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進鴻七天後就要和姐姐求婚了。
他故意瞞著這件事,卻經常暗示,明裏暗裏讓我挽留他。
其實我都知道,隻是視而不見罷了。
我的確對他動過心,可他和我在一起兩年卻和姐姐走得更近。
而姐姐本就對他一見鐘情,於是兩人一拍即合。
他不知道的是,七天後我也準備了一場求婚。
沈進鴻帶著姐姐來到練習室時,我正沉浸在射箭中。
一箭射出,正中靶心。
滿心歡喜地轉過身,卻看到沈進鴻親昵地摟著姐姐,笑容滿麵地向我走來。
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我手中的弓差點滑落。
“悅沅,你看。我今天帶了個新學員!”
他大大方方地介紹著,眼神裏透著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周圍的隊友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我臉上火辣辣的。
卻隻能強忍著內心的慌亂和失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悅沅,跟你商量個事。”
沈進鴻的語氣看似溫和,眼神卻帶著不容置疑。
“這次的射箭比賽讓你姐姐去吧。”
他語氣理所當然得讓我心寒。
指甲深深嵌入手心,我試圖壓抑住內心的憤怒和委屈。
抬頭看著他,眼神裏滿是難以置信:
“這是我準備了很久的比賽,你怎麼能這樣?”
他卻一臉不耐煩,眼神中透著輕蔑:
“你練了這麼久還是這廢物樣子,還不如讓出來讓沂沂試試!”
這話狠狠刺進了我的心。
曾經他陪我練習時,也會溫柔地鼓勵我,說我是最有天賦的人。
現在卻說我是廢物。
當時的甜蜜與此刻的羞辱形成鮮明的對比,讓我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我沉默了片刻,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地不讓它落下。
盯著兩個人,我一字一頓地拒絕:
“不行,這是我的比賽名額。”
見我一再堅持,沈進鴻臉色低沉。
他把所有圍觀的人都趕走後,緩緩朝我走了過來。
隨即目光閃爍地在我耳旁輕語。
“沅沅,我是說如果啊,如果我向別人求婚,你會生氣嗎?”
他看似隨意地拋出這個問題。
實則暗戳戳地透露著他那七天後偉大的求婚計劃,言語間滿是試探。
我心裏清楚他想聽什麼。
不就是想享受被兩個女人爭搶的感覺嗎?
他在等我挽留,哭著求他不要這樣。
可我故意裝作聽不懂,隻覺得一陣惡心與失望。
我扯了扯嘴角,冷笑道:
“你要是和別人求婚,那我也去和別人求婚。”
沈進鴻臉色驟變,顯然沒聽到想要的答案。
他把自己手上的弓狠狠摔在地上。
而姐姐皺著眉看向暴躁的沈進鴻,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和厭惡。
伴隨著碎裂的聲響,他氣急敗壞地轉身,拉著姐姐摔門而去。
那扇被重重關上的門像是砸在了我心上,痛得仿佛要窒息。
原本對他抱有的一絲期待也漸漸消散。
我在原地呆呆站了不知多久,甚至腳都發麻失去知覺。
終於,我下定了決心,顫抖著播通了一個號碼。
“你好,我想訂一個七天後的求婚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