年!”
我們的女兒苒苒,今年剛滿五歲。
然而在她兩歲那年,卻查出了白血病。
好在經過千辛萬苦的治療,她的病情終於得到了初步的控製。
去年,我們得知了國際上一個在癌症治療領域很有權威性的機構,研發出一種全新的治療方法。
這個方法能讓癌症治愈率高達40%,80%的患者都延長了存活年限。
為了抓住這根救命稻草,我們花費了巨額的金錢,和全球幾萬名患者排隊抽簽,才得到了這個珍貴的機會。
可是今天周筱蓓卻告訴我,她已經將這個名額拱手送給了她的白月光夏朔。
他現今已是骨癌晚期。
此刻的周筱蓓,渾身散發著酒氣,說話含糊不清,像是剛買醉回來。
“送給他怎麼了?苒苒才五歲,她以後還有大把的治療機會!”
“可是夏朔他是家中獨子,他的病情已經進展到了晚期,他要是沒了,他的父母怎麼受得了?”
我氣得渾身顫抖,怒極反笑:“是他的父母受不了,還是你受不了?”
周筱蓓像是被針紮到了似得,立刻跳腳:“呂文修,你簡直不可理喻!連一個垂死病人的醋你都吃!”
不懂她為什麼會把我的憤怒說成是“吃醋”。
一想到小小又瘦弱的女兒躺在病床上,還不知道自己就此失去了可能會救她一命的治療機會,我就覺得我的心像是被人撕碎了般疼痛。
自從苒苒生病後,其實我很少哭。
可今天淚水卻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
“周筱蓓,他的父母會為了自己的兒子心痛,那我這個當父親的,難道就不會心痛嗎?”
“苒苒她才五歲啊!這三年,什麼苦她沒吃過,什麼藥她沒試過?連骨髓都已經換過了!已經沒有什麼常規的治療方法能再幫她了!”
“苒苒現在有多痛苦,你是看不到嗎?你到底有沒有在乎過這個親生女兒?!”
周筱蓓還沒被我這樣大聲地質問過。
她猛地抬頭,瞪著我,用同樣的音量嘶吼回來:
“你衝我大呼小叫什麼?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在乎女兒了?這幾年治療的錢,不全是我出的?你付了幾毛錢?”
“呂文修,你吃軟飯還吃出來骨氣了?這次向國際機構申請,也是我付的20萬定金,才能參加抽簽!”
“我抽來的機會,我想給誰,就給誰,你管得著嗎你?”
我看著眼前這個幾近陌生的女人,突然失去了和她爭執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