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夕,我被人誣陷獲獎的畫作都是找的槍手,
一夜之間我從天才畫家淪為笑柄。
未婚夫帶著閨蜜連夜出逃,
我被債主找上門挑斷了手筋,再也拿不起畫筆。
崩潰絕望之際,竹馬淩瀟突然出現,護住我的家人,為我正名。
他給了我一場世紀婚禮,我以為我得到了救贖。
直到我在書房門口聽到他和好友的對話:
“你當初為了幫挽歌解決安安這個最大的競爭對手,不惜搞得她家族破產,
雖然現在挽歌要回國了,但是現在你的妻子是安安,她現在還懷了你的孩子,你就和她好好生活吧!”
淩瀟字字如刀,“我每天在她的牛奶裏下藥,這個孩子不會順利生下來的。是我對不起安安,我以後會好好補償她。”
我癱倒在地,原來所有的深情款款隻是為了給他的愛人鋪路。
而我隻是可憐的犧牲品。
沒關係,我會消失。
........
我站在書房門口,手中的牛奶杯微微發顫。
門縫裏漏出的燈光在地毯上投下一道細長的光痕,
淩瀟低沉的聲音從裏麵傳來:"誰讓她總是事事壓挽歌一頭,什麼天才畫家?這都是她欠挽歌的。"
牛奶杯"啪"的一聲摔在地上,ru白色的液體濺在我的睡裙下擺。
我低頭看著那些蜿蜒的痕跡,突然想起兩年前那個雨夜。
那天晚上,我穿著婚紗坐在化妝間裏,等著程遠來接我去婚禮現場。
手機裏不斷跳出各種消息,說我未婚夫和閨蜜私奔了,說我活該,說我這個天才畫家終於遭了報應。
我顫抖著手給程遠打電話,卻隻聽到冰冷的關機提示音。
化妝間的門突然被推開,我以為是他回來了,轉身卻看到一群凶神惡煞的男人。
"林小姐,你父親欠了我們一筆債。"為首的男人咧嘴一笑,"聽說你是天才畫家?"
我還沒來得及呼救,手腕就傳來劇痛。
那些人按住我的右手,鋒利的刀刃劃過我的手腕。
我聽到皮肉被割開的聲音,溫熱的血順著指尖滴落在潔白的婚紗上。
"以後就別畫畫了。"男人在我耳邊說,
"反正你的畫都是請槍手畫的,不是嗎?"
我蜷縮在地上,看著血一點點染紅婚紗。那是我最愛的設計師款,是我和程遠一起選的。
他說我穿白色最好看,像一朵盛開的百合。
現在這朵百合沾滿了血。
我閉上眼睛,耳邊又響起淩瀟的聲音:
"我每天在她的安胎藥裏麵下藥,這個孩子不會生出來的。"
我扶著牆慢慢蹲下,小腹傳來一陣抽痛。
這個孩子,這個我以為是我們愛情的結晶,原來隻是他報複的工具。
我摸著手腕上那道猙獰的疤痕,突然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淩瀟推開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我坐在地上,周圍是破碎的玻璃和灑落的牛奶,臉上卻帶著詭異的笑容。
"安安?"他快步走過來,"你怎麼了?"
我抬頭看他,這張臉還是那麼好看。
深邃的眉眼,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我曾經無數次親吻過這裏,現在卻隻覺得惡心。
"沒事,"我輕聲說,"就是突然有點頭暈。"
他把我抱起來,動作輕柔得像對待易碎品。我靠在他懷裏,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味。
這個味道曾經讓我覺得安心,現在卻讓我想吐。
"我送你去醫院。"他說。
"不用了,"我搖搖頭,"可能是懷孕的緣故,休息一下就好。"
他把我放在床上,替我蓋好被子。我閉上眼睛,聽著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等確定他走遠了,我立刻從床上爬起來。
手腕上的疤痕還在隱隱作痛,但這疼痛提醒著我,不能再軟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