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解釋道:“我是病人家屬,我正準備給他治病呢!”
“治病?你瘋啦!主治醫生都說了,這病人頭部受到了重擊,要麼做手術要麼等他自己醒過來,你胡鬧什麼?”
“誰說要做手術才能醒?我看就不用做手術!”周宇有些生氣。
“哼!這可是我們巴醫生說的,難道還有錯不成?”
“當然錯了!”
周宇不再理會這個護士,為了更直觀的感受脈象,他將手放在了父親的頸動脈處。
“哼,你別亂來啊!我去叫巴醫生!”護士一陣小跑,顯然擔心周宇會弄出什麼事情。
周宇繼續感受脈象,足足過了好幾分鐘,父親左手尺脈稍微衝搏了一次,如果稍微馬虎,那麼很可能就會被忽略掉。
還好自己很仔細,周宇鬆了口氣,終於找到了父親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
他走到床尾,伸手便準備去拔掉父親的導尿管。
就在這時,巴醫生聞訊趕了過來,看到周宇的動作,當即憤怒的說道:
“你幹什麼?還不趕快給我住手!你這樣亂來會害死他的!”
周宇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冷哼道:“你知道我爸為什麼一直沒醒嗎?就是因為沒有拔掉導尿管!”
“你放屁!昏迷不醒跟有沒有拔掉導尿管有什麼關係?”巴醫生進了病房,想要推開周宇。
周宇拍開了他的手,冷冷道:“本來上尿管沒有任何問題,但你們的操作卻有問題。
尿管插的過深了,現在他尿道裏肯定有出血點,而且血不能外流則內走至膀胱。
膀胱血液淤積,自然水液不能外排通暢,此時患者輕微水腫,血液早就不暢了。
在加上患者肺部與腦部受損,他的大腦根本就沒有多餘的血液進行自我修複,所以才一直沒醒!”
聽周宇說的頭頭是道,巴醫生的臉色已經變了,但他還是強撐著說道:
“怎麼可能?我們的護士怎麼也不可能出現這樣的錯誤操作!”
“怎麼不可能?是人就會犯錯!”周宇指著尿袋說道:“他天天輸液,這尿量你們就不覺得少嗎?”
巴醫生有些心虛,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可能今天還沒有排尿吧!”
“死鴨子嘴硬!”
周宇直接動手拔掉了輸尿管,尖端果然有血跡。
“這是什麼?我有沒有說錯?”周宇厲聲質問。
看到上麵的血跡,巴醫生目瞪口呆,麵色蒼白,再也找不到任何借口與理由。
旁邊的護士更是小臉發白,再無一絲血色,因為尿管正是她插的。
“哼!你們這些護士,還有你這個醫生,真不知道是幹什麼吃的!”
周宇狠狠的訓了醫生和護士一頓,兩人低著頭半句話也不敢多說。
見他們這副樣子,周宇這才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翻開父親的眼皮照了照。
發現父親瞳孔有畏光反射,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醒來,這下子他總算放心了。
“你們給我聽好了,好好讓我爸躺在這兒等他自己醒就行了,不要再有其它動作!要是再出什麼事兒,我就去衛生局舉報你們!”
聽到周宇這話,兩人嚇壞了,連忙點頭說道:“是是是!我們一定好好看著!”
周宇這才轉身離開,臨走時又去交了醫藥費,卡裏僅剩的一萬多塊錢也沒了。
“沒錢寸步難行啊!看來得去搞點錢了!”
周宇歎了口氣,又包了個車準備回家,母親一個人在家,他實在放心不下。
......
第二天一早,周宇吃過早飯,正準備出門時,周母卻拉住了他,“博啊?你要到哪去啊?”
“我去找張麻子算賬!敢把爸打成那樣,絕對不能輕饒了他!”
周母聽到這話,頓時急了,“你可千萬別去啊!張麻子可惹不得!”
“哼?有什麼惹不得?媽你就放心吧,我去找他自然能對付他!”
說著,周宇就大步離開。
“不能去啊!不能去啊!”
周母急壞了,眼看著周宇走遠了,她連忙找了村裏的幾個年輕人,一起跟過去看看,萬一發生了什麼事兒,也能有個幫襯。
周宇來到鎮上,很快就打聽到了張麻子住在哪。
這是一棟五層別墅,裝修的金碧輝煌。
鐵柵欄大門開著,有幾人坐在樹蔭下打牌,見周宇進來了,其中一人大聲問道:“你小子幹嘛的?”
“找人!”
“找誰?”
“張麻子!”
“媽的?你居然敢這麼喊張哥!”
那人說著就走了過來,其他人也跟在了他的後麵。
“你小子哪兒的?怎麼從來沒見過?”
周宇懶得跟他廢話,一腳踹了過去,直接將他踹倒在地。
其他幾人頓時驚了,可他們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就被周宇幾拳打倒,一個個痛苦的哀嚎著。
這動靜兒不小,好幾個人從屋裏出來了,其中有幾個正是昨天下午被周宇打過一頓的人。
見到周宇來了,他頓感大事不妙,這人可是厲害的很,別看院裏有十幾個人,說不定也不是他的對手。
想到這裏,他便急匆匆的上樓找到了張麻子。
“大......大哥,不好了!昨天打我們那小子來了!”
“慌什麼慌?”
一個滿臉麻子的中年漢子站了起來,此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張麻子!
“竟敢打上門來,真是不想活了!再能打又能怎樣?我們那麼多兄弟還怕他不成?”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然響起:“你就是張麻子?”
說話的正是周宇,他已經解決掉了外麵的十幾人。
看到周宇來得這麼快,張麻子吃了一驚,難道外麵的兄弟都被打趴下了?
“你......你......我外麵的兄弟呢?”
“你說那群廢物啊?都被我打趴下了!”
張麻子大吃一驚,外麵可是有十幾個兄弟,這才幾分鐘就被打趴下了?
想到這裏,張麻子的腦門上頓時就滲出了一層細汗,這人也太厲害了吧?
他強擠出一絲笑容,放低了姿態,“這位朋友,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朋友?誰跟你這種垃圾是朋友?”
周宇打心眼裏看不起這種人,欺軟怕硬,橫行鄉裏,垃圾中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