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相識也充滿了戲劇化,大學開學第一天的新生歡迎會,沈知秋作為設計係的代表上台發言。
那天的她穿了一襲白色連衣裙,紮了個馬尾辮,於人群中七分耀眼。
但人群中匆匆一眼,本不會讓我們之間命運的齒輪鏈接在一起。
偏偏散場時,係主任喊住了同樣作為係新生發言的我,讓我幫忙收一下材料。
沈知秋因為陪著舍友登記學生的信息也同時留了下來。
散場的時候,天降大雨,我們尋遍了會場隻有係主任留給我的那一把雨傘。
我看著兩名女生站在大會堂外躊躇的身影,毅然決然將雨傘讓給了她們,我自己衝進了雨幕。
那一晚我發了高燒,幾度要昏迷,舍友求助係主任將我送進了醫院。
沈知秋第二天來歸還雨傘的時候給我們宿舍帶了奶茶,留守的舍友告訴她我因為淋雨發了高燒在醫院後,逃課跑來了醫院。
我內疚不已,頂著虛弱的身體勸說了她很久。
從那天起,我們加上了聯係方式。
命運的齒輪轉動,將我們兩顆心緊緊捆綁在了一起。
我本以為這一捆綁就是一世。
我們是大三那年除夕夜在一起的,那晚沈知秋喝了很多的酒拚命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接她。
我們早就已經放假回了家,我說除夕夜是和家人團聚的日子,也沒有航班讓我飛回雲城了。
可是沈知秋卻給我發了一個定位,她就在港城。
我收到定位以後,立馬起身不顧家人的詢問和反對衝出了家門。
接到她以後,她環住我的胳膊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傅澤然,我知道你喜歡我,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她不知道,那晚漫天的星辰都不抵她眸中閃爍著的光芒的萬分之一美。
我答應了她,那天我激動得一整夜都沒有睡著。
同樣的除夕夜,這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七個除夕夜了,按照慣例,每年我都會陪著她們一家人一直到大年初三我才會回港城呆幾天。
臨近飯點,天上綻放著絢爛的煙花,沈知秋不斷發來短信催促。
“人呢?整天就知道工作,今天是除夕夜,你再不來我們就不等你了。”
“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給我爸媽準備的禮物別忘了帶,媽媽期待了半個月了。”
半個月前我在外出差,雲城辦了一場慈善拍賣會,沈知秋的媽媽看上了一條紅翡項鏈,一直聯係我希望我能拍賣成功。
當時我手頭的項目也很緊急,我多次告訴沈知秋的媽媽我隻能委托朋友幫我去參加拍賣會。
作為拍賣會收尾的禮物一定不止一家爭搶,我還順便問了她有沒有其他喜歡的,如果實在拍不成功,我們選擇其他的也可以。
沈知秋的媽媽那天發了很大的一通火,“我就要那一條項鏈,我已經和我的小姐們說了我的女婿很厲害,一定能拍回來給大家欣賞欣賞,你要是這點小事都辦不成功,我想你和知秋的訂婚就作罷吧。”
這是沈知秋爸媽慣用的殺手鐧,屢試不爽。
他們就是看準了我不會離開沈知秋,所以每每有什麼要求哪怕是真的有難度,我也會盡全力滿足。
沈知秋一連給我發了三條信息我都沒有回複,電話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