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內鬼,執行任務隊員全部遇害。
我和白月光被劫匪挾持,隻能救一個。
老公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將哭紅眼的白月光帶走。
“你經驗豐富,不會有事的,阿言膽子小,她害怕!”
白月光獲救後轉身辱罵劫匪。
綁匪惱羞成怒,當晚將我淩辱致死。
五個月大的孩子也化成一灘血水。
答應馬上回來救我的老公到我死都沒出現。
可他大概做夢也不會想到。
出賣兄弟們和我性命的內鬼就是他的白月光!
1.
我的胳膊血流如注,臉色蒼白如紙。
可我的老公顧念之還在叫嚷辱罵劫匪。
劫匪將刀抵在我的脖子上,柳阿言被捆住在身後。
“一命換一命,放我走,我就放一個人質!”
老公毫不猶豫的指向柳阿言。
柳阿言淚如雨下,哭喊著害怕。
“柳阿言和劫匪是一夥的,就是她出賣了我們的行蹤,讓我十幾個弟兄都死在這兒了!”
劫匪隻讓顧念之一個人進來談判。
我必須告訴他實情。
可是他卻麵色一冷,鄙夷的看著我。
“你居然為了活命不惜誣陷阿言,你真讓我失望!”
柳阿言趕緊說道。
“明明是你指揮失誤!你就是想殺我滅口,這樣就能掩蓋你失職的真相!”
顧念之身型一頓,然後看都不看我徑直走向柳阿言。
將她抱起準備離開。
他居然不信我?
但凡有別的隊員在,都會相信我,因為我曾是警隊公認最出色的臥底。
並且我已經告訴了他柳阿言是內鬼的事情。
劫匪絕不可能讓我活著的!
他身經百戰,經驗豐富,怎麼會連這個都不記得了?
可是他一臉溫柔和心疼的看著柳阿言,哪裏還會分心思考慮我的死活!
“阿言沒經曆過這種事情,她膽小,我不能讓她受驚嚇。”
“這是我曾經答應過她的。”
不要丟下我,這和讓我去死有什麼區別?
劫匪在我耳邊低語嘲諷。
“你老公連你都不救,你今晚就乖乖聽話伺候好我們吧哈哈哈!”
我心下一涼,不顧脖子上的刀刃瘋狂掙紮。
一道血痕赫然出現在脖頸上,我拚命跑過去跌倒在顧念之麵前。
我抓緊他的褲腿苦苦哀求。
“念之,我懷孕了!”
“寶寶已經五個月大了,他還沒見過這個世界,你就算不管我,也不能不管你的親生骨肉啊!”
顧念之卻一腳將我踢開。
將我最後生的希望生生掐滅。
“為了活命你還想和我撒多少謊?”
“你經驗豐富,最會和敵人斡旋,我知道你絕不可能有事的!”
“明晚我會再來談判,可是今天我必須先帶阿言走!”
說完頭也不會的離開。
我的右臂已斷,無法將口袋中的孕檢報告拿給他看。
他終是帶著柳阿言走向了光明。
將我永遠的留在了地獄。
他說明晚會再來談判。
可是直到後日他都沒有出現。
劫匪徹底惱怒。
他們奸汙我後,又對我殘忍用刑。
將對臥底的恨全發泄在我身上。
我奄奄一息,肚子裏的孩子早就化成地上的一灘血水幹涸了。
直到我被拋屍荒野,都沒等到顧念之所謂的來談判。
我絕望死去。
我可憐的寶寶。
下輩子絕不要再投胎當顧念之的孩子了。
而我,也再也不要遇到顧念之了!
2.
我是柳阿言的替身。
從我和他在一起的第一天。
就不止聽過他朋友說過無數遍了。
但我一直認為我們感情堅固,從沒往心裏去。
直到柳阿言來警隊報道。
那熟悉的眉眼和嘴巴,和我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我是顧念之的青梅竹馬,柳阿言,請大家多關照!”
說完,露出無辜的笑容歪頭看著我。
“姐姐,我們長得真像呢,怪不得朋友們都誤以為我才是顧念之的妻子呢。”
同事看我的目光變得複雜。
而顧念之則不顧忌的帶著她每天熟悉崗位。
我們在單位恩愛夫妻的模範從柳阿言來到後徹底變了。
“念之,我知道你們是朋友,但是她那麼大人了不用什麼都教的,你們可以稍微保持一下距離麼?”
“同事會議論的......”
“是同事議論還是你宋柔議論?”
顧念之十分不耐煩。
“你也是從新人過來的,怎麼這麼冷漠?”
“再說我們要是真有事,那我當年還能跟你談戀愛麼?”
“工作和生活我分得清,用不著你對我指手畫腳!”
分得清麼?
我在劫匪手裏一天一夜他說好來談判。
可是影都沒有,害我一屍兩命。
也許我的怨念太重,死後我凝聚成一縷魂魄繼續停留在世間。
我想知道,他沒有去救我,到底幹什麼了。
結果我在醫院看到了顧念之正緊緊抱住剛蘇醒的柳阿言。
“阿言,我差點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還好你還在。”
說完將頭深深埋進柳阿言的肩頸。
看來他的選擇是對的。
就算知道現在我已經死了。
他也不會有波瀾吧,畢竟他真正牽掛的人隻有柳阿言。
“顧隊,綁匪那邊咱們到底什麼時候去,宋隊還在他們手上啊!不能再耽擱了!”
“我自有安排,催什麼?再說你們眼裏就隻有宋隊麼?”
說完顧念之當即掛斷電話。
我苦笑。
他哪裏還有時間管我。
況且哪裏有什麼安排。
他的安排難道就是陪在柳阿言床邊一天一夜麼?
