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訂婚時你送我的項鏈找不到了, 我以為收到下麵了。”
聽見我隨口扯的謊,他長舒一口氣。
“我的傻安安,項鏈怎麼可能放在地下室?等我叫打掃的阿姨們好好找找,找不到就再給你買條新的,好不好?”
難聞的的香水味肆意鑽入鼻腔,灼熱的呼吸打在我脖側。
曾經我對他這套受用無比,可現在我隻覺無比惡心!
看來這是從她那沒吃著,跑來我這發情了!
我強硬地把他推開,語氣淡漠, “你別碰我,我喝多了,想吐。”
說完就往樓上走。
柳辰源並未生氣,反而忙前忙後親手為我做醒酒湯。
他珍藏禮盒的日記本中寫到過, “秦佳檸喜歡喝酒,人菜癮大。”
醒酒湯是為她而學。
坐在餐廳一角,整間房子淨收眼底。
看著多年來熟悉無比的婚房,我卻隻覺其中布滿不屬於我的氣息。
剛剛看到的一張張照片、一行行文字浮現在我腦中。
相愛多年,首飾、生活習慣,方方麵麵都有她的身影。
我是他對她愛的承受品、試驗品。
眼淚滑落時,一通電話打進。
“宋總,已經替您安排好死亡相關事宜,到時候引起的轟動不會小,您......確定嗎?”
我看向也正接打著電話的柳辰源,背身擦去眼淚,語氣無比堅定,
“確定。”
這樣的愛宛如被糖霜包裹的利刃。
我永遠都不需要。
掛斷電話,一碗醒酒湯出現在我眼前。
“我們宋總剛剛又在談什麼大生意呢?”
我對上他含笑的眼眸,牽過他的手,
“我在說,年後我們公司團建,你這個最大合作方可一定得去。”
他在我眼尾落下一吻。
“安安,剛才南城分公司那邊出了點問題,我得去一趟......可能沒法陪你過年了,團建那天我一定回來!”
隨後便是一些舍不得我、會想我之類的漂亮話。
被他鬆開手時,我胸口像是破了個洞,冷風灌進我的五臟六腑。
希望我如你們所願“死亡”的那天,你也能這麼決絕地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