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葬禮上,未婚妻沒有來。
我抱著遺像回家時,她正和白月光從民政局出來。
她說白月光的父親去世了,臨死前的唯一遺願就是看到他結婚。
“你別胡思亂想了,我隻是領個證而已。”
未婚妻以為我會像以前那樣,因為她和白月光曖昧的關係大吵一架。
但這次,我隻是平靜的丟掉了求婚戒指。
“沒事,我祝你們新婚快樂。”
未婚妻不知道,我徹底放棄她了。
......
我抱著父親的遺像回家時。
我的未婚妻周瑤全程沒有出現過。
因為她現在,正忙著和白月光舉辦婚禮。
前段時間,我父親病重,我求了周瑤許久,才勸動她去醫院探望我父親,讓我父親能夠安心離開。
至少,我有個好的歸宿。
可剛到醫院,她那個弱不禁風的白月光又打來了電話。
“瑤瑤,我爸吐了好多血,他快死了,我該怎麼辦啊”
“以後隻有我一個人了。”
周瑤原本麵無表情的臉,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好,我現在來陪你!”
隨即,她就要轉身趕往周瑤父親所在的醫院。
“瑤瑤,你答應我的!”
我攥緊周瑤的衣袖,不顧路人異樣的眼光,近乎失控地質問她。
“寧俊家裏還有別人,為什麼非要你這個無親無故的人去?!我隻有你了啊,瑤瑤!”
“我爸死前的心願,隻是想看到我們恩愛的模樣,你連他這個小小的請求都不願滿足嗎?!”
周瑤清冷的眼眸,頓時變得冷漠。
她不悅的抿唇。
神情冷漠得好像無理取鬧的人是我。
的確,隻要有關寧俊的事情,她總會如此在意。
記得第一次見到寧俊,是在朋友的聚會上。
他被別人灌酒,多喝了兩杯。
寧俊自己還沒說什麼,周瑤就先受不了,直接拿著酒瓶給那人開了個瓢。
逼著他給寧俊賠禮認錯。
現在想來,寧俊就是他的逆鱗,說不得,碰不得。
我忍不住回想起第一次見寧俊的那天。她偷走了周瑤給我做的手工項鏈。
事後,看我心情實在低落,周瑤才耐著性子解釋了一次。
“我和寧俊認識這麼多年了,實在看不下去別人欺負他。”
我張了張嘴,想說根本不是。
周瑤看寧俊眼神裏的愛意,都快化為了實質,將我淹沒。
可我什麼話都沒說出口。
我知道一旦和周瑤撕開了這層遮羞布,難過的人隻會是我。
那天晚上,周瑤把醉酒的寧俊帶回了家,我幫著她把男人放在次臥床上時,他突然睜開了眼。
神色得意的嘲諷我。
“韓毅,你隻不過是瑤瑤無聊時隨便找的玩意兒,隻要我回來了,你就得立馬滾。”
“你剛不是看到了,隻要我受到傷害,瑤瑤有多在意,在她心裏,我永遠是第一位,你永遠搶不過我的。”
他臉上的表情很冷靜,即使臉頰酡紅,我絲毫看不出醉酒的痕跡。
他隻不過是故意的,想試探在周瑤心裏,他會有多重要。
顯然,他成功了。
我扯了扯嘴角,不想和對方多說。
正想轉身離開時,寧俊突然從床上爬起來,拿起櫃子上裝著溫水的玻璃杯,狠狠的砸在地上。
嘭的一聲,玻璃四濺,在他手臂上劃出了明顯卻並不深的上樓。
我皺眉後退。
而寧俊卻像察覺不到痛意般,笑得挑釁。
“你猜,瑤瑤會信誰。”
而下一秒,拿著解酒藥推門而入的周瑤,推門看到眼前這一幕時,慌了神色。
她猛地將我撞倒在地。
“你就是這麼照顧小俊的?!”
她迅速將寧俊扶起來,幫他處理傷口,冷著眉眼質問我。
“我剛剛不是和你解釋了,小俊對我隻是一個很好的朋友,你有必要這麼在意嗎?”
看到周瑤冷漠的神色,我心頭一口。
但凡她在意我一點,就會注意到我的手心,已經被玻璃渣弄得一手的血。
可惜,到最後她都沒看我一眼。
因為寧俊說疼,周瑤立刻帶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