他臉上是我多年未曾見過的溫柔。
柳阿言雙手捧著他的臉雙眼紅腫委屈說道。
“念之,太好了,這次我們都堅定選擇對方了。”
“我們錯過了十年,這次一定不要輕易分開了好麼?”
十年,我和顧念之戀愛到成婚剛好十年。
多麼諷刺,笑著笑著眼淚流了下來。
你們的十年是錯過,那我的十年是什麼?
到最後還搭上了自己和寶寶的命。
隻恨我看破的太晚。
“再多陪陪我好麼?”
顧念之臉上浮現為難,他緊緊攥著手機。
柳阿言看出他的猶豫。
她頹然鬆開顧念之的手,苦笑歎氣。
“所以我還是你可以隨時丟下的人對麼?”
“不是的阿言,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不然我怎麼可能先救你!”
“那就別再離開我。”
“好......”
顧念之重新抱住柳阿言,而柳阿言麵色一冷。
她偷偷打開顧念之的手機。
“顧隊不好了,水庫裏發現一具泡爛了的女屍,咱們要緊急出警!”
“劫匪和宋隊都不在水庫地下室了,你趕緊回來啊!”
刪除了這些信息後關機,然後緊緊貼在顧念之胸膛上一臉幸福。
好,既然他如此珍視她,愛護她。
現在我死了,屍身都泡爛了。
他也可以如願了。
再也沒有人可以阻礙他們兩個了。
3.
“顧念之,人命關天的事你居然還在這裏陪女人?”
副隊長張重一巴掌推開門。
“信息不回,手機關機,跟我玩失蹤是吧?”
“宋柔到現在生死不明,水庫還有一具沒確認身份的女屍,你把工作當兒戲麼?”
張重衝進來就一把揪住顧念之的領口。
強行將他從病床上拎起來。
“放開我,還有你小點聲,別吵到阿言休息!”
張重聽完直接雙眼一紅,咬牙切齒。
“你的老婆是宋柔,不是阿言!我看你是真不清醒了!”
“況且宋柔才是抓捕劫匪的關鍵,她跟了這個案子三個月,你不救她你是腦子進水了麼?”
顧念之扯開張重的手,然後重重給了他一拳。
“我讓你小點聲你是聾了麼?”
“我才是你的隊長!你現在是以下犯上,我隨時可以將你開除!”
顧念之惡狠狠的警告張重。
張重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人。
他被顧念之一拳打的倒在地上。
“顧念之有本事你就開除我,我不怕你!”
“但是你就不怕那女屍是宋隊麼?!”
顧念之猛然抬頭,他這才把剛才張重的話聽到心裏去。
“什麼女屍?”
“屍體都泡爛了你才知道問,你昨晚幹什麼了!?”
自知理虧的顧念之拿上外套,還不忘回頭深情的安撫阿言。
“等我忙完就回來陪你!”
然後一臉煩躁的隊張重說。
“你再亂講我撕爛你的嘴,宋柔八百個心眼子,她經曆的那些比這危險的情況多的去了。”
“不可能會死!”
他額間青筋暴起,一時分不清是憤怒還是煩躁。
可是他為什麼憤怒。
我死了,他不正開心麼?
4.
顧念之直接來到太平間,他看到我的屍體後直接沒忍住吐了出來。
屍體被泡的腐爛發臭。
就連見慣了屍體的法醫都緊皺眉頭。
無法想象承受了多麼劇烈殘忍的折磨。
“劫匪手法太歹毒了,這應該是他劫持控製的那幫人質中的一個!”
“死者全身骨頭碎裂,還遭遇了嚴重的性侵,並且......”
“並且什麼?”
顧念之努力忍住胃裏的翻湧問道。
“並且還懷孕了,這是一屍兩命啊......”
“家屬知道了該難受成什麼樣啊!”
不會的,我的家屬不會替我難受。
我看著臉憋的青紫顧念之,他若是再細心些。
就會看到我手指上戴著的結婚戒指。
可是他還在抽空給柳阿言發短信。
“阿言你醒了麼,缺什麼告訴我,我這邊還要再忙會。”
“記得按時吃飯。”
法醫看他心不在焉厲聲嗬斥。
“顧隊,你最近狀態很不對勁,別讓私人感情影響到工作!”
被嗬斥的顧念之臉上有些發燙,他趕緊收好手幹咳兩聲。
“宋隊怎麼辦事的,她怎麼能讓劫匪殺了人質,實在太不稱職了!”
顧念之看著屍體咒罵。
“她在劫匪手裏自身都難保,你在胡說什麼?”
法醫搖搖頭不想再跟他說下去。
“身份還沒查清楚?”
“腐爛度太高了,已經將DNA送去檢驗了。”
顧念之看了一眼身後的張重。
“你去催催檢驗初,看看出結果沒!”
然後雙手掐腰,翻看卷宗。
“聯係綁匪,他現在開始殺人質了,我們要趕緊和宋隊取得聯係,裏應外合救人。”
可是回來的張重卻一臉陰沉的看著顧念之。
“你是間接性耳聾麼?沒聽見我的指令?”
“劫匪之前不是留下了和警察的特地聯係方式麼?趕緊去!”
“你這個人渣!你不配指示我,不,你就不配活著!”
說完赤紅著眼將顧念之壓在地上狠狠錘打。
“怎麼死的不是你!為什麼是宋隊!”
“她那麼好的隊長,你為什麼不救她?”
“都怪你,要不是你,宋隊怎麼會死的這麼慘!我要殺了你!”
顧念之被打的耳鼻出血,卻瞬間失去血色。
他緊緊抓住張重的手腕,顫抖著聲音問道。
“你說誰死了?宋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