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灼和範啟一起走過來。
範啟是蔣灼發小,也是我老板。
他剛創業時缺人,蔣灼滿口答應我能去他公司幫忙。
我辭了高薪工作去幫他,結果沒換來多少好話。
蔣灼輕視我,連帶著他也輕視我。
他不讚成地看著我:
「你今天不是來談工作的嗎?怎麼還帶上私人感情了?」
「我們公司不允許這樣和客戶講話,道歉。」
薑婷假模假樣用紙巾按著眼角,嘴角泄出一絲得意。
我緊緊咬著嘴唇,不肯開口。
蔣灼見我這樣,氣不打一處來:
「昨天不是硬氣要分手嗎?今天就來找薑婷麻煩?」
「就你這樣的做法還想讓我和你複合?」
他又轉向範啟:
「你該怎麼處理她就怎麼處理,不用看在我的麵子上給她留情麵。」
範啟假裝思考了一下,開口:
「博森的案子你不用跟了,我派給別人,放你手上遲早搞砸。」
我不服氣地開口:
「博森的案子是我當初熬了三個月的大夜才贏回來的,憑什麼分給別人?」
範啟不高興地一皺眉頭:
「怎麼和我說話呢。」
「範全早和我說過,你在公司什麼都不幹,還把他的方案當成你的報上來。」
「要不是看在蔣哥的麵子上我早把你開了。」
我氣到說不出話來。
範全是範啟的表弟,公司規模做起來之後來投奔範啟的。
平時在公司仗著自己有個表哥老板就經常作威作福。
天天使喚別人不說,自己做出來的一堆垃圾看都不能看,全憑我幫他改。
結果現在還汙蔑我搶他功勞?
蔣灼聽到這話,皺起眉頭:
「你平時在公司就是這麼做事的?我把你介紹過去是讓你丟我的人的?」
我冷笑一聲:
「他說什麼你信什麼?」
「我給他打了六年工,工資還沒他剛來公司一年的表弟高,你怎麼不問他?」
蔣灼聽也不聽:
「那肯定是你有問題,總和別人比做什麼?」
我氣到不停地深呼吸。
到底是豬油蒙了心,怎麼就和這樣一個人拉扯了十年。
「我真是瞎了眼了,看上你這麼一個人。」
「我不幹了,案子你願意給誰就給誰吧。」
範啟眉毛一皺:
「你要挾誰呢?以為公司沒你不行嗎?」
在一旁坐著看好戲的薑婷假惺惺地開口了:
「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別鬧到辭職啊。」
「周妙剛分手,心情不好可以理解,我不和她計較就行了。」
範啟把頭一扭,大聲說道:
「不知道在這兒耍什麼脾氣,怪不得跟了蔣灼十年人家也不娶她。」
他拍了拍蔣灼的肩膀:
「兄弟,這十年辛苦你了。」
蔣灼冷冷一笑:
「是我活該,當初答應她的告白幹什麼,讓自己背了十年包袱。」
薑婷適時插進話去:
「也怪我,當初年輕拒絕你的告白。」
「再來一次我肯定不會這麼幼稚了。」
蔣灼聽了這話,眼裏閃過驚訝和動容。
他向薑婷看去,薑婷也羞澀地看向他。
兩個人眼波流轉,旁若無人地調情。
我被他們惡心到差點吐出來,趕緊提著東西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