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就跟在竹馬周淮安屁股後麵,苦戀追求,終於成為了他的未婚妻。
在綁匪抓他撕票的時候,我苦苦哀求綁匪將人質換成我。
可是周淮安被放走後,竟然沒有按照承諾來繳納500萬贖金。
直到綁匪和我在直播裏見證周淮安和青梅李苗苗的世紀婚禮,我才終於相信,他放棄了我。
綁匪氣急,用棒球棍狠狠摔打在我腿上,折磨了我三天三夜,成了殘廢。
萬念俱灰之際,周淮安的小舅林季言救下了我。
他毫不在意我下半輩子隻能坐輪椅,不顧家族反對把我娶進了門。
通過堅持不懈的複健,我終於能夠直立行走以後,興衝衝跑到了林季言的辦公室,想要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卻沒想到偷聽到了此生最痛的真相。
本以為得到的救贖,不過是個一廂情願的笑話。
看著國外殘協裏發來的殘協誌願者同意書,我流著淚點了確認。
......
林季言的書房外,傳來周淮安焦灼的聲音。
“小舅!苗苗的腎源一直找不到合適的,醫生說她的腎臟的代謝能力越來越差,做手術迫在眉睫,這可怎麼辦啊?!”
林季言站起身走到周淮安旁邊,安慰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我已經找到匹配的腎源了。”
聞言,周淮安猛地抬起頭,一臉驚喜,“真的嗎?”
林季言點頭,“前些日子我帶安月去體檢,特意讓醫生留意了,她的腎臟狀態很好。”
周淮安聽到這個消息喜出望外。
“安月......沒想到她用處真大啊!”
“早知道就不廢她的腿了,讓她安穩過幾年。”
“然後再把那兩顆腎給苗苗。”
林季言卻皺了眉頭,“你瞎說什麼,我們當時費盡心思演這一場戲,我甚至找綁匪把安月的腿活生生打殘廢,不就是為了給苗苗鋪路嗎?安穩過幾年?她不配!”
林季言冷血無情的話傳到我的耳朵裏,我的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原來我被綁匪狠狠折磨,是林季言的手筆。
原來我在林季言身邊待了這麼多年,換來的卻是一句我不配。
周淮安點點頭,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趕緊掏出手機發消息。
不知道對方回了什麼,他臉上突然徜徉起幸福的微笑。
林季言見狀,眼底閃過一絲嫉妒。
“那怎麼讓安月乖乖交出她的腎呢?”
林季言衝他冷笑一聲。
“大尾巴狼裝什麼小白兔呢?”
“當初我說要找綁匪廢了安月的腿,讓家族看不上她,給苗苗騰位置,你不還是屁顛屁顛地照做了?”
“手術就定在下周末,到時候會發生一場意外車禍,這段日子你一定要照顧好苗苗,讓她安心等待手術。”
周淮安湊近林季言,一臉奸笑,“她可是你老婆,真的死了你不心痛?”
林季言麵無表情,“她不過就是一個工具人而已,她的存在就是為了苗苗的身體,手術結束,她還有什麼必要活著嗎?”
“是啊,手術成功以後,她那條賤命,死活根本沒人在意。小舅啊,你可真冷血。”
“彼此彼此。”
聞言,周淮安笑得猖狂。
他向門外走來,我趕緊推著輪椅躲去了樓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