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廢柴大學生,跑八百米都能跑5分鐘的那種。
但有一天,我身體裏多了一道聲音。
“小娃,你這身體素質太差了呦。”
這誰啊?
後來有一天,文化運動交流活動中。
偷國的大學生一直詆毀我們。
還企圖讓我和他比一場網球賽。
身體裏那個聲音突然發聲:
“小娃,讓我來。”
偷國運動員被打的慘敗,躺在地上站不起身來,卻怒罵我扮豬吃老虎。
我卻大手一揮,鄙視的看著偷國運動員。
“切,我可是我們學校最菜的。”
1
我叫劉予姮,是個廢柴大學生。
今天是我一年中最為噩夢的一天,因為要進行女生八百米體測。
當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跑完八百米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5分鐘。
“嘿嘿,小娃,你身體素質太差了啊。”
一道聲音響起,我扭著頭四處看,卻找不到說話的是誰。
“別找了,我在你身體裏。”
啊,我身體裏?你是誰?別嚇我,我是大學生。
那個聲音不再說話,似乎是能聽到我內心的活動,反而咯咯咯笑起來。
“不過說起我,那我可厲害嘞,我也是大學生,而且運動項目從不比男生差。”
那道聲音絮絮叨叨的一直說著,我卻沒心思再聽她繼續講,起身向食堂走去。
“小娃,你這是在哪裏啊,這高樓大廈,真好。”
這當然是我們國家了,還能是哪?
我繼續用意念和那個聲音溝通著,半晌我才發覺,自己大抵是瘋了。
竟然和一個不知是誰的家夥說了這麼多。
我不再理會那個聲音,在食堂安心吃起飯來。
此時,食堂的電視傳出新聞女主持的聲音:
“世界運動大會將於下月於我國舉行,這也是我國第一次舉行世界級運動會。”
“運動大會,娃子,這是哪年哦,我們都能舉辦運動大會了?”
那道聲音聽起來有些哽咽,但是語氣裏又滿是激動和顫抖。
運動大會早就宣布要開始了,怎麼會有人不知道呢?
饑餓感讓我隻能專心搶飯,因此我隻是敷衍的告訴她今年是2008年。
2008,她一直重複著這個數字,隨即竟哭了起來。
我不知道她為何而哭,著急吃飯的心情也轉移到這道聲音上,可也隻能忍心的等著她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
2
她從1932年前問到了今天,從戰爭問到運動,我一一向她解答。
可緊接著她卻說出了令我震驚的一句話:
“娃,我們還是華國人嗎?。”
我變得有些生氣,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問,但居然懷疑我不是華國人,這罵的也太臟了。
我將筷子扔到了桌子上,非常不爽的回複她:
“哪有你這樣問的,我不是華國人還能是哪的人?”
見我生氣,她說話也變得緊張起來,磕磕巴巴的向我解釋著: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有些激動。”
沉默半晌,她和我解釋起來,而這句解釋,卻讓我驚掉了下巴。
“娃,我是1932年來的,你能不能帶我看看2008的運動大會,屬於我們華國人自己的運動大會。”
她說話有些哽咽,但此時的我卻顧不上這些,一心想著她來自1932年。
我的眼珠子就差掉到飯裏去,1932年,我們華國人第一次參與運動會的年份。
手中的餐食在此刻變得索然無味,我不知道如何開口寬慰,我知道,在那個年代,生活不會好過。
我試圖讓她開心一點,想讓她說出心中的鬱結,或者曾經的故事,可絲毫沒有成效。
她隻是沉默著,嘰嘰喳喳問個不停地性子也靜了下來。
我沒有逼問她,隻是輕聲開口:
“雖然沒機會帶你到現場去,可我會在屏幕前帶你看開幕式和比賽的。”
她說話的聲音開始有些哽咽了,即使她並不知道,屏幕是什麼。
就正如我完全相信她來自1932一樣,她也完全信任著這相隔76年的後輩。
3
而在一個普通的周末,學校宣布了一則消息。
因為運動大會的召開,學校也加強了和其他國家的學生進行文化、運動的交流。
我們學校即將迎來一批其他國家的學生。
我本就對運動不感興趣,因此並沒有放在心上。
但偷國運動員到來的第一天,就發生了特殊情況。
此時我正在食堂吃飯,一群人嘰嘰喳喳的就跑了進來。
一眼望去,膚色五花八門。
“小娃,快藏起來,有洋人。”
在看到各種皮膚的人時,她發出恐懼的聲音,下意識的想躲藏。
我寬慰她,如今已不是曾經的華國,沒有人敢在我們華國的領土上撒野。
她高興之餘,外國洋人卻在驚豔於我們食堂的夥食,隻是一個偷國人開了口。
“切,和我們偷國比,差遠了。”
偷國男生用自己國家的語言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堆,但人卻第一個衝向了賣水果的櫥窗。
學校給他們配了飯卡,因此,再看到偷國的男生時,他手中已經拿了兩大盤西瓜。
一旁霓虹國的男生似乎很是看不慣,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堆話。
但二人語言不通,偷國人與霓虹國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對方的意思。
但巧了不是,他們不懂,我懂啊,我除了運動差,什麼都行。
於是我嘿嘿一笑,跑到了偷國人和霓虹國的那張飯桌去。
我用偷國語言朝偷國男生開了口:
“他說你沒出息,沒吃過西瓜一樣,土鱉。”
偷國人聽完瞪大了瞳孔,雙拳將桌子拍的嗡嗡響,大聲的指著霓虹國叫喊著。
霓虹國人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隻能瞪大眼看向我。
作為助人為樂的大學生,我自然沒有放過這個機會,於是我又用霓虹國的語言去回複霓虹人。
4
“他說你是隻知道吃生魚肉的家夥,腦袋裏都是寄生蟲。”
霓虹國人聽完也怒了起來,擼起袖子就給了偷國人一拳,偷國人不甘示弱,也回擊著,但很快就被保安阻攔了下來。
而此時,作為二人翻譯的我卻偷偷跑出了食堂,任由二人胡鬧。
“你這小娃,是說的真話嗎?不是故意搞他們吧?”
