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最後開始大哭,藥材鋪老板看著我,猶豫著要不要插手我的家事。
我歎了口氣,正要讓掌櫃去尋隨齊慕丞出來的人,一道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
“丞兒,哭什麼?”
清脆的女聲響起,熟悉的香味隨風陣陣傳來。
我抬頭看向那道人影,一襲水藍月華裙,高貴優雅。
來人正是我的前妻齊淮月。
我認為沒有寒暄的必要,便沒開口說話。
一旁的藥材鋪老板倒是率先與她打上招呼:
“齊小姐!您可算來了!”
那熟絡的模樣,還有這話,讓我猜到了真相。
外地來求醫的大人物,有權有勢,點名要找我。
原來,是故人啊。
齊慕丞的依仗來了,自然是甩開膀子放聲哭。
邊哭邊埋怨我,不僅不認他,還護著一個野丫頭。
顧曦緊緊摟著我的腰,悶聲不說話。
我了解他們母子倆的性子,齊慕丞說顧曦是野丫頭,齊淮月說的隻會更難聽。
我摸摸顧曦的頭,將她遞給傻站在一旁的藥材鋪老板。
“曦兒乖,先跟何叔去玩,爹爹一會兒來接你回家。”
顧曦忍著淚水依言鬆開我的腰,懂事的讓人心疼。
我看得於心不忍,揉揉她的小腦袋,再三保證一定很快就去接她。
顧曦一走,齊淮月這才走上前來,語氣嘲諷:
“親生的你不管,不知從哪撿來的阿貓阿狗倒是護得緊。”
齊慕丞也巴巴跑過來抱住我的腿,軟著嗓子喊爹爹。
我沒理會腿上的齊慕丞,轉而看向齊淮月。
“親生的看不上我,難道我就不能再娶生一個?”
齊淮月下意識反駁道:“你沒再娶,我打聽過那個姑娘是撿來的。”
原來如此。
我說怎麼齊慕丞那麼會挑人,剛好跟顧曦幹上一架。
“不過,那又如何?”
“我沒再娶,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