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簡簡單單的幾句詰問，卻瞬間讓曹雯冷汗布滿了麵龐。

究竟是怎麼回事，今日的曹爽為何如此冷靜，全然不複以往好.色無腦的模樣？

當初得到馬元明彙報的第一時間，他的確想過要告知父王。

但又兩點沒法解釋，第一點就是身為皇宮禁衛長的馬元明，卻和自己私下有聯係。

第二就是怕父王會因為溺愛曹爽執迷不悟，選擇替他隱瞞和皇後通奸的事情。。

所以才趁著今日父王和眾臣開會，前去告密。

這樣捉奸在床，就算父王在想保住曹爽，也無可奈何。

隻是沒有想到......

曹雯那陰冷怨毒的視線，掃過南宮杉月，還有通玉軒的臉。

就是這兩個狗東西壞了我的計劃。

不然當時父王直接一劍斬下曹爽頭顱，任由他嘴皮子如何利索，也無濟於事。

此時曹真那銳利如刀，帶著質問的眼眸也掃視過來。

“曹雯，你口口聲聲控訴你兄長和皇後娘娘通奸。”

“那你要如何解釋，你兄長哥哥的提問？”

曹雯咽了口吐沫，硬著頭皮說道。

“兒臣其實和禁衛長馬元明乃是摯友，隻是為了避嫌不對外告知。”

“當初他發現兄長和皇後娘娘通奸後，第一時間告知兒臣，也是怕連累兒臣和父王。”

“兒臣知道此時重大，事關皇家榮耀和家族安危。”

“所以才觀察了數日，確定真有此事後，還去勸解了兄長，迷途知返。”

“他卻譏諷我一個郡王，還不配管世子的事情。”

“兒臣實在沒法看兄長繼續執迷不悟，才選擇在今日告知父王。”

“隻是兒臣沒有想到，如今被捉奸在床，兄長依舊不知悔改，選擇汙蔑兒臣別有用心。”

當下幾位臣子竊竊私語起來。

“郡王殿下所言及時，畢竟事關皇後娘娘，若是鬧大了，對王爺也有影響啊。”

見此，王雯心中稍頓，繼續說道。

“若是父王不信兒臣的話，可以將這些日子值守後宮的禁衛叫來詢問一番，真相自然水落石出。”

“就算兒臣能收買其中幾人，也不可能收買所有禁衛吧。”

曹真點了點頭，扭頭看向馬元明。

“既然如此，你就將這些日子值守後宮的禁衛都叫過來吧。”

不消多時，近百名全副武裝，身披重甲的禁衛在屋外聚集。

曹真緩緩問道：“你們，可有誰見到，曹世子前往皇後寢宮？”

話音還未落地，無數禁衛紛紛發言。

“三日之前，親眼見曹世子前往皇後寢宮。”

“七日前，我當值，世子在皇後娘娘呆了許久。”

“十五日前，淵遠王.剛被太後召集回來，我就親眼見到世子陪著皇後進了養心殿。”

一對禁衛七嘴八舌下來，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凝固起來。

有臣子麵色發白，喃喃說道：

“十五日前先皇的屍體還在養生殿擺著，按照宮規，皇後還需要給陛下守靈。”

“按照二人現在的關係，豈不是在先皇麵前......”

剩餘的話，沒人敢說了。

對於普通人來說，夫目前犯可能很快樂。

但對於皇室而言，這可是赤LL的羞辱。

曹雯冷笑盯著曹爽，心中無比痛快。

希望看到這位兄長惶恐不安，跪地求饒的模樣。

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曹爽卻滿臉淡然，一字一頓的問道：

“我知道大家都很急，但是大家先別急。”

聽聞此言，曹雯眉頭一緊，心中不安的感覺在此湧上心頭。

連忙跳了出來，指著曹爽的鼻子罵道。

“閉嘴，你這個人麵獸心的垃圾，我羞與你為兄弟。”

“現在人證俱在，我們抓奸在床！”

“你就給曹家留一些臉麵，不要在狡辯了！”

曹爽似笑非笑，“二弟如此心急，是盼著兄長去死嗎？”

“我從未盼著兄長去死，但你做出了如此天怒人怨的事情，就算我容你，天也不容你！”

“夠了！”曹真一身怒喝，打斷了兄弟二人的爭吵。

扭頭死死盯著曹爽，問道：“這些禁衛所言，是真是假？”

曹爽歎了口氣，“我隻有幾個問題，若是問完依舊不能洗刷我的冤屈，那父王可以隨時殺我。”

沉默了片刻後，曹真點了點頭。

“為父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曹爽扭頭看上馬元明，問道。

“你第一次告訴曹雯，我和皇後娘娘通奸，是什麼時候。”

“一月前，世子你陪皇後娘娘進入養心殿開始。”

“一個月前？”曹爽愣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後點了點頭，看向其餘禁衛。

“一月前，你們有多少人當值，親眼看見我進入皇後寢宮。”

“是我們三隊，一共三十人，有十五人親眼看到。”

“十五日之前，你們有多少人當值，親眼看見我進入皇後寢宮。”

“是我們二隊，一共二十人，有十人親眼目睹。”

“三日之前，你們有多少人當值，親眼看見我進入皇後寢宮。”

“是…我們一隊，但有半數告病假，但都親眼看見世子你進了皇後寢宮。”

曹雯越聽越心慌，可是卻不知道曹爽問的有何意義。

此時見到他停頓下來，終於忍不住再次催促道：

“夠了，你問題都問完了，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也證明不了你的清白！”

“請兄長遵守諾言，引頸就戮吧！”

說罷，他給了馬元明一個眼神，示意他立刻殺人滅口。

“且慢。”曹爽卻搖了搖頭。

“怎麼？兄長，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又後悔了嗎？”

曹爽笑道：“我怎麼可能後悔，隻是諸位沒有想過，為什麼皇後寢宮的禁衛越來越少了嗎？”

“如果馬元明是我的人，還可以說我是故意將禁衛調走，方便我和皇後娘娘通奸。”

“但偏偏，馬元明是我二弟的人。”

“大家都看到，他有多迫不及待送我去死。”

見到突然提到自己的名字，馬元明忍不住咽了口吐沫。

把人調走，是曹郡王的命令，就是害怕打草驚蛇，讓曹世子不敢在找皇後娘娘通奸。

可是如今，他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先前皇後娘娘寢宮配置三隊禁衛，是因為先皇常來。”

“先皇薨後，自然要恢複尋常配置。”

曹爽卻搖了搖頭，冷笑大喝道：“我看分明就是你們為了設下陷阱，方便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