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誰打電話呢?”
許昭顏聲音冷冰冰,臉色也極差。
陸驍野正要找借口解釋,許昭顏冷漠的打斷他:“周屹胃痛不舒服,我要去陪他,你馬上去藥店買藥,限你十分鐘內送到周家。”
說完,許昭顏頭也不回的離開。
周屹,就是她念念不忘三年的白月光。
當年周屹嫌她彈琴沒錢,分手出國,一走三年無音訊。
三年後許昭顏功成名就,成為著名鋼琴家,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周屹與他合好。
至於陪伴她走過人生低穀的陸驍野。
在她眼裏,隻是一條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平時都不用給好臉色,自己就能乖乖聽話。
陸驍野本不想去,但他還是放不下那張和小言相似的臉。
不顧外麵下著大雨,陸驍野冒著雨奔向藥店。
趕到許家時,陸驍野已經全身濕透,狼狽的站在門口。
開門的男生眼神鄙夷,又閃過些許得意。
“你就是陸助理吧,怎麼弄成這個樣子,快進來。”
許昭顏走過來,看了眼表,臉色冰冷:“十三分鐘,你晚了三分鐘。”
陸驍野一邊喘氣一邊解釋:“下雨了,路上堵車。”
許昭顏卻滿臉不耐煩,“慢了就是慢了,別找借口,你讓周屹白白多疼了三分鐘,是不是存心的?”
陸驍野想說不是,但話在嘴裏轉了一圈,習慣性的變成了道歉:“抱歉。”
他的視線始終落在許昭顏的臉和手,女人的臉很像,手也像。
陸驍野目光中藏著深深眷戀。
周屹眼底閃過一絲敵意,語氣上揚,“陸助理,真是麻煩你跑一趟,隻是有些胃痛而已,昭顏就是愛大驚小怪。”
說完他又故意問:“能不能麻煩陸助理幫我倒杯水?”
許昭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意味顯而易見。
陸驍野扭頭去了廚房。
端著水出來的時候,許昭顏正拿著桌上的水果刀,給周屹削水果。
她並不擅長這個,水果刀在手裏顫顫巍巍,幾次差點劃到手。
陸驍野忍不住開口提醒:“小心手。”
周屹聞言挑眉,有些不滿的對許昭顏說:“昭顏,你的助理職權這麼寬嗎?連你給我削個蘋果都要管?”
話音落,許昭顏沉了臉,放下手裏的刀。
“過來。”
陸驍野鬆了口氣,正準備把刀拿走。
許昭顏突然端起桌上的水,直接朝著陸驍野的頭淋下。
冰冷的液體順著臉頰和發絲流下,凍的他微微打了個寒顫,許昭顏的語氣卻更加冰冷:“我做什麼,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
陸驍野閉上眼,水珠順著額角的發絲不斷滴落,本就蒼白的臉更加虛弱。
許昭顏嘲諷的勾起嘴角,“陸驍野,你隻是我的助理,沒資格插手我的生活,認清自己的身份。”
陸驍野踉蹌兩下,眼前的世界開始不真切。
他看著眼前許昭顏的虛影,和那張跟小言相似的臉,眼眶終是紅了。
再像,可到底不是啊。
他的小言不會這麼對他。
心漸漸沉入穀底,眼前的世界慢慢清晰,陸驍野低下頭。
“我知道了。”
許昭顏看著他濕透的樣子,突然有些煩躁,隨手把抹布丟在地上。
“既然知道,那就把地擦幹淨再走。”
周屹眼底的得意更加明顯。
他挽住許昭顏的手臂,“陸助理不會生氣吧?”
許昭顏隻是有恃無恐的看了陸驍野一眼,不屑道:“不可能。”
陸驍野為了她,連滾燙的開水都能擋,怎麼可能為了這點事生氣。她知道陸驍野喜歡自己,根本離不開自己。
果然,陸驍野彎腰撿起抹布,開始一點點擦地上的水漬。
許昭顏則一臉關心的摟著周屹進房間休息。
直到陸驍野擦完最後一滴,剛才那通沒說完的電話再次打過來。
“陸先生,您委托我們調查的那個人,就在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