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軟禁
在大漠的第五年,我率領軍隊終於把侵犯邊境多年的匈奴打出了大遼。
皇上卻將我軟禁在宮中,連慶功宴都沒給我辦。
他讓我跪在風口反省,卻不知我命不久矣。
半年後我終於要死了,他慌了。
......
“將軍,百姓都想見見您,您要見嗎?”馬車邊的副將問我。
馬車裏暖烘烘的,放了取暖的小爐子,厚厚的披風蓋在身上,手裏拿著暖手袋。
我有些費力的起來,掀開簾子。
外麵的朔風撲麵而來。
我壓下喉嚨的癢意,讓百姓們趕緊回家,這天太冷了。
生病了就不值當了。
皇宮內。
裴寄批著奏折,見我來了才起身。
“惜惜,你終於回來了。”
我輕輕笑了一下:“嗯,這次與匈奴簽訂了五十年的和平條約,皇上可以安心了。”
裴寄眼裏有些試探,嘴上說的還是好聽的話:“我就知道,惜惜一定不會叫朕失望!”
話鋒一轉,說出了他真正想問的話:“惜惜,聽說匈奴王子與你簽的條約?”
我不明所以:“嗯。”
“你可知與你簽訂條約的匈奴王子,曾是你父親的門生。”
裴寄深深的望著我。
我急忙跪下:“請皇上明察,我宋家絕無二心。”
裴寄連忙把我扶起來:“朕隻是問問你,沒別的意思。”
“再說你是功臣,我怎麼敢對宋家怎麼樣。”
我心下一緊:“請皇上明察。”
裴寄最後尋了個由頭把我軟禁在了後宮,在他寢殿的偏殿。
我寢食難安,怕裴寄對宋家下手。
從前裴寄還是皇子時,父親就不看好我和裴寄。
可我當時被情愛衝昏了頭腦,甚至不顧父母親反對,毅然去了大漠,為裴寄助力。
以我和裴寄的感情,他萬不會對宋家下手。
可那天的談話,卻讓我產生了懷疑。
我突然就悟到了父親對我說的那句話:兔死狗烹。
裴寄終於來看我了。
“放我走!”我趕緊說出我的訴求:“我不知道你從哪裏聽的謠言,讓我走,我去查。”
裴寄複雜的看著我。
良久才開口:“宋惜,這次為什麼簽的這麼容易?”
我震驚的看著他,容易?他怎麼說得出的!
“你懷疑我?”
裴寄突然拔高了聲音:“我是君!你是臣!你怎敢直呼朕!”
我沒什麼表情的看著他,隻有我自己知道,我心裏有多痛。
從前裴寄從不會這樣冷漠的看著我,也不會一心想要了我家的命。
“微臣冒犯,請皇上責罰。”
“隻是匈奴王子是家父門生一事,確有疑點,求皇上放微臣去查!”
裴寄大概沒想到我真的跪了他,想扶我起來,又拉不下臉麵。
冷聲道:“這件事朕已經交給秦中承去辦了。”
秦中承是貴妃的父親,而且秦家與宋家向來不對付。
裴寄卻把這件事交給他去辦。
我急忙扯住裴寄的褲腿,哀求道:“皇上,秦家與宋家向來不和......”
“這是朕的定奪,休要再說!”
裴寄抬腿就要走,我喊道:“裴寄——”
“來人,宋將軍對上不敬,罰她在這裏跪兩個時辰。”裴寄冷冰冰的話,兜頭澆在我身上。
好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