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複仇

“被欺負的姑娘叫程欣，是我們學校的學霸，考試成績一直全校第一。”

“後麵站著的那個是程安，她同父異母的妹妹，也一直是全校第一，不過是倒數的。”

“披個馬甲告訴大家真相，這家的女主人是小三上位，傳言她協同程欣爸爸害死了程欣媽媽。可惜凶案發生在東南亞，當地警察不給力，最終也沒能把他們追拿歸案。”

“這話我信，本人是程欣繼母同事，她在公司裏幹了不少媚上欺下的事，這種人品的女人什麼事幹不出來？”

“我是他們家樓下的鄰居，可以作證，他們夫妻經常打罵程欣，小區所有人都知道。”

“怪不得程安平時在學校裏總是囂張跋扈，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

輿論和流言發酵的極快。

第二天的考試結束後，他們一家三口的事跡已經人盡皆知。

我原以為他們會有所顧忌，不敢再胡亂幹涉我的高考誌願。

可沒想到，一回到家就被爸爸怒不可遏地按在地上毒打。

“你真是長本事了！竟敢在網上散播謠言，真是讓我們丟盡了臉！”

我推開他，立即反駁：

“爸爸，我為自己的命運抗爭有什麼錯？”

“如果不是你們無理幹涉我的學業，我也不會這麼做。希望你們能好好看看網友們的留言，尊重我自己的選擇。”

但爸爸怒火攻心，已經失去理智，他咆哮似地向我喊道：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讓你這個禍患陪你媽媽一起上黃泉路，這樣就不會有今天這麼多麻煩！”

說完便把我拎進雜物房裏，要我徹夜餓著肚子閉門思過。

一整天高強度的考試後，我精力接近耗盡，亟需補充能量好好休息，以備戰明天的考試。

但任我怎麼求饒，他們都無動於衷。

狹小的門縫間傳來豐盛晚餐的渺渺香氣和他們的歡聲笑語。

我則在昏暗潮熱的雜物房裏漸漸陷入昏迷。

意識恍惚中，我仿佛穿越到十年前的今天。

那天，向來夜不歸宿的爸爸突然熱情地要帶我和媽媽去國外旅遊。

媽媽為維持我們的小家，每天日夜奔波。

難得有機會放鬆一下，便欣然帶上我一起出遊。

可是。

到了當地她才發現，自己一直信任的丈夫竟擺了一招鴻門宴。

原來，他早已在外麵有了另外一個家，另外一個和他同床共枕的女人和另外一個女兒。

她們催促爸爸，盡快甩掉媽媽，好讓她們名正言順的登堂入室。

於是，在我們抵達異國的那一晚。

他和那個女人將媽媽從山頂推下，事後又偽裝成意外事故，將媽媽的遺體匆匆火葬。

兩人回國後，迅速結婚。

那個女人堂而皇之的成為了我的繼母，她僅僅比我小三個月的女兒程安則成為這個家的掌上明珠。

而我，從此過上了寄人籬下般的日子。

每天靠他們的殘羹剩飯填飽肚子，靠程安丟棄的衣服蔽體保暖。

放學後還要接受他們的指使，承擔所有的家務。

從前溫馨的氣氛蕩然無存，我在這個家裏宛如外人。

之後，媽媽離開我的十年裏。

我一直用功讀書，隻為能盡快獨立生活，擺脫他們的束縛。

我苦苦忍耐，終於熬到了今年高考的日子。

隻要正常發揮，就可以穩拿全國頂尖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和獎學金。

但是，程安嫉妒我成績優異，挑撥後媽幹涉我的高考誌願。

妄圖讓我無法入學心心念念的學校，轉而去不入流的技校。

可自由近在咫尺，我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我睜開眼睛，強撐起身體，再一次用最卑微的態度懇求他們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