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救陸景明雙腿殘疾,從此再也無法跳舞。
陸景明卻和霸占我舞蹈名額的許佳凝領了證。
我因此患上重度抑鬱。
是許佳凝的小叔叔許時宴出現救了我,他花了很長時間陪我走出陰霾,還為我治療雙腿。
可當我終於能站起來時,我卻發現一切都是他和陸景明的計劃。
為的是不讓我再搶走屬於許佳凝的榮耀,甚至想故技重施,讓我徹底無法站起來。
我心如刀割,看著裏麵一心為許佳凝籌謀一切的兩個渣男,徹底放棄了對愛情的幻想。
我不哭不鬧,默默地配合幾人演戲。
可當我徹底逃離這段滿是欺騙的婚姻時,他卻哭著求我再給他一次機會。
......
我握著手裏的孕檢報告,癱軟在輪椅上,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原本欣喜激動的心情,在此刻跌入深淵。
我很想自我洗腦告訴自己,是我聽錯了。
可是眼前的一幕幕,卻如千萬根鋒利刺骨的箭矢狠狠地插進心底。
“嗬,我怎麼感覺這幾年你對薑寧演戲演的都快過頭了啊,你確定自己沒有假戲真做,對她有感情了嗎?”
“嘴上說著不在意,其實心裏很緊張吧?不然你也不會專門拋下千萬級別的項目陪她來醫院。”
麵對陸景明的調侃,許時宴不屑一顧。
“不陪她來醫院,怎麼確定她正如我計劃那般,懷孕了呢?而且她那雙廢腿,我要不繼續用藥,萬一哪天真站起來了呢?”
“這個世界上有兩種女人不會產生事業心,一種就是天生沒用沒什麼事業心的女人,另一種就是懷孕了,滿心都是丈夫孩子,計劃著怎麼相夫教子的女人。”
“這樣才是頂級陽謀,像你當初那種買凶設計意外的愚蠢行為,我才瞧不上,搞不好連自己都要搭進去。”
陸景明黑沉著一張臉,狠狠地踹了一腳旁邊的垃圾桶。
“草!許時宴你他媽真不是個爺們,要不是看在佳怡的份上,老子早就跟你翻臉了。”
“當初給我出謀劃策,幫我找人設計這些時,你可不是現在這幅嘴臉,論心狠,誰能比得過你,你當初設計的是直接要了薑寧的命!是我一時心軟,才要了她一雙腿好嗎?”
“別以為距離那場意外過去六年了,你就能高高掛起,要是哪天東窗事發,我也會拉你當墊背的!”
許時宴眸底風雲四起,他猛的揪住陸景明的衣領,厲聲警告。
“你他媽給老子閉嘴,過去的事情就爛在肚子裏。”
“薑寧的事,以後跟你無關,少提少問,就算當初是老子算計了薑寧,但她也不虧!”
“畢竟老子也算搭上了一輩子,往後餘生我會盡可能給她吃穿不愁的未來,也會盡可能去對她好。”
“至於你,則隻需要安心照顧好欣怡母女,要是你膽敢委屈了欣怡,我一定弄死你!”
“要不是我跟欣怡之間有這層世俗身份的束縛,還輪不到你這種廢物站在欣怡身邊!”
陸景明猛的推開了許時宴,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往我這邊出口走來。
腳步逼近,我顧不上推動輪椅,踉踉蹌蹌的起身,倉促離去。
痛,說不出的窒息和壓抑,心口的疼痛仿佛要將我整個人淩遲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