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了外婆的後事,我抱著輕飄飄的骨灰回到了家。
在門口足足站了半分鐘,係統也沒有識別我的麵容。
原來我三天沒回來,他們連我的麵容都刪掉了。
我用力地拍著門,來開門的是林清糖,映入眼簾的是她脖子上漸紫的紅印。
她揉了揉腰,"欽洲真是太厲害了,這幾天折騰的我連床都下不了。"
我沒理她,直接朝自己房間走。
行李已經收拾好了,隻需要離開便可以徹底地跟顧欽洲告別了。
這裏已經沒有我繼續呆著的意義了。
"知道回來了?"顧欽洲推開門,陰陽怪氣我。
跟在他身後的還有林清糖,她嬌滴滴地撒嬌,"欽洲,人家腰好疼,待會你要好好給我揉揉。"
見我不理他,顧欽洲提高音量,"沈西柚,說話!"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冷漠的動作直接惹惱了顧欽洲,他冷笑一聲,眼神對準桌上的骨灰盒。
我意識到不對勁,想伸手去搶。
顧欽洲已經抱著盒子出了門,站在湖邊他的眼神冷冽,"沈西柚,情夫送的東西這麼稀罕?"
我搖搖頭,"不是。"
可下一秒。
顧欽沉徑直將骨灰盒扔下遊泳池,"想要就去撿啊。"
我毫不猶豫地準備跳下。
卻被顧欽洲拽住手腕,他眼裏的恨意翻滾。
用力地一巴掌甩在我的臉上,打得我摔倒在地。
"賤人,bitch,別的男人就這麼好?"
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顧欽洲已經將林清糖摟在懷裏,熱火朝天地熱吻起來。
期間還不忘提醒我,"沈西柚,這是你自找的。"
我胃裏絞痛,但仍然義無反顧地跳下了泳池,那是外婆的骨灰,如果沒有了我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再次醒來時。
已經在醫院了。
醫生擰著眉看我,"沈小姐,你懷著孕,怎麼這麼不注意?“
”知不知道再遲來幾分鐘就沒命了?"
我腦袋裏的弦瞬間斷裂,呆坐著不知該給什麼反應。
我和顧欽洲很久沒有過成 人生活。
所以孩子隻可能是薄瑾琛的。
我正出神,就聽見門外顧欽洲暴跳如雷的聲音,"立刻將那個孽種打掉,一分鐘都不許多留。"
我笑著,眼淚卻止不住往下流。
對不起,外婆,連你的骨灰也沒守住。
對不起,寶寶,媽媽也同樣留不住你。
一直到下午做手術,顧欽洲寸步不離地守在病房,似乎是生怕我跑了。
直到林清糖一個電話打來。
他掐著我的下頜警告,"柚柚,如果不打掉孽種,我不僅會斷了外婆的醫藥費,還會放出你被帶走那三天的視頻。"
我瞳孔收縮。
沒想到他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他繼續補充,"那三天,一直有人實時直播你的動態。"
我氣急攻心,竟然直接昏死過去。
顧欽洲卻以為我在演戲,毫不猶豫地轉頭就走。
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人竟然是薄瑾琛。
他見我醒了摸了我的額頭,挑著眉嗓音懶散,"老婆,不是說自己可以處理好嗎?“
”怎麼將自己折磨成這樣。"
還有兩天。
我卻一分鐘都堅持不下去了。
剛想說話,手機鈴聲響起,顧欽洲暴躁的嗓音響起。
"沈西柚,你跑哪去了?“
”你不怕我斷了外婆的醫藥費?也不怕我放出你被......的視頻?"
我心臟抽疼,年少時愛過的人此刻儼然變成一副人渣樣。
我還沒說話,薄瑾琛已經拿過我的手機。
"顧先生。“
”我老婆的事就不容你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