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親眼看看,彥函旭到底是去幹什麼。
也是時候對自己有個交代了,想知道之前的一切,是她的揣測和誤會,還是確如其份。
現在的她,是十分忐忑的,仿佛煎鍋上的螞蟻。
終於,彥函旭的車在一處房子附近停下了,而喻清妍所在的車停在遠處的一片灌木叢旁,比較隱蔽。
“就在這裏停著吧。”喻清妍語氣有些顫抖地道,而後從包裏拿出了五百元現金:“就當是我耽誤的載客補償了。”
司機看到這一筆錢眼睛都亮了,立馬道謝,而後問喻清妍:“那個男的是你老公嗎?”
喻清妍點了點頭,然後就看向彥函旭。
他來到樓門前,隨後樓門打開,走出來的是一個穿著情趣內衣的女人,喻清妍認得出來,那就是童薇。
“你怎麼才來啊,人家都等你好久了。”童薇媚眼如絲地看著彥函旭,嬌嗔道。
彥函旭笑著捏住了她的手道:
“我安置我老婆花了一段時間,聽你打電話馬上就打的過來了,還闖了一下紅燈,這還慢啊?”
童薇已經沒穿多少布料的身體貼近了彥函旭,媚態十足地道:“這還差不多,今天打算怎麼玩呢,哥哥~”
彥函旭見了這一幕,某處立即就開始挺起雄赳赳的氣勢,他把童薇抱了起來,滿眼欲火道:“你這個小妖精,看我今天怎麼玩你。”
而後他把童薇抱到了車裏,不久,車裏便傳來開始震動,慢慢的,震動幅度越來越大。
喻清妍霎時間感到天昏地暗,感覺眼前的一切都在極快地遠離,隻剩下脆弱的自己坐在車裏。
原來她的一切觀察都不是自己暗自的揣測,也不是誤會,彥函旭是真的已經變心出軌了。
可笑她還抱著僥幸,覺得彥函旭是真的要去見客戶,而跟著他來到這裏。
她硬生生為自己撕開了血淋淋的傷口,而後鮮血如注,車裏傳來的震動還在不停歇地繼續著。
雙眼一閉,她的淚水如同河流一般流了出來。
她還記得,彥函旭當年苦苦將她追到手的時候,經曆了十八次拒絕,淩晨十二點在家門外的等候,1314朵玫瑰花,珠寶堆成的愛心,法國七日遊的機票,都沒有打動她。
直到某個清晨,下過雨的校園裏,她漫步到角落,見到正在集中精力拍一株已經枯萎的花的彥函旭。
她好奇他為什麼要拍朵花。
彥函旭撓了撓頭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說:“你忘了,這是你有天種在這裏的花,但後來你忘了。”
“我每天都來看它,照顧它,給它拍照記錄狀況,但今天它還是枯萎了。”
這一瞬間她感受到全身電流流過一般,這一次,她主動向彥函旭伸出了手。
在喻清妍看來,這種不被任何人注意到的無微不至,才是值得她動心托付一生的根本。
過去的美好溫存在記憶裏的一隅,但現在,已經變了。
司機看到這一幕後也忍不住憐憫地看向喻清妍,而後遞過去幾張紙巾道:“姑娘別哭了,這種男的就別要了,我一個男的看了都感覺惡心。”
“我娶了媳婦兒以來,都沒正眼看過別的女人,媳婦兒娶過來就是要疼的,怎麼有這種敗類,唉......”
以前,彥函旭也是那樣對她說的。
“清妍,你像是上帝雕刻過後送給我的禮物,足以塞滿我的整顆心,有了你,我不再憧憬外麵的燈紅酒綠和眼花繚亂,我隻想在萬家燈火閃耀時,其中有你我的一份,我摟著你和我們的孩子,滿臉洋溢著幸福吃著火鍋。”
彥函旭曾寫給她的新年示愛,是那樣動人,她曾將這段話的每個字都銘記於心,幾乎倒背如流。
但現在這些話語成為了一根鋒利的刺,將她的心紮的血流不止。
喻清妍也不知道自己這樣持續了多久,她隻感到自己好似是不存在了一般,隻有晦暗無邊的情緒在波濤洶湧地控製著她,讓她動彈不得。
直到所有的震動平息之後,她才恢複過來,對司機沙啞開口道:“送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