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聯想起周巧娟娘辱罵我的時候說的話,我腦子仿佛一道驚雷炸開,眼睛陡然睜大:“你什麼意思,我的合法丈夫什麼時候成了她周巧娟的丈夫了?”
周巧英輕蔑地翻個白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給我放尊重些,我姐姐比你不知道高貴多少,我姐和我姐夫還是在油田基地舉行的婚禮呢。”
我使勁壓抑被背叛的心痛,放低姿態哀求道:“你喊李承誌出來,這是他女兒,我隻要救我女兒,任憑他和誰在一起,別的我都不在乎。”
周巧英抬手幾個巴掌狠狠落在我臉上:“你這個賤人,我都和你說清楚了,你敢要破壞我姐和我姐夫的婚姻。”
幾巴掌下來,我腦袋“嗡”的一聲,身子不由自主晃了晃,差點把懷裏的女兒摔在地上。
聽到尖銳的爭吵聲,女兒努力半睜開眼,小聲的安慰我:“媽媽,不生氣,慧心乖乖。”
我任憑委屈的淚水滑落,小心的把女兒抱的更緊些。
周巧英還不解氣,和我爭奪開懷裏的女兒:“這賠錢貨長得就一副晦氣樣,要死趕緊死,我姐夫才沒工夫搭理你們。”
坐了兩天車,我一直提心吊膽的沒敢休息,趁著女兒情況平穩才急忙往嘴裏塞了幾個餅子,又一路抱著女兒,早沒了力氣。
看到我們撕扯在一起,值守的同誌瞬間慌了神,額頭上沁出一層汗珠。
我們的吵嚷聲越發響亮,住在附近的家屬逐漸把我們圍成一個圈。
發現有人圍觀,周巧英瞬間變了一副嘴臉,淚珠要落不落,委屈道:“各位嬸子大媽評評理,這滿大院誰不知道我姐和我姐夫多恩愛,這猛地來了一個女人抱著孩子非說是我姐夫的孩子,我和她爭論兩句,她就各種臟話辱罵我。”
周圍人瞬間議論紛紛。
“看著本本分分得姑娘,沒想到也是個膽大的,敢跑來油田基地亂認丈夫。”
“我剛從家屬院南邊過來,李工程師正抱著小兒子在院子哄呢。”
“要我說啊,周巧娟丈夫剛死,她就跟著李工程師到部隊,沒半年就打結婚報告,也是個不安分的主。”
所以李承誌真的背著我娶了周巧娟,隻是我想不通他明明和我打了結婚報告,又怎麼能和別的女人結婚呢?”
周巧英不經意嘴角上揚,對著我眼中露出得意的一撇。
眼見家屬們越聊越熱火朝天,我急忙掏出結婚證明給大家看。
“大家看,這是我的結婚證明,能證明我和李承誌確實是夫妻關係。”
人群中走出一個大娘,接過我手裏的證明仔細看了看,一臉鄙夷道:“你做假都做不好,你看看證明上的公章是印上去的嗎?”
我一臉困惑,拿回證明仔細一看,公章是紅筆仿照一筆筆畫上去的。
這個消息如同一顆重磅炸彈,我僵在原地,臉上血色褪去。
我的身份不好,領結婚證明的時候是李承誌去領的,他拿回來時用一個手絹仔細包著,粗略的展示給我看了一眼。
我想要仔細看看時被他溫聲勸道:“這份結婚證明可珍貴了,是絕版的,公社說就給辦這一次,損毀可不給補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