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那日,我被親妹妹鎖在廁所。
我資助的貧困生不忍未婚妻站在台上尷尬,自告奮勇站上台娶顧玲月。
我妹感動不已,當即認下他為義弟,替我完成和顧家的婚約。
未婚妻說:“白梟,你治好了我的腿,我愛你敬你,可我已經和林野領證,以後你們一個是我丈夫,一個是我男友,我們還和從前一樣,好嗎?”
我抬手甩了她一巴掌。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殘疾我並沒有完全治好,七天後沒有我的支架她便會再次癱瘓。
而我狼心狗肺的妹妹,她可從來沒有見過遺囑,怎麼就這麼確定爸媽把公司留給她了?
......
我一身狼狽地從廁所翻出來,看到的就是顧玲月牽著林野的手,笑意盈盈地跟眾人敬酒。
“歡迎大家今天來參加我和白家少爺的婚禮,這寓意著我們顧家和白家合作將會走向新的階梯。”
顧玲月牽著林野站在高高的舞台上,言語間也有意模糊掉林野的名字,不少人當真以為和顧玲月訂婚的白家少爺依舊是我。
台下掌聲雷動。
突然顧玲月餘光看到濕漉漉的我,臉色變得難看,使眼色讓我不要出來搗亂。
林野順著顧玲月目光,一臉驚喜,立刻就衝道我麵前,欣喜開口:
“哥哥,你來的真正好,今天是雙喜臨門的好日子,你也來喝一杯。”
婚禮開始前,妹妹白楚楚突然說找我有急事,把我拉到廁所隔間,趁我一個不注意,直接把我鎖在裏麵。
沒一會,一桶惡臭的汙水便從門上傾瀉而出。
我穿著精致單薄的西裝被打濕,經過發酵惡臭不止。
服務員們都捏著鼻子,眼裏的嫌棄藏都藏不住。
妹妹也衝過來,想要把我拉下去。
“哥,有什麼我們等婚禮完了再說......啊——”
在白楚楚衝過來的一瞬間,我抬手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白楚楚捂著高腫的臉頰,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哥,你打我?”
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卻沒有任何解釋,抬手又是一巴掌。
可高高舉起的手臂還沒落下,就被人扣住手腕。
顧玲月鐵青著臉:“白梟,你過分了,你先缺席我們婚禮,讓我成為笑話,現在又動手打自己親妹妹。”
看著青梅竹馬的戀人,我鼻頭一酸,就要述說自己的委屈。
可林野突然“撲通”一聲跪在我麵前:
“哥哥,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不忍心讓顧玲月一個人在台上被人議論。”
“可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報恩,我隻是不想耽擱顧家和白家兩家合作。”
“既然你現在回來了,我也不會去問你,為什麼要逃婚!”
林野茶言茶語,看似在為我開脫,卻實際三言兩語就把我定罪成逃婚。
白楚楚死咬著嘴唇,一把把我拖下台,小聲威脅:
“哥,要是顧家和我們公司合作取消了,那都是因為你這個千古罪人!”
我看著眼前因憤怒而五官扭曲的白楚楚,心底一片淒涼。
爸媽車禍去世時,她才十歲。
是我義無反顧的站在她麵前,替她抵擋住想要搶公司的股東,還有吃絕戶的親戚。
曾經她也用崇拜的眼神望著我。
可現在,她眼底隻有對我的恨意。
“哥,你為什麼就不多為我著想?林野比你更適合顧家,你就把顧玲月讓給他不好嗎?”
我狠狠甩開她禁錮我的手,反而抬頭問顧玲月:
“你真的要選擇林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