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丁浩然從上高中便認識了,從大學正式確認關係到現在。
在一起6年,我為他能早八能多睡一會,每天早起給他換著花樣準備早餐。
我為了他能在打完球能第一時間喝上冰水,我在烈日炎炎的夏天狂奔為他買水。
他一句我想去A市工作,毅然決然辭掉了穩定的事業編工作不顧家裏人反對跟他來A市奮鬥。
我是他朋友眼裏丁浩然堅定不移的舔狗。
我以為隻要付出一顆真心,定能獲得長長久久的感情。
但很顯然,在這場賭博裏我全盤皆輸。
柳沫沫是我們在來到A市以後因為同樣喜歡毛孩子才認識的。
但自那之後,丁浩然嘴裏每天和我分享的日常也逐漸變成了今天和沫沫他們又去了哪些好玩的地方。
甚至這一切變化隻用了半年。
我看著彈幕裏花花的瘋狂分享,突然有一種釋然的感覺,崽崽怕我傷心,蹭了蹭我的腿。
我摸了摸崽崽毛茸茸的小腦袋,回家便把自己的所有行李全部收拾,連夜離開了這個家。
但沒想到,第三天的一個早上,我卻忽然接到了丁浩然的電話。
丁浩然的聲音還有些沙啞,似乎剛剛起床不久。
“喂?李夢潔,我平日穿去參加宴會的那套西裝在哪個櫃子裏?”
我頓了頓回答:
“你前幾天都送給幹洗店了,你可以問問幹洗店老板還要多久。”
丁浩然那邊安靜了幾秒又問我:
“幹洗店老板電話多少?”
“茶幾上的筆記本裏有寫的。”
丁浩然好像還沒徹底睡醒,整個人暈乎乎的,時不時還傳來磕碰到哪裏的聲音。
我正打算掛斷電話,丁浩然的聲音再次在電話那頭傳了出來:
“還有那個花花一直對著放狗糧的機器叫,是餓了麼,需要加糧嗎?”
“不用。”
我停頓了一下,然後用特別真誠的語氣對他說道:
“等著放糧機自己產量,再讓它給你炒倆菜,你和花花一起坐著喝口。”
“......”
“那花花的廁所的粑粑需要處理一下嗎?”
“不需要,留著給花花當傳家寶。”
“......”
“李夢潔你今天怎麼這麼衝?”
“丁先生,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而我,已經不是你的免費全職保姆了,你現在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已經嚴重打擾到了我的生活。”
“以後,就不要給我再打電話了。”
“你可長點心吧。”
我不等丁浩然說些什麼,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拉黑了他的號碼準備睡一個美美的回籠覺。
可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這邊剛掛斷丁浩然的電話,那邊毛孩子的彈幕牆又在我眼前強製更新了。
花花:【我好餓。爸爸不給飯吃,為什麼媽媽不給花花弄好飯再走?】
花花:【媽媽讓花花餓肚子,討厭媽媽。】
花花:【沫沫ee為什麼也不來幫花花弄飯?】
正當我糾結該怎麼屏蔽這些消息讓我好好睡個覺的時候。
崽崽跑到我身邊發現了我疲憊的眼皮,然後毅然決然加入了戰鬥。
他轉身的背影如此決絕,儼然像個英雄。
崽崽愛麻麻:【滾。】
瞬間世界安靜,我看向崽崽,崽崽微微側著腦子對我賣了個萌,一把把崽崽攬入懷中,再度陷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