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霖最落魄的那年,我略施手段將他變成了陪酒男。
我用金錢和權利逼他娶了我。
所以在他完全架空我後,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殺雞儆猴。
其實,我這隻猴本就蹦不了多久了。
可他當知道我命不久矣的時候,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卻在我麵前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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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霖被對家算計,身上背著巨額負債走投無路的時候,我微動手段,讓他變成了酒吧裏的陪酒男。
昏暗的酒吧內,我拿起一瓶低度數的果酒遞到段霖麵前時,段霖那張俊臉上出現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他將頭扭過一旁,不願看我手中的酒和我。
他扭頭拒絕那一下,我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打了段霖一巴掌。
不等他反應,段霖的下巴被我強行捏住。
我微微俯身在他耳邊低語:「你現在不是什麼矜貴公子哥了,出來幹這行,就沒有說不的權利。」
似乎是被我戳中了什麼痛處,原本還有些倔強的臉此時出現了些微妙的情緒。
剛剛打段霖用了太大力氣,此時手指微微發麻。
我不耐煩的甩了甩發麻的手,身邊有眼色的男模立刻上前給我揉手。
幫我揉手的奶狗男模嬌嗔了一句。
「姐姐的手不疼吧?」
我彎起嘴角,搖了搖頭,隨後看向段霖:「看到了嗎?段霖,要像這樣,你在這才有價值。」
我從包裏拿出厚厚一遝錢,隨意的撒在幫我揉手的男模腿上。
「你的了。」
一旁的男模高興壞了,將錢收入自己的口袋後更加賣力的幫我錘肩揉手。
借著昏暗的燈光,我看見段霖的眼裏閃爍著屈辱的淚水。
我興致大起,一把將他拽到我麵前,兌了一杯高度酒,捏著他的下巴強行灌下。
燈光閃過的一瞬,我看清他臉上浮現對酒精過敏的紅暈,雙眼通紅,淚水似乎在下一秒就會奪眶而出。
可憐的像一條被欺負的小狗,雙眼濕漉漉的招人憐愛。
看著他的模樣,我甚是滿意。
我帶段霖離開酒吧,回到了市中心的大平層。
一路上,他的臉陰沉的嚇人。
「恨我?」
「恨我為什麼這樣對你?」
我看著他因為憤怒卻要時刻提醒自己隱忍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
「段霖啊,看清楚你身邊的人吧,真心或是假意,從來不是表麵上說說的。」
我點燃一根香煙,狠狠的吸了一口。
抽到舌尖微微發麻時,我才拿出手機撥通了家庭醫生的電話號碼。
他卻搶過我的手機,將剛剛接通的電話掛掉之後將我禁錮在落地窗前。
他奪過我手中的煙,掐滅後,下巴抵在我的肩上,說出的話滿是絕望。
「蘇明珠,你殺了我吧。」
我掙脫他的禁錮,笑容玩味:「我不會殺了你,段霖,你要是還想繼續過這種任人宰割的生活,我不介意和你保持這種關係一輩子。」
我不想看他墮落,軟硬兼施都沒能讓段霖重新振作。
我知道段霖最在意的,就是他的自尊。
所以我略施手段,讓他變成了酒吧裏的陪酒男。
「你要我怎麼做。」
他閉上眼,跌坐在地上,他的聲調難得染上了顫音。
我看著他因為過敏的皮膚泛起的紅疹,頓時覺得這個男人實在是誘人極了。
鬼使神差的,我說出藏在心底裏多年的秘密。
「娶我。」
看見了他眼裏的愕然與疑惑,我解釋:「你知道的,我喜歡你。」
我頓了頓,繼續說:「娶我,我可以給你錢,讓你東山再起。」
「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
我起身,重新撥通了家庭醫生的電話。
當我把這件事告訴徐雪明的時候,她甚至覺得我瘋了。
「他的落魄隻是一時的,你拿錢這麼羞辱他,你不怕他東山再起的時候把你碎屍萬段嗎?」
原本我覺得我的計劃非常不錯,聽到徐雪明這麼說的時候,我不得不承認,我是有些慌了。
對,段霖的落魄隻是一時的,以他的野心,不會甘心止步於此。
之前,他隻是沒調整好心態,等他反應過來後,指不定會怎麼報複我。
下一秒,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段霖最終還是答應了。
我們沒辦婚禮,兩個輕飄飄的紅本本像兩座大山一樣壓著段霖。
出民政局的時候,隻有我一個人癡癡的拿著那個紅本本看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