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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作死記太子妃作死記
雪米糕

宛宛所願

我是太子妃,可我天生不能說謊。

新婚之夜,還沒等太子掀起我的蓋頭,我的嘴便開始不受控製:

「殿下還不來睡我嗎?是不是不行啊?」

「玩我腳有什麼意思,宛意身上好玩的地方多得是。」

01

我是首輔嫡女,乖巧懂事又貌美如花,可惜是個啞巴。

中秋佳節首輔爹爹從宮中回來,眉頭緊鎖,阿娘也在房中抹淚。

他們讓我跪在地上接旨。

我取下口環,外人皆以為的啞巴開口道:「爹爹你平日裏兩麵三刀,不是罵太子桀驁,就是怪三皇子膽小,這是被老皇帝看穿人品,滿門抄斬啊!」

「小祖宗你可閉嘴吧!」阿娘趕緊堵上我的嘴,將口環重新扣上。

爹爹歎息,「天要亡我宋家啊!聖上要你做太子妃。」

就我這張不受控製的嘴,能做太子妃?

阿娘怨毒得看著爹爹,這事確實都怨他。

我本是個平平無奇的小啞巴,可首輔爹爹不認命。

非要我這根獨苗完美無缺,尋便天下名醫治我嘴。

七歲時,爹爹聽聞淮陽有名醫,抱著我連夜出發。

船行至淮陽水域遭遇水賊,我與爹爹失散。

救我的少年不過十來歲,將我馱上了岸。

少年麵容蒼白患有氣喘,也是尋名醫治病。

我們一路打聽,踏上尋醫之旅,當我和少年已經跌跌撞撞來到神醫居處。

爹爹先我一步等在裏頭,「我的寶啊,你可算找到此處!」

我心下腹誹,親爹你有功夫在這喝茶等我,不如出去找找我。

神醫抬眸瞥我,「真想她開口說話?」

首輔爹爹做出此生最悔的決定,讓我這個碎嘴子有了嘴。

「喝下這碗茶,七日後便能說話。不過嘴是嘴,你是你。」

我不懂深意,指指昏迷的少年。

神醫撫著長胡子,高深莫測道:「和你爹爹回吧!我會治好你的小夫君。」

哈?這少年眉眼如畫確實好看,但身子骨那麼弱,怎麼配得上我?

首輔爹爹喜滋滋帶我離開,看到港口排查上船之人。

他拿出玉牌走上前詢問,「可是丟了什麼人?」

侍衛戰戰兢兢道:「大人說笑,常規檢查罷了。」

我躲在爹爹懷中,看清侍衛身後的畫像,正是那少年的模樣。

回府第七日,我開口說話了。自此宋府上下天天都想毒啞我,原本乖巧的小可愛變成一個懟天懟地的碎嘴子。

阿娘天天抹淚叫我小祖宗,埋怨爹爹治好我的嘴。

我想寬慰阿娘,給爹爹辯駁幾句,一開口嘴就不受控製。

「一天到晚娘們唧唧,哭得我都心煩,難怪爹爹想娶怡春園的小角。」

首輔爹爹為堵住我的嘴,花重金做了個口環將我的嘴扣得死死。

大婚如期而至,十裏紅妝停在宋府門口。再不情願,宋家也鬥不過皇家。

阿娘親自替我戴上鳳頭金釵,「小祖宗千萬別說話,辱罵太子是死罪,嘴都要給人打爛。」

我鄭重其事用手比劃道:放心,我肯定好好做個啞巴。

好歹是嫁人,阿娘取下我的口環,想讓我美美的上轎。

轎子一起,轎夫踉蹌一下險些摔到我。

「作死啊!摔傷我傾國傾城的臉,日後還怎麼伺候太子!」

娘親手中的口環直接砸進轎中,眼眶含淚靠在首輔爹爹懷中啜泣。

宋府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02

新房內,我坐在床上一動不敢動,等待太子旬邑挑開我的紅蓋頭。

為保證我的美貌不受影響,口環還捏在手上。

真擔心會不小心張嘴,出口成臟。

可旬邑遲遲不過來,隻是坐在桌邊,一杯杯酒往下灌,他似乎比我還緊張。

一進太子府,我的嘴沒開過口,定然是被娘親的話嚇住,怕給人打爛嘴。

我決定信它一次,起碼先把人引過來。

一張口,「殿下還不來睡我嗎?」

四下寂靜無聲,他舉著酒杯的手停下。

我也冷汗直流,透著紅蓋頭瞧見他一步步走向我。

旬邑似不敢相信,一把掀掉我的紅蓋頭。

「宋宛意你不是啞巴嗎?」

我捂嘴點頭,害怕的往床上躲。

他拉過我的腳,眼中滿是怒氣。「宋宛意不準穿著鞋上床。」

呃,這連名帶姓的訓話方式有點熟悉,我趕緊把鞋子踢掉,光滑綿軟的腳落入他大掌中。

他似是醉意上頭,耳朵有些發紅。

「方才是你在說話?」

見我搖頭,他往我光滑的腳上用力一拍。

被他的唐突嚇了一跳,嘴不自覺張開。

「殿下玩我腳有什麼意思,宛意好玩的地方多得是。」

這是什麼鬼話!登徒子講話都沒它赤裸。

「你當真是她?還是首輔隨意尋個人糊弄我!」

爹爹倒想糊弄他,可我傾國傾城的容貌,去哪裏找假貨替代。

被他凶狠的模樣嚇壞了,我小鹿般的眼中噙滿淚水。

他似是不舍,不再嚇唬我,轉而抽出我身下的白布,劃破手指將血滴在上麵。

我有些疑惑,嘴脫口而出。

「直接用我的處子血不行嗎?還是你不行?」

紅燭還沒燃盡,我已墮入深深的黑暗中。

旬邑捏著我下巴,惡狠狠道:「在沒查清楚你的身份前,我不會碰你。還有...不準在我麵前說一個字,否則家法處置。」

我拚命點頭,將口環帶上,再不會給它開口的機會。

旬邑躺在床的最外側,讓出很大一塊地方給我入睡。

但我仍舊縮在一角,孤男寡女,萬一他半夜獸性大發呢!

第二日醒來,我與他緊緊貼在一起,口環不知落在哪裏。

我推開他,心中羞惱嘴上更怒。

「你說你賤不賤,給你玩,不玩,大晚上偷偷摸摸玩我。」

旬邑拿起枕巾往我嘴裏塞,「誰碰你啊!是你大晚上又摟又抱,就該一腳踢你下床,省得聽惡人先告狀。」

旬邑突然想起什麼,起身尋來一根粗壯的鞭子。

我拿出嘴裏的枕巾,「玩歸玩鬧歸鬧,你尺度太大,我接受不了。」

旬邑兩鞭子打我腿上,我疼得又張開嘴。

「旬邑你也太變態!但我不是迂腐之人,要是下手輕點,就勉強陪你玩一局。」

我趕緊堵住自己的嘴,高舉三根手指頭,發誓再不開口。

旬邑收起鞭子,「管好自己的嘴,否則天天家法處置。」

活不下去了,在娘家誰敢打我,才嫁入東宮第二日,吃了兩鞭子。

我哭唧唧讓芸兒抹藥,芸兒是我的陪嫁丫鬟,阿娘特意選的,容貌普通還會手語。

府中就我與她會手語,交流起來自然肆無忌憚。

芸兒比劃:太子這人真不行,居然打小姐。

我也憤憤著比劃:難怪皇帝不疼,皇後不愛,連我爹爹也更看好嫡出的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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