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時年踩著高跟鞋不緊不慢的離開了醫院。
回家時特意繞道去買了蘇記栗子糕,這家栗子糕是時年這麼多年唯一鐘愛不曾變過得東西。
或許以後再也吃不到了。
天色漸晚,時年提著栗子糕回到家得時候,才發現自己收拾好的行李箱,就這麼被人扔在門外。
行李箱早已被破壞,裂成兩半。
裏麵的貼身衣物就這麼赤果果得扔在地上,上麵還有幾個明晃晃得腳印。
秦月雙手抱臂趾高氣揚的看著時年。
“喲,你回來了啊?還以為你就這麼走了呢!我就說了野雞終究是野雞,別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秦月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說要讓位嗎?我幫你把東西搬下來而已,還省得你勞累!你不應該感謝我嗎?”
說著,身後陳凱一行人從屋內走了出來。
“我說時年,鳩占鵲巢的道理懂不懂啊?現在正主回來了,別給臉不要臉!”
“人祁城是不好意思說,他不出麵就是想給你留個體麵......”
“就是......”
秦月雙手抱在胸前,一副居高臨下審視的樣子,讓時年的怒火噌噌噌得往上冒。
原本就隻想安安靜靜的離開,如今被人逼迫,她再也忍不了了。
“秦月,撿起來!”
“你喝醉了吧,說的什麼瞎話!”秦月一邊捂著嘴笑著,一邊厭惡得看著她。
“秦月,我說最後一次,撿起來......”
“你說十次八次也是一樣,我拒絕!”
秦月身後站著陳凱眾人給撐腰,大家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看小醜的樣子看著時年。
“啪!”
時年二話不說走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秦月還想還手,被她一把死死的扣住胳膊。
到底是嬌滴滴得大小姐,確實沒多少力氣。
“秦月,隻要我一天不跟祁城離婚,你再高貴也不過是個見不得光得小三!”
“你們在幹什麼?”
祁城被人推著從身後走來。
一抬眼便看見時年正在欺負秦月的樣子。
秦月得臉頰高腫,頭發有些淩亂,他心疼極了。
“時年,是我對你太好了,讓你忘記了原本得樣子?”
時年沒理他,抬起手,再次掌摑上去。
瞬間秦月兩個臉頰都高高腫起,見狀,身後得陳凱一把朝著時年踢了過去。
時年下意識的閃躲,卻還是被踢中了小肚子。
男女力量懸殊,他那一腳疼的時間瞬間摔倒在地。
原本今天就大姨媽到訪得她,早已疼的直不起腰來,她感受到一股股得熱 流朝著某處流了出來。
時年失去了所有力氣躺在地上疼的打滾......
“時年,以後,我的東西,別碰!”
這是他在警告自己,秦月是他的!
“秦月,別太善良了,別人怎麼欺負你的,你應該怎麼討回來!”
祁城雖坐在輪椅上,但是他與生俱來得氣質,讓時年一陣戰栗。
於是在某人的授意下時年被陳凱按住胳膊,秦月的巴掌招呼在她的臉頰。
秦月背對著祁城,委屈巴巴的開口,卻咬牙切齒用盡了全部力量:“時年,是我不對,畢竟你才是祁城哥得太太,就像你說的我隻不過是個見不得光得小三!”
時年早已痛的沒力氣反抗,就這麼任由她下手。
聽到白月光這麼說,祁城再次厲聲道:“我原本以為你隻要乖乖聽話,就算是我們離婚了,我也能給你一筆錢,讓你此生無憂,但是你非要招惹她做什麼?”
她嘴裏滲出一股子腥甜:“祁城,你們真卑鄙!”
“你應該感恩戴德才對,如果不是我,你說不定早已被人潛 規 則多少次了,是我大發慈悲救了你才對!”
這時天空突然開始狂 風 暴 雨,身後推著他輪椅得周助打算伸手將時年扶進去,卻被他嗬斥住。
“別管,就當給她個教訓,死不了的!”
他眸子漆黑,一旁的秦月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眼裏噙著笑意:“況且......就算是死了,一條賤命而已,祁城哥有的是手段......”
秦月被眾人簇擁著離開......
狂 風 暴 雨中,時年蜷縮在草地上,她感覺到什麼東西在消失......
幾天後她才從醫院醒來。
拿起手機才發現沒電了。
充上電開機的第一時間手機鈴聲就響起來了。
“時小姐,稍後我們的管家會來接您!”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病號服:“麻煩帶套衣服過來!”
周助從外麵走了進來見時年坐起身,隨即開口:“太太,秦小姐暈倒了,祁總正在陪她......”
她不緊不慢的開口:“多謝你送我來醫院!”
時年的內心毫無波瀾,一心隻是想著假死離開的日子大概就是今天了吧。
門外。
“祁總好帥啊,親自帶著祁太太來就診......”
“誰說不是呢,一個小小的姨媽痛,祁總都恨不得親自替她受了......”
時年將她們的話全都收盡耳中, 卻像是在聽一個陌生人的故事一般,毫不在意他們之間的事情,
等護士來替她換完了藥, 便不顧周助的阻攔,自己一個人去辦理了出院手續。
十五分鐘後,她見到了假死機構的人員。
“時小姐,請上車!我們現在出發去機場!”
“時小姐,這是您的身份證,從此就再也沒有時年這個人了!您將以全新的身份開始新的生活!”
臨上飛機前,時年最後抬頭看了看湛藍的天空。
從此京市再無時年,這個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從此就要說再見了!
不!
應該說是再也不見!
“女士們,先生們,飛機即將起飛,請再次確認安全帶已經係好,關閉所有電子設備......”
隨著馬桶裏被水流衝走的電話卡,
祁城,我們此生不複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