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嫡之路凶險,我陪他走了過來。
登基立後那日,我為蕭南風擋下暗箭,失去意識前我看見的是蕭南風焦急的麵龐,年輕的帝王幾欲垂淚。
我聽見他說,如果我能活下來,他什麼都不要,哪怕是皇位,隻願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
在場之人除卻心驚外,無不歌頌帝後情深。
我昏迷了整整六個月,意識逐漸回籠時,隱隱約約聽見的卻是一對男女的呢喃。
我以為在做夢。
我渾渾噩噩掙紮著,直到勉強清醒過來,蕭南風的聲音我不會聽不出來,他喘著粗氣說:“小聲點,莫要打擾到知意。”
一道女聲嬌聲著開口:“陛下,娘娘如今昏迷不醒,哪裏聽得見看得著…求您疼我…”
無人發覺,躺在床上的我流下一行清淚。
我默默呼叫著係統,“我想回家,可以嗎?”
——
係統沒有回複,我有些絕望。
頭昏沉的厲害,我也努力睜開了雙眼,屋內不算亮堂,但也刺的我皺眉。
桌上的女子恰好側頭看見了我,麵上一驚,蕭南風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異樣,幾欲回頭,那女子伸出潔白的雙腿,一下鉗製住了蕭南風。
她用力挽住蕭南風,嬌聲開口:“陛下~”
我看見,蕭南風愈發賣力了。
她那甜膩膩的嗓音,饒是我一介女子,也聽的酥了骨頭。
而後她摟著蕭南風的脖頸媚笑著挑釁地看了我一眼。
這女子,倒是有意思。
我重新闔上雙眼,心中萬分絞痛,不遠處是我夫君,正同另一個女子顛鸞倒鳳。
哪怕,是在別的地方也好,為何偏偏在我的寢殿。
他曾經,也是很愛我的。
腦中更加暈暈沉沉了。
再度恢複意識時,一旁伺候我的芍藥又驚又喜的開口:“娘娘醒了!娘娘醒了!”
我粗略的掃視了一眼,竟是第二日了。
不多時,蕭南風穿著朝服匆匆忙忙趕來,身上看不出一絲身為皇帝的架子,仿佛隻是一位平凡關心妻子的丈夫。
如果不是他身旁的女子挑釁的眼神時刻提醒著我,我怕會覺得昨日那件事不過是噩夢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