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前一天突遇車禍,我將男友護在身下,自己卻被撞飛數米,成了植物人。
意識恢複那天,我不顧醫生阻攔,跌跌撞撞趕回家,想要第一時間告訴他。
卻意外在門外聽到男友和兄弟的電話對話:
“陸哥,你和宋魚結婚隻是為了她的心臟,可是現在林文文都已經結婚了,而且宋魚也成了植物人了。一輩子守著一個植物人,你這是何必呢?”
陸時聲音沙啞,無奈道:
“但是隻有領證,我才可以以家屬的名義簽署器官移植手術,讓文文有個健康的身體。”
“隻要她幸福,我怎麼樣......都可以。”
“至於宋魚,我會給她移植人工心臟,照顧她一輩子的,也算對她有個交代。”
我癱坐在地上,隻覺得心如死灰。
原來我以為的情深不移,隻不過是精心編織的謊言。
身體慢慢恢複過後,我撥打了師兄的電話:
“師兄,上次那個連環殺人犯模擬畫像任務,我接了。”
—
我失魂落魄地站在門外,腳還在隱隱作痛,卻不及我心中的酸澀。
剛蘇醒,我就不顧醫生的勸阻,趕回了家。
二十幾公裏,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一步一步走回家的。
等現在放鬆下來,才發現腳已經血肉模糊,身後留下了一片血色腳印。
被車撞後的傷口還沒有愈合,不斷傳來細密的痛感,時刻提醒著我是多麼的可笑。
此刻我才終於想明白為什麼陸時每個月都要帶我去檢查心臟了。
我當時隻感動他是擔心我身體,卻沒想到原來隻是為了檢查我這個器官備用庫有沒有好好儲存林文文的心臟而已。
相愛七年,竟然全都是一場騙局。
他對我做的一切,無論是表白還是求婚,全都是為了林文文的委曲求全。
原來我以為的情深不移,隻不過是精心編織的謊言。
真是可笑。
胸口不斷起伏,本就虛弱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踉蹌幾步重重地摔在地上。
地麵鋪滿了鋒利的石子,瞬間摔得我頭破血流。
一攤血水之中,我茫然地看著手上染血的鑽戒,露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