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薄言的手下宋毅看見我受傷,飛速衝了過來。
“白沐禾,你...你對著活人射擊?組織裏嚴厲打擊此項不合規的做法!”
他對著射擊台上的白沐禾嘶吼。
“你馬上住手!去boss那認罪受罰,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傅薄言放下白沐禾的手,冷臉一笑。
“宋毅,了解情況之前別張嘴就來,泡沫子彈,射擊練習而已,又不是真槍實彈!”
宋毅不斷向我靠近,我身上的傷讓他觸目驚心。
“言哥,你好好看看,竹心姐渾身都是傷口,白沐禾竟然說這是泡沫子彈打的!”
“她根本不是在練習,就是在殺人,竹心姐還懷著孩子,她怎麼做到這麼心狠!”
他越發激動,居然從兜裏掏出一把槍,對準了傅薄言:“請您阻止她!”
傅薄言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從來忠心耿耿跟隨的宋毅竟然對他掏槍。
縱使再恨傅薄言,我也不忍他被槍斃。
我流著淚懇求宋毅放下手中的槍。
“宋毅,你冷靜一點,不要衝動!你還有家人,沒必要為了我得罪他。”
傅薄言抬了抬下巴,意思是我還能說話,沒事。
“看到了吧,要是我們用真槍,沈竹心早就沒命了,還能替我說話,說明好著呢,和你說了你別不信。”
宋毅瞪大雙眼不信這是傅薄言說出的話,他一口唾沫吐到地上。
“她渾身都是血,臉色不好成這樣你們看不見?”
“剛剛白沐禾那槍後坐力那麼猛,是打出泡沫子彈的?”
白沐禾臉色一白,立馬慌了神,啞口無言地看著傅薄言。
好在傅薄言替她找了借口,
“剛剛那槍即使是真子彈,也隻打到了木板,根本沒碰到沈竹心分毫。”
“你覺得我很蠢嗎?我老婆的狀態需要你來告訴我,我不會分辨?”
就在宋毅無奈至極,欲言又止時,白沐禾又一次開了槍。
我閉上眼承受,卻未等到預料中的疼痛。
一聲悶哼在耳邊響起,宋毅的腹部中彈,他吃痛倒地。
血從傷口慢慢溢出。
“白...白沐禾怎麼好意思說...這是泡沫子彈。”
傅薄言嗤笑出聲:“裝!你就裝!這又來一個,沈竹心,你請的演員比你的演技還好。”
我盯著白沐禾的眼睛:“有什麼衝著我來就行,不要傷害無辜的人!”
白沐禾放下槍,眼淚汪汪地看著我:
“沐禾姐怎麼可以這樣說,這哪能傷人?你和宋毅飆戲上頭,也不能血口噴人啊。”
她又轉頭看向傅薄言。
“薄言哥,還剩四發子彈了,我能繼續嗎?”
“當然,沐禾,你是個天才,今天比前幾天進步很多,看來還是得找真人做活靶子。”
他眯著眼睛打量著快痛到暈厥的我,又看向了宋毅。
“明天就不用沈竹心了,宋毅,既然你如此袒護她,之後你替她站那兒吧。”
宋毅不屑地輕笑:“站就站,我總比你個讓老婆出來扛槍子兒的人強!”
傅薄言聽後淡淡地笑了。
“果然,宋毅啊,你暴露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惦記上你嫂子的?”
“這麼多年你不結婚也是為了她吧?”