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似乎帶著難過:“沈瑜的孩子生病了,需要用臍帶血。”
“然後呢?”
“沈茴,你就幫幫她吧,她已經受不了刺激了,孩子要是再得不到治療,她會被逼瘋的。”
“我看不得她傷心。”
眼淚奪眶而出,我崩潰道:“所以呢,你就要用我孩子的臍帶血嗎?你要逼著我救仇人的孩子,沈瑜她害死了我媽媽!”
他不耐煩的打斷我:“當年的事情,沈瑜說了她有她的苦衷,你不要再提了,誰年少時沒有犯過錯。”
我沒想到,他竟然要我大度到能原諒殺母之仇,輕輕一句,她有她的苦衷便可一筆帶過。
“那我呢?我就該失去媽媽嗎?誰來可憐我?”
他神色冰冷:“夠了,沈茴,閉嘴!不要再提當年了。”
助理慌張的推門而入:“江總,不好了,沈瑜小姐突然情緒激動,哭著鬧著要去死,嘴裏還念叨著說是她害了媽媽和妹妹,要下去給媽媽賠罪。”
還沒說完,他就焦急的站起來往外走,再沒給我一個眼神。
他走後,我大口大口喘著氣拚命呼吸新鮮空氣。
他一夜未歸,我也一夜未眠。
我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回想起這些年與江裴之的點點滴滴,任憑眼淚掉落。
其實最先認識江裴之的人是我。
江裴之的母親與我母親交好,五歲那年,酷夏當頭,是我第一次見到他。
他安靜的坐在江母旁邊,一聲不吭。
沈瑜她哥哥玩笑似的,將他的頭按在水裏,他們經常這樣玩弄欺負小一點的孩子。
可不同與旁人,江淮之是個強種,拚了命的反抗,最後暈在了水裏。
大家都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