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開口道:“別動,誰讓你們走了?”
張宸力忍著怒氣道:“你又想作什麼妖!”
我又看向身邊的醫生說:“麻煩你了醫生,可以幫我報警嗎?他剛剛打我了。”
王桂麗頓時暴怒,她用手指指著我鼻子罵:“你這個賤女人,竟然敢汙蔑我兒子!我兒子根本就沒碰你,都是你自己賤,滾下去的。”
張宸力裝作若無其事:“是啊,玲玲你耍性子也該有個度。”
我冷笑:“那我臉上和脖子上的手印是假的嗎?那監控裏都是假的嗎?麻煩你了醫生。”
張宸力眼神裏閃過一絲錯愕。
他沒想到再柔弱的鳥兒也會撲上來。
而我曾經那麼愛他,舍不得他受苦,如今竟然要報警抓他。
護士們都一臉錯愕,竟然會有人打一個患者。
護士低聲說:“天呐,他竟然打女人,平時裝得人模狗樣的,太可怕了。”
“是啊,竟然有這樣的男人,不要臉。”
張宸力氣得渾身發抖。
而他媽氣得就要來打我,她大喊:“我打死你這個小賤人,竟然還想報警,你這個不聽話的!我打死你!”
醫生攔住了王桂麗,醫生怒道:“這裏是醫院,警察馬上就來了,你是想去陪你兒子嗎?”
王桂麗一下子坐在地上,她大喊:“家門不幸啊,進了這麼個不省油的燈,小賤蹄子,有我在一天,你別想再進我們家門。”
沒過多久他們就被警察帶走。
我也終於清靜了一會。
我曾經執著於張宸力,此刻我卻不懂我為何執著。
我愛了他十年,隻需要一瞬間這愛意就能消失。
也不知道是心更疼還是傷口更疼。
我養了幾個月才回到正軌。
身上的疤難以消除,醜陋又可怕。
我隻能穿上厚重的衣服,努力遮蓋張宸力給我的羞辱。
張宸力隻蹲了十幾天就出來了,聽說他一口咬定自己沒用力。
我身上的傷都是火災那天留下的,不是他打的。
他隻打了個輕傷,出來的那天又生龍活虎。
甚至當晚還去酒吧喝酒。
他兄弟給我打電話說:“張哥喝醉了,嫂子你快來接他吧,嫂子你也真是的,怎麼還跟張哥慪氣,就一個水晶球,張哥已經不生你氣了,快來接他吧。”
我冷著聲音說:“以後別找我了,我和張宸力沒關係了。”
他兄弟又想說:“哎,嫂子什麼意思?”
下一秒他的聲音被張宸力打斷。
電話那頭張宸力醉醺醺地說:“陳玲玲,水晶球的事,我不怪你了,我知道你是太愛我了,所以才沒有帶水晶球出來,我也進去了十幾天,你也撒氣了,回來吧。”
我沒有給他麵子:“你在耍什麼酒瘋,我沒在開玩笑,後天我在民政局等你,我們離婚吧。”
張宸力瞬間暴怒大喊:“陳玲玲你別後悔!”
沒等他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
在民政局見麵那天,他穿上一身西裝,看上去人模狗樣的。
手裏還拿著一束花。
張宸力走到我麵前說:“考慮好了嗎?我知道你還愛我,根本不舍得離婚,別嘴硬了,水晶球的事我可以選擇原諒你。”
我冷著臉說:“原諒?我有什麼錯,用得著你原諒。”
張宸力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你別以為接著嘴硬,我就會去哄你。”
我轉身就往民政局走,張宸力閃過一絲慌張。
他沒想到我這麼決絕。
張宸力歎了口氣說:“別鬧了,玲玲,我們回家吧。”
我回頭甩了他一巴掌,啪一聲響徹整個房間。
路人都被這一巴掌吸引了視線。
張宸力臉上留下紅色的巴掌印,他的臉麵蕩然無存。
他漲紅了臉,想動手,周圍卻圍滿了人,隻能握緊拳頭。
“這一個巴掌是我還給你的,我從來都不欠你什麼,鄧熙要回國了,你離不離婚!”
聽到這個名字他眼神閃過一絲慌亂。
說話開始結巴:“我......不是......她要回國?”
我看穿他虛偽的樣子,徑直往前走。
張宸力終於答應了離婚。
原來張宸力一直放不下的是他的白月光。
我隻是無意中闖入他的世界,在他心裏沒有分量。
可現在知道這些,我心裏已經沒有波瀾。
我隻覺得解脫,我終於能遠離他。
我開始忙碌起來,忙著複健,忙著工作。
卻沒想到會再次遇到鄧熙。
鄧熙從國外回來,竟與我同一個公司。
她一頭卷發,氣質很好,說話也很溫柔。
樓下的咖啡廳裏,鄧熙就坐在張宸力對麵。
我坐在不遠處,甚至能聽清他們說的話。
張宸力開口說:“好久不見,熙熙,你送我的水晶球我本來保存好好的,可惜被大火燒壞了。”
原本溫柔的鄧熙此刻眼神滿是冰冷。
她似乎有些蔑視地掃了一眼張宸力。
鄧熙開口:“水晶球?我什麼時候送過你水晶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