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可是有史以來第一個女官,就連史書上都會留下她的名字,若你祖父還在一定會以你妹妹為傲......」娘親上下掃了我一眼,「以你為恥!」
我知祖父並不似他們,也不想跟他們多費口舌,權當做是耳邊是蚊子亂叫罷了。
不過他們來東宮本就是來炫耀的,若是我嫉妒到歇斯底裏他們心裏自然暢快。
可若像我這般一拳跟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癢,沒達到他們的目的,他們的心裏跟有人撓癢癢似的不暢快。
「就算是太子妃又如何,在這宮裏沒有寵愛的女人,過的連個丫鬟都不如!我們柳家是大不如前了,幫不上太子,保不準那天太子就會想要換個太子妃,屆時你可怎麼辦呐?」
他們是想拿太子會殺了我來刺激我。
可我是知道的,上一世柳時意根本沒死,更不可能是太子殺的。
我見他們戲謔著說風涼話的樣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柳時序你那是什麼眼神?」娘親噌的站起來,麵紅耳赤的指著我。
我抿了口茶,不緊不慢道:
「娘親以為是什麼眼神便是什麼眼神。」
說完,含笑盯著我。
「你......」
她氣急敗壞準備薅袖子,但想到是在東宮,最後隻能惡狠狠的瞪著我,生生將這個口咽了下去。
我微微勾唇,這便是身居高位的好處!
一盤盤的綠葉青菜被端了上來。
爹娘張望著桌上的菜,嘴角掛著譏諷的笑。
娘親甚至偷偷拽了拽爹的衣角,小聲慶幸道:
「還好這一世沒讓意兒重蹈覆轍,她要是來看到這個場麵,大概就會明白我們的良苦用心了!」
他們的話音剛落。
小翠神神秘秘的端著個什麼東西放在了我跟前。
她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太子特意叮囑,太子妃喜歡吃糖醋魚,所以特意叫廚房備下,太子為太子妃開先例,可見太子對讓太子妃的真心!」
爹娘不可思議的異口同聲道:「糖醋魚?」
「太子節儉且不喜葷腥,東宮怎會有糖醋魚?」
爹娘難以置信的看著桌上的糖醋魚。
小翠望著他們,一字一頓道:
「太子殿下知道太子妃喜歡,所以特意為太子妃開先例!」
「胡說!」娘親目光鄙夷的打量著我,「為她開先例?也不看太子是什麼人,她是個什麼東西?」
爹也附和道:
「柳時序就算你極力的想要證明自己過得好,但也不能這般的欺騙自己,若是讓太子知道了,我看你難逃責難!」
明明知道我難逃責難,怎麼臉上還掛著得逞的笑。
可惜了。
我從未想過要證明什麼。
這條糖醋魚,我事先也並不知情。
不過爹娘篤定了是我自己給自己撐臉麵。
所以裏麵吩咐江嬤嬤上前將那糖醋魚端在手裏,防止我將證據銷毀。
我打量著動作利索的江嬤嬤,好奇道:
「江嬤嬤何時跟國公府這般親近了?」
江嬤嬤繃著一張臉,絲毫不懼道:「奴婢聽不懂太子妃再說什麼。」
我也不再追問,繼續喝著我的茶
「這菜吃的差不多了,我們歇一歇再走吧!」
說是要歇,他們卻徑直走向了我的床鋪。
小翠上前阻攔:「我帶老爺夫人去側房吧!」
他們置之不理。
不一會兒,突然傳來了他們的驚呼聲。
「這是什麼!」
「天啊!」
「這不是太子的生辰八字嗎?」
「柳時序,你竟敢詛咒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