她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隻是這一次,沒有恐懼,還帶了一絲揶揄。
我高興的翹起嘴角,看著前方的鬧劇回複她道:
“雖然我很討厭他們,但我們華國人從不說謊。”
最終,二人因打架鬥毆被各自的帶隊教練處分。
但處分沒有教會他們學會做人,而是更加囂張起來。
校園很大,我們再與他們見過麵,但是偷國人並沒有因此老實下來。
偷國人買走了我們學校所有的西瓜,邊吃邊說著不如他們偷國泡菜好吃。
大哥,你要不要先把你嘴邊的西瓜子擦掉再說話。
我翻個白眼,沒理會自大的偷國人,吃吧吃吧,反正我們西瓜多的是,給錢就行。
而另一邊,霓虹國的大學生正在和他的隊友們講近代史,他們否認了他們曾經的惡,拒不承認曆史。
我聽著一群霓虹國的大學生一邊調侃曆史,一邊哈哈大笑,拳頭死死的握了起來。
啪。
椅子倒地的聲音響起,是學生會會長。
“你再侮辱曆史,老子弄死你。”
學生會會長一拳打在了說話的霓虹國大學生臉上,旁邊的霓虹國學生衝上前去想要幫忙,但早就被衝上前去的華國學生阻擋。
場麵亂做一團,我本想衝上前去幫忙,但老祖宗阻止了我。
“小娃,去把門鎖上,別被別人抓住證據哦。”
5
“好嘞。”
我非常認可她的話,於是喊著身邊人先找到了食堂負責人。
食堂負責人見我來,和我比了一個OK的手勢,隨後笑嘻嘻的說道:
“放心吧,監控被我關上了。”
我們沒參與到戰鬥中的人統一來到了食堂的各個門前,堵住了其他霓虹國隊員進門的可能。
學校和警方介入的時候,雙方人員臉上都掛了彩,但很明顯是霓虹國的臉上更嚴重。
由於缺少監控等證據,警方隻能從人員口供中獲得線索。
其他國家的運動對此緘默其口,不知道是不是也怕被打,而最終,霓虹國的大學生被認定為尋釁滋事,在經過警方刑拘後被遣送回國。
由於我方大學生人數眾多,學校無法做大批量的處分,隻能以額外增加一場考試作為處罰。
經此一事,霓虹國大學生都老實了,但偷國顯然沒有注意到自身的問題。
運動場上,偷國運動員大放厥詞,稱賽場上沒有對手,一切都是偷國的,我們偷他們的文化。
本身很少出現在運動場上的我,因為耐不住老祖宗想看,隻能百無聊賴的坐在網球館裏。
我們體育係的運動員聽不懂他們說的什麼,此時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但我聽得懂,且忍不了。
我從觀眾席衝下去,指著偷國人大罵:
“是不是吃我們家西瓜吃多了撐的你在這胡說,你偷國才成立多久就敢偷?要不你們叫偷國,真是實至名歸。”
我指著偷國人的鼻子罵著,身邊的體育係學生才反應過來對方說了不好的話,拿著球拍就想揍對方。
隻是有了上次霓虹國的事情,學校對打架鬥毆加強了管理,我們沒有機會。
霓虹國的大學生囂張的上前,拿她的球拍指著我囂張說道:
“敢不敢和我比一場,你輸了,給我跪下道歉。”
6
我死死握住拳頭,此時卻不知如何是好。
全校人都知道我體育最差肯定打不過專門學體育的學生。
可我如果此時逃避,隻會漲他人誌氣。
身旁的體育係學生想替我解圍,卻被偷國阻攔。
“不會不敢吧,別讓我認為你們國家都是膽小鬼。”
汗珠從我額頭滴落,此時我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烤,所走的每一步,都不是為了自己的尊嚴。
我正準備開口和偷國人理論,平時嘻嘻哈哈沒個正形的老祖宗嚴肅的開口發了話:
“小娃,交給我,和她比。”
下一秒,我失去了身體的控製權,被老祖宗主導的身體眼神也變得犀利了起來,如果不是在場人都直觀看著,每個人都會認為是換了個人。
“小娃,借你球拍用用。”
我,準確說是被老祖宗占據身體的我,拿過了身旁學生的網球拍,站在了球場上。
“你要是輸了,就去大喊你是小偷。”
老祖宗拿著球拍,眼神犀利的看著對方,猶如一個絕世高手看著將死之人的神情。
身旁人還勸阻著說不要胡鬧,但老祖宗已經將球打了出去。
球從偷國學生的臉旁擦過,準確的落在線內。
而因為球的旋轉,偷國人學生臉上擦出一絲血痕。
此時,再也沒有人敢瞧不起拿著球拍的我,學生們退出了場外,靜靜地看著我這個運動廢柴和他國運動員比賽。
比賽的前兩局打的異常順利,但很快,我致命的弱點也凸顯了出來。
我這具身體素質極差,兩局下來已經氣喘籲籲。
對方顯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於是,見球技上無法與老祖宗匹敵,轉而變換戰術,打起了持久戰。
一球,兩球,因為體力不支,老祖宗失了很多球,眼見比分即將追平,我心裏愈發焦急,也第一次開始痛恨自己是個運動廢柴。
“小娃,你沒有體力了,還能行嗎?”
中場休息時,老祖宗一邊喝著瓶裝水,還安慰著焦急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