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趙詩然發出一聲慘叫,頭皮傳來一陣劇痛,她感覺自己的頭發被硬生生扯掉了一大把。
她拚命掙紮,卻怎麼也掙脫不開王妃鐵鉗般的手。
王妃雙眼通紅,像一頭護犢的母獅,對著趙詩然咆哮:“我告訴你,敬兒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第一個拿你是問!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
趙詩然捂著頭皮,哭喊著跑出了帳篷。
她披頭散發,狼狽不堪,活像一個瘋婆子。
此刻她心中怨恨異常。
憑什麼,憑什麼趙今宜那個賤人就能得到所有人的關心和愛護,而她卻要遭受如此的屈辱和折磨?
等她真正的拿到張家的一切,什麼嫡姐、王妃、王爺她都要狠狠地踩在腳下。
趙今宜冷眼旁觀著這場鬧劇,心中沒有一絲波動。
她接過王妃手中的金佛,掂了掂,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這尊金佛的確價值連城,但對她來說,也不過是一塊破銅爛鐵罷了。
她真正想要的是,看著這些人狗咬狗,自相殘殺。
她慢條斯理地將金佛收進袖中,然後對王妃說道:“母親放心,我一定會盡力救治世子。”
王妃感激涕零,再次向趙今宜磕頭道謝。
她現在已經完全忘記了之前對趙今宜的種種刁難和羞辱,在她眼中,趙今宜就是救她兒子性命的菩薩。
趙今宜轉身走向張敬的帳篷,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
她知道,這場戲才剛剛開始。
趙今宜接過金佛,轉身進了自己的帳篷。她將金佛放進空間手鐲,看著空間再次擴大,心中暗喜。
現在空間已經有了十畝地,足夠她種植更多的糧食了。
她從空間裏拿出一些靈泉水和草藥,調配成藥湯,然後端著藥湯來到張敬的帳篷。
她將藥湯喂給張敬,看著他慢慢地喝下去,心中冷笑。
這藥湯雖然能治好張敬的病,但卻會讓他失去生育能力。
這個狗東西心術不正,他的後代要是出生了一定也是劣質,既然如此不如就此斷子絕孫算了。
趙今宜看著昏睡中的張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低聲說道:“張敬,這隻是個開始,以後我會讓你嘗到更多痛苦的滋味。”
第二天清晨,張敬的病情果然好轉了許多。
他睜開眼睛,看到趙今宜坐在床邊,一臉淡漠的望著他。
張敬不屑地冷哼一聲,虛弱的身體微微顫抖:“趙今宜,你少在這假惺惺!你心裏打的什麼算盤,我清楚得很。不就是想在我落魄的時候,在我麵前耀武揚威嗎?我告訴你,就算我張敬淪落到要飯的地步,你也休想得到我的半分憐憫!”
趙今宜看著他這副色厲內荏的模樣,心中隻覺得可笑至極。
她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張敬,你還真是看得起我。我巴不得離你遠遠的,您又何必自作多情呢?”
她俯下身,湊近張敬,眼眸中閃過一絲寒光:“張敬,你可別忘了,你現在這條命可是捏在我手裏。我要是想讓你死,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張敬被她眼中的殺意嚇得一哆嗦,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
他這才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女人,已經不再是那個任他欺辱的柔弱女子了。
短時間內像是變了一個人,心思深沉,城府之深。
那雙曾經柔弱的含情眸,此刻充斥著銳利。
趙今宜直起身子,不再理會張敬,轉身走出了帳篷。
丫鬟雀靈提著剛剛熬製的小米粥來到趙今宜的身邊:“小姐啊,姑爺這般的狼心狗肺您還救他做什麼?不如等他就這麼的自生自滅的算了。”
雀靈打小跟著他們家小姐,尤其的這三年他們家小姐嫁入到了榮親王府,這些人對他們小姐可以說是處處的磋磨,恨不得啃食他們小姐的血肉骨髓。
雀靈心疼趙今宜。
巴不得張敬死了才好,這樣他們小姐或許還能再嫁一門好的姻緣,幸福後半輩子。
趙今宜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雀靈,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雀靈,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我救他,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我自己。”
雀靈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趙今宜掂量了下手中從王妃哪裏得到的金銀珠寶,加上這次空間應該又能擴大一些。
這些遠遠的不夠,張家的財產都拿完了還不算,還有他們趙家的。
自己那個渣爹和崔姨娘也別想過上好日子。
趙詩然哭哭啼啼的找到趙玉書。
“父親,母親,姐姐,姐姐......”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撲倒在趙玉書的懷中。
趙玉書立馬的心疼不已:“我的乖女兒,趙今宜那個逆女,是不是又做了什麼過分的事!”
趙詩然淚眼婆娑地撲進趙玉書的懷裏,哭得梨花帶雨,仿佛受盡了天大的委屈。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帶著濃濃的委屈:“父親,姐姐她......她實在是太過分了!她三言兩語蠱惑了王妃,現在弄的王妃和我決裂,當眾暴打了我一頓,還讓我在眾人麵前下不來台。”
趙玉書心疼地拍著趙詩然的背,眼中滿是憐惜:“我的乖女兒,別怕,有父親在,沒人能欺負你。”
他心中對趙今宜的怨恨更深,暗自下定決心要給趙詩然出這口氣。
既然趙今宜要和他斷絕父女關係,自己這次就讓趙今宜嘗嘗厲害。
於是趙玉書喊了管家去找趙今宜談談。
聽到趙玉書喊自己過去,趙今宜依舊是不緊不慢的喝著茶水。
那樣子雲淡風輕,對於自己這個渣爹,她可是沒什麼好說的。
仙鶴卻是搖搖頭:“小姐,你還去幹什麼?那個趙詩然已經去老爺那邊,此刻一定說了小姐您不少的壞話,您要是去老爺肯定又是一頓責罵。”
趙今宜喝完茶放下了杯子:“不怕,我就是現在不去,老爺子也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此刻當著眾人拂了他的麵子,必然會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粘著我。我倒是要會會我這個渣爹還有什麼下作的手段。”
說完趙今宜戴上披風,走向趙家的流放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