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聲,電話再一次被重重按斷。
我哆嗦到連手機都拿不住了,整個人處在一種瀕死的狀態。
那感覺,就像是魚兒被抓住水麵,無論怎麼大口呼吸,都汲取不到一滴水源。
要多絕望有多絕望。
我被顧辭的話刺激的更加難受,心臟像被人用手死死攥著揉碎,指尖發麻,整個人脫力倒下。
我用手捂住肚子,身體已經徹底動不了了,但意識還沒消散。
我知道,我活不了了。
隻可惜,我的孩子還沒有來到這世上,看一眼明媚的陽光。
這樣也好,顧辭根本不配做我孩子的爸爸。
可不知怎麼的,我有些不甘心。
從戀愛到結婚,我陪了顧辭七年,而這七年,楊子怡在國外從沒有露過麵。
可即便如此,隻要她一個電話就能把顧辭叫走。
她心臟病突犯時,我竟然從一向冷靜的顧辭臉上看到了慌忙。
他無論麵對什麼事,都穩重自持,遊刃有餘。
可隻要碰上楊子怡的事,他才會亂了陣腳。
我打過去的電話,顧辭甚至都沒有聽出我呼吸聲音的異常,就直接斷定我是故意演的。
他那一瞬間是否想過,我是真的心臟病突發,而他的每一個字都是在把我往死神那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