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好幾天陸凝霜開始高調的秀恩愛,兩個人親密無間的出席各種場合。
而我這個昔日的窮酸白月光,成了眾人眼裏的笑話。
我心如死灰,徹底放棄,連夜買了離開這裏的機票。
上飛機前,她很難得的打來了一通電話。
我看了半晌,接通。
「不好意思的慕凡,你家境貧寒,還雙腿殘疾,沒辦法娶我陸家女。」
她倒是開門見山,直擊痛點。
我一言不發,她接著假情假意的開口。
「你知道的,陸家一直講究門當戶對,爸爸也跟我說了,若這次錦安帶我回京都後,能進了他林家,才算是陸家女的使命。」
「身在陸家我也有著太多的身不由己。」
「所以慕凡,你可以理解我的對吧?」
「陸家的女婿絕不能是窮酸的殘廢,我不能眼睜睜讓別人笑話我,所以我們結束了。」
那一刻我恍惚到渾身顫抖。
張了張嘴,很是艱澀的開口。
「可你不清楚嗎?我以前不是這樣的。」
口口聲聲說會做我的雙腿,可是現在又在字裏行間的嫌棄我是殘廢。
「慕凡,你是在怪我嗎?可是我也沒讓你來救啊。」
「你不能因為這個賴上我吧。」
她有些緊張的瞪著我,好像生怕我賴上一樣。
「我以為你那麼聰明,可以理解我的身不由己呢。」
嗬,這一刻,我突然很想笑。
愛了這麼久,我到底愛了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呢?
把爬床說的如此輕巧,還想讓我理解。
我無言以對。
見她還準備說些什麼,我不耐的打斷了。
有什麼東西在心底掐滅之後,我對她好像起不了絲毫耐心了。
「好了,那就祝你得償所願。」
我掛斷了電話,一步步靠安檢口走去。
隻是心就像是被刀子紮一樣,痛不欲生。
之前腿剛受傷的時候,陸凝霜有個追求者說我是個殘廢,羞辱我,逼我離陸凝霜遠點。
他說,「那你以後站起來了又能怎樣?一個瘸子,壓根就不配站在陸小姐身邊。」
那次陸凝霜扇了那人一巴掌,向來注意形象的她,在公眾場合動粗。
那以後她的那些追求者再也沒有到我麵前蹦躂過。
也沒人敢說我是殘廢。
我怎麼也沒有想過這兩個字有一天會從她嘴裏聽到。
坐在飛機上的時候,我煩躁的要死。
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就好像集中在一起了一樣,往我腦海裏蹦。
因為我腿受傷後麵的這段時間,總是在康複醫院。
我迫切的想要早點恢複,作為一個大老爺們,總是窩在輪椅上,真的快變成廢物了。
原來所有的離開並不是無跡可尋。
之前的時候兄弟就提醒過我,他說。
「慕凡,你最近跟陸小姐見麵沒?我跟你說你可得小心一點。」
「別被人挖了牆角。」
「這幾天我可是看見陸小姐跟一個男人出入西餐廳有點頻繁,兩個人還去看了電影。」
隻可惜當時我太自以為是了,並沒有放在心上。
總覺得我們之間認識太久了。
那麼多年的情誼怎麼可能比得過跟別人的兩三次吃飯。
當時我還在很堅定的說,「不怕,我信她。」
現在這個巴掌,打的還真是啪啪作響。
一想到她會出現在別的男人床上,還會跟那人訂婚,我的心臟就好像被一雙大手死死捏住一樣。
無形之中的壓迫,人呢我痛的有些喘不上氣。
耳邊一直回蕩著她那句。
「我們結束了,陸家女婿不可能是一個窮酸的殘廢。」
她不耐煩的樣子全在我腦海裏一遍遍回放,像刀子一樣狠狠刺痛我的同時,也在逼我放棄。
圈子裏都說我是她的白月光,跟她情比金堅。
這麼多年,我們一同去過好多地方,也一起分享過快樂和喜悅。
在我心目中那個善良永遠開朗溫柔的女孩子怎麼就變心了呢?
金錢和家室,真的就有那麼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