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筠,你有空過來一趟嗎?”
在酒店舒舒坦坦住了三天的盛安筠,接到誌願之家的電話,趕過去後得知。
誌願之家一直扶持的某個家庭,這兩日父親酒後家暴母親致死,孩子害怕不敢跟著父親住,但家暴報警了流程很難走,父親總來鬧,要帶走小孩。
誌願之家怕孩子跟著他回去後再遭遇什麼不測,搪塞了幾次,家暴男被惹怒,放話再不把孩子給他,就砸了誌願之家。
誌願之家也總不能為了一個孩子,放棄其他需要被幫助的人,但他們沒什麼勢力,所以求上了盛安筠。
盛安筠看著那個縮在角落裏惶恐不安的小姑娘,有些心疼,“我試試吧。”
盛安筠給喬澤打電話,響鈴很久才接聽。
“喬澤,我這邊出了點事,你能不能出麵幫我......”
“盛安筠,你手段是越來越惡心了,現在求和連麵都不出,一個電話就想讓我原諒你?找借口也要找得像樣一點。”
“我很忙,別來打擾我。”
喬澤一通奚落後撂斷電話。
盛安筠握著手機深呼吸,她扭頭,對上誌願者期望的眼神,再看看角落裏眼巴巴的女孩,“你們給我幾個小時時間。”
盛安筠回了別墅。
她剛剛在電話裏聽到了蘇清讓喬澤嘗嘗的聲音,肯定是在家。
看到盛安筠進來,喬澤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盛安筠,我還以為你能有點骨氣,這才三天就回來了?”
“喬澤,隻要你願意幫我這個忙,我會主動召開媒體,澄清我跟你的婚姻都是我單方麵逼迫的,並不是你自願。”
盛安筠不想跟他浪費口舌。
喬澤表情唰就黑了,“盛安筠,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嗎?我答應你,隻要澄清了這些,以後你跟蘇清沒有人會說她是小三。”
盛安筠不理解,為什麼他會生氣。
喬澤死死盯著盛安筠,想從她臉上看出來她的詭計多端。
蘇清站在後麵心跳的厲害,臉上卻維持著人設,“盛小姐,你別說氣話了,什麼澄清不澄清的,你跟喬澤畢竟是領了結婚證的,記者......”
她咬重結婚證三個字,喬澤頓時明白,“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等我召開記者發布會後,就廣而告之你才是我的合法妻子?”
“盛安筠,你手段肮臟得令我惡心!”
盛安筠真的沒心思跟他扯這些,她很鄭重地表示,“喬澤,我真的是有事求你,誌願之家有個小孩......”
她言簡意核的說了下事情。
“編得還挺像樣,你以為這樣我就會相信你?盛安筠,死了這條心,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的。”喬澤依舊不相信。
盛安筠對上喬澤滿眼的譏諷,轉身就走。
她真是得了失心瘋,才會來求喬澤。
蘇清掩蓋住心底的思緒,擔憂地開口,“澤哥,要不要派個人去看看,萬一盛小姐說的是真的呢?”
“清清,你相信她這種騙子幹什麼?”喬澤不解。
“我,我隻是擔心......”蘇清不敢說,她希望是真的,這樣盛安筠召開記者會,她就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喬澤身邊了。
“有什麼好擔心的,又死不了。”喬澤不放在心上,低頭繼續品嘗蘇清的做的菜,誇讚她手藝不錯。
......
盛安筠從誌願之家要了家暴男的地址,親自找上門,希望跟他好好談談,怎麼才能放棄撫養權。
畢竟家暴男毆打妻子的理由是,她生不出兒子。
他不喜歡女兒,何必非要留在身邊虐待。
家暴男看出盛安筠的意圖,伸出一隻手,“五百萬,給我五百萬,我就放棄撫養權。”
盛安筠被他的要價驚到,但她耐著性子勸說,“五百萬太多了,我拿不出來,你要是願意,我們就好好談。”
五百萬簡直就是潑皮無賴。
家暴男那雙輕佻的眼上上下下地掃視著盛安筠,“不要錢也行,我看你模樣不錯,要不你嫁給我做媳婦,給我生個兒子,別說是哪小賤人的撫養權,就是我命都給你。”
下流的話讓盛安筠惱怒,她站起身,“既然你不願意談,那就算了。”
她隻是想盡力而為,不是聖母。
“走什麼?我讓你走了嗎?”家暴男跟著站起來就去抓她,粗魯地把她往懷裏拽。
盛安筠掙紮。
家暴男謾罵起來,“臭婊-子,你們都是臭婊-子,就該把你們都關起來!”
盛安筠力氣沒他大,幾下就被他拽到床上壓住,眼看衣服就要被扯開,門外傳來警笛聲。
家暴男動作頓了一瞬,盛安筠趁機踹開他往外跑,來之前她報警了。
“跑?我讓你跑!”
家暴男知道今天得不了手,暴躁地拎起地上的板凳就朝盛安筠腦袋上砸去。
劇烈的疼讓盛安筠倒下,她眼前一陣陣發黑,隱約能看到一個人影朝她走來,求生的意識讓她往前爬,另一隻手下意識的摁通手機。
“救命......”腦袋又被拍了一下,盛安筠眼前徹底黑了。
昏過去前,她似乎聽到了喬澤的聲音。
“救命?盛安筠,我說過了這些把戲少玩,真死了再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