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林琛一個箭步衝上前抱住了蘇欣欣,眼裏都是焦急和心疼。
盛景州也不遑多讓,手足無措地看著蘇欣欣蒼白的臉,連連問她哪裏痛?有沒有事?
蘇欣欣靠在季林琛的懷裏,露出一個虛弱又委屈的眼神:“我沒事,琛哥,景州哥哥,你們不要怪葉姐姐的,她肯定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關心關心她,沒想到她會......”
她關心她?
她不是故意的?
蘇欣欣著模棱兩可的語氣仿佛坐實了她的罪名。
可笑。
實在是太可笑了。
她以為蘇欣欣隻是心機深,沒想到她還人品敗壞,顛倒黑白,罵人的話到了嘴邊,卻被盛景州截住。
他滿臉失望地看向葉苓安,陰沉著臉大聲斥責:
“葉苓安,你再怎麼對欣欣不滿,也不應該動手!你知道這樣多危險嗎?你現在就給欣欣道歉!”
盛景州也冷冷地附和:“苓安,這一次你真的太過分了,必須道歉!”
葉苓安太陽穴氣得突突直跳,她差點沒控製住情緒:“季林琛,盛景州,樓梯上方有監控,你們大可以去看一看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聽她這麼說,蘇欣欣哭得更加厲害,幾乎背過氣去。
“琛哥,景州哥哥,你們不要為了我跟葉姐姐置氣,我已經沒事了,你們這樣,我以後很難在公司立足......”
說完,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葉苓安。
聽了她的話,季林琛的臉更黑了,她幫她擦幹淨眼淚,一下一下撫著她的背,掃了葉苓安一眼,語氣冰冷:
“別怕,公司裏有我在,我看誰敢給你下絆子!”
盛景州也冷冷地看著葉苓安:“苓安,你太讓我們失望了,你怎麼就不能像欣欣這樣大度一些,懂事一些?”
說完,兩人抱著梨花帶雨的蘇欣欣,頭也不回地進了主臥。
看著幾人的背影,葉苓安隻覺得胸口有一股難以消散的悶氣。
隻得在心裏一遍一遍地對自己說。
沒關係,很快就結束了。
以後她跟著幾個人就再也沒有瓜葛了。
公司上市前,開了一次動員大會。
大會包下了酒店會客廳一整層。
交接工作還沒有完成,葉苓安現在還是名義上最大的股東。
她象征性地講了幾句場麵話,然後就安靜地坐在位置上發呆。
結束後是聚餐,她興趣缺缺,先去了趟洗手間。
外麵又來了幾個人,聽聲音是秘書處的幾個小女生。
“你們看出來了嗎?季總和盛總這是移情別戀了?以前,葉總去哪他們就跟到哪,現在卻圍著一個小助理轉。”
“是啊,聽說還要提攜蘇欣欣做總助,這也偏心得太明顯了。”
“可是,我聽說上市那天葉總要在季總和盛總之間做選擇的。”
沉默一瞬之後,有人立刻又說道:
“哈?葉總還有機會選?現在誰看不出來季總和盛總明顯更喜歡蘇欣欣,要選也是蘇欣欣選吧。”
“我覺得你說的沒毛病,真是沒想到啊,才貌雙全的季總會輸給啥也不是的蘇欣欣,難道這是年輕的力量?”
幾個人笑嘻嘻地聊著走出去了。
他們剛出門,葉苓安就打開了隔間的門。
她麵色平平地洗完手,走向餐廳。
剛打開門,所有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她。
然後似有若無地在她與某一桌之間徘徊。
她循著眾人的眼神一看,果然,季林琛和盛景州一左一右圍著蘇欣欣坐著。
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葉總以前不是仗著季總和盛總寵很拽的嗎?今天我倒要看看她還拿什麼拽!”
“嘁,不過是一條喪家之犬,你們想想,一個女人能得到最核心的技術,說不定使了什麼肮臟手段......”
在對葉苓安的奚落聲裏,季林琛貼心地為蘇欣欣倒了一杯熱飲:
“生理期別喝酒,喝點熱的。”
盛景州則在一旁認真的剝蝦,沒過一會,一盤幹幹淨淨的蝦肉被端到蘇欣欣麵前:
“喜歡就多點,不夠我再讓他們送。”
看到蘇欣欣吃得開心,又忙著給她遞紙巾遞水,把她照顧得事無巨細。
似乎是顧忌昨晚的事情,從頭到尾,兩人都沒有抬頭看葉苓安一眼。
葉苓安不甚在意地找了個位子坐下,平靜地吃著眼前的菜品。
這回,後勤部從公司帶了不少好酒。
喝到興起的時候,年輕的同事提議要玩遊戲。
葉苓安無心參與,盡量降低存在感,把舞台讓給年輕人。
卻還是沒躲過醉醺醺的同事的強烈邀請。
他們對她與季林琛和盛景州之間的八卦非常感興趣,好不容易逮住機會,怎麼可能放過?
不出意外,剛玩兩把,葉苓安就輸了。
“懲罰是說一個秘密!”
說完懲罰,眾人眼睛亮亮地看著葉苓安。
葉苓安輕笑了一聲,看了一眼季林琛和盛景州。
語氣平淡地說:“確實有一個秘密,上市那天,我會跟兩個人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