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人

把曆史挖出來

也隻是一鏟子的事

於是時間之身便有了灰塵

我們的一生因此蒙垢而活

穿越壘成堆的文字

久而久之亂墳崗裏長出情話

埋在地下的編鐘

發出五千年前的聲音

在東郊山背後無人的村落

我看到的頭骨

他露齒而笑

每一顆牙

都經荒野之火煆燒而成

被埋沒數千年

雙眼爬出墨黑色的苔蘚

每一顆露

都是深藏地心的涅石成精

如菊般迷人

如光